第154部分(第3/4 頁)
體……這30具女屍到達時,身上還沒有完全冰涼。她們的眼睛睜得很大,而且還在發光,眼珠通紅,充滿血絲,而且都從眼窩裡突了出來。鼻子和嘴巴周圍有血跡,屍體還沒有完全僵硬。
赫裡皮埃爾懷疑她們是被人弄死的,偷偷地將刺在她們左臂上的囚犯號碼抄了下來。他說,其後又運來了兩批囚犯,共56個男屍,情況和第一批的完全一樣。在希爾特博士的技術指導下,他們被浸在酒精裡。但是,這位教授對這件事有點心神不安。他對赫裡皮埃爾說:“彼得,如果你不能守口如瓶,你就會像他們一樣。”
但希爾特教授還是進行了他的工作。根據西佛斯的信件,教授把死者的頭割下來,並且,如他自己所寫的,“把這些過去從未得到的骨胳收集在一起”。但是,出現了一些困難。在聽到希爾特博士申述這些困難以後,本人並沒有醫學或解剖學的專門知識,但是仍擔任這個遺傳學研究所領導的西佛斯,於1944年9 月5 日向希姆萊報告。他說:由於科學研究的工作量很大,分解屍體的工作至今尚未做完。分解80具屍體需要一些時間。
而且時間不多了。正在挺進的美、法軍隊已逼近斯特拉斯堡。希爾特要求“對如何處理這些收藏,予以指示”。
[西佛斯代表希爾特博士向總部彙報說]可以把屍體的肌肉剝掉,使人們辨認不出他們究竟是誰。但是,這就意味全部工作中至少有一部分是白做的,科學將失去這一批獨特的收藏,因為剝掉肌肉以後,就不能再做石膏模型了。
這樣的骨胳收藏是不會引人注意的。肌肉部分可以就說是在我們接管解剖學研究所時法國人留下來並準備送去焚燒的。在以下3 種建議中,應實行哪一種,請予指示:(1 )全部收藏都儲存下來;(2 )銷燬一部分;(3 )全部銷燬。
“你為什麼要剝掉屍體的肌肉,證人?”在寂靜無聲的紐倫堡法庭上,英國檢察官問道,“為什麼你建議把責任推到法國人身上?”
“我是個門外漢,對這件事可說不出什麼意見。”這個“納粹藍鬍子”回答道,“我只不過是轉達希爾特教授的一個問題。我和屠殺這些人的事情毫無關係。我只是起了郵差的作用。”
檢察官反駁他說:“你僅僅是個郵差,一個傑出的納粹郵差嗎?”
許多納粹分子在受審時總是拿這個漏洞百出的理由為自己辯護。這一次,也和其他多次一樣,一下子就被檢察官抓住了。
繳獲的黨衛隊檔案透露,西佛斯於1944年10月26日曾經彙報:“斯特拉斯堡的收藏已按照指示全部銷燬。從整個形勢看來,這樣處置最好。”
後來,赫裡皮埃爾描述了沒有完全成功的焚屍滅跡的企圖:1944年9 月,盟軍向貝爾福特挺進,希爾特教授命令朋恩和梅爾先生把這些屍體切成塊,送到焚屍爐裡燒燬……第二天我問梅爾先生,他把所有屍體都切掉了沒有,朋恩先生回答道:“我們設法把全部屍體都切掉,屍體太多,幹不完。我們留了幾具在儲藏室裡。”
一個月後,當美國第七軍團的部隊以法國第二裝甲師為前鋒進入斯特拉斯堡時,一個盟軍工作組在那兒發現了這幾具屍體。
新秩序的主子們不僅蒐集骨胳,而且還蒐集人皮。不過在後一種情況下不能用“為科學研究服務”作藉口。集中營中囚犯的人皮、特別是專門為了這個殘忍目的而處死的囚犯身上剝下來的人皮,只有裝飾的價值。有人發現它們可以用來製造極其精美的燈罩,其中有幾隻是專門為布痕瓦爾德集中營長官的老婆依爾斯·科赫夫人制造的;囚犯們給這個女人取了個外號叫“布痕瓦爾德的娼婦”。文身的人皮似乎最受歡迎。一個名叫安德烈阿斯·法芬伯爾格的德國囚犯在紐倫堡談到這個問題。……所有文身的囚犯奉令須向醫療所報告……對囚犯們檢查以後,其中刺得最好、最具有藝術價值的,就用注射毒藥的辦法殺死。
然後將屍體送往病理學部門,把一片片符合要求的文身人皮從屍體上剝下來,並作進一步的處理。成品送給科赫的老婆,做燈罩和其他傢俱上的裝飾品。
有一片人皮顯然最為科赫夫人所喜愛,上面刺著“漢斯和格麗特爾”字樣。
在另一個集中營達豪,這種人皮常常供不應求。一位名叫弗朗克·勃拉哈博士的捷克被囚醫生,在紐倫堡為此作證時,就曾這樣說過:有時我們得不到足夠的有著好皮的屍首,臘徹爾博士就說:“沒關係,你們將會得到屍體的。”
第二天我們就會收到二三十具青年人的屍體。他們都是頸部中彈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