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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的信中,把自己這一專業作了以下的說明:我們蒐集了大量各個種族和民族的頭蓋骨。但猶太人種頭蓋骨標本很少……現在在東方進行的戰爭給我們提供了克服這個缺點的機會。由於獲得了猶太族布林什維克政治委員——他們是令人憎厭但卻十分典型的劣等民族的標本——的頭蓋骨,我們現在有機會得到科學材料了。
希爾特教授不要已經死掉的“猶太族布林什維克政治委員”的頭蓋骨,他建議在這些人還活著的時候,先把他們的頭量一量。然後——在把這些猶太人弄死以後,不要損壞他們的頭顱,應由醫生割下他們的頭,裝入密封的白鐵罐裡送來。
希爾特博士答應,接到這些頭顱以後他將進行工作,進一步作科學的測量。希姆萊高興極了。他指示為希爾特教授“提供他的研究工作所需要的一切東西”。
希爾特得到了充分的供應。他的供應者是一個名叫沃爾弗萊姆·西佛斯的有趣的納粹分子。他在紐倫堡的主要案件和其後的“醫生案件”中,花了許多時間充當見證人。在“醫生案件”中,他也是一個被告。西佛斯原來是一個書商,後來爬到黨衛隊上校和遺傳研究所執行秘書的地位。這個研究所是希姆萊為追求他的許多瘋狂想法之一而建立的一個荒謬絕倫的“文化”組織。據西佛斯說,它有55個“研究分支機構”,其中有一個稱為“軍事科學研究所”,由西佛斯兼任所長。此人目無定睛,表情陰險,還長著濃密的、漆黑的鬍鬚。在紐倫堡,人們給他取了個外號,叫[981 ]“納粹藍鬍子”——“藍鬍子”是一個著名的法國殺人犯。像本書中許多其他人物一樣,他也保藏著一本小心記錄的日記,這本日記和他的一些信件都留存下來,對他走上斷頭臺的末路起了不小作用。
到1943年6 月,西佛斯在奧斯威辛蒐集到一些男人和女人,供斯特拉斯堡大學教授希爾特博士作“科學測量”的骨胳之用。西佛斯報告說,“總共處理了115 人,其中有79名猶太男子,30名猶太婦女,4 名‘亞洲人’和2 名波蘭人”。他要求柏林的黨衛隊總部把這些人從奧斯威辛運到斯特拉斯堡附近的納茨維勒集中營去。紐倫堡的一位英國檢察官曾經問到“處理”這個詞究竟包含著什麼意義。
西佛斯回答道:“人類學的測量。”
“在他們被殺害之前,他們要經過人類學的測量?這就是處理的全部過程,是嗎?”
“還做了模型。”西佛斯補充道。
以後的情況是黨衛隊上尉約瑟夫·克拉麥敘述的,他是奧斯威辛、毛特豪森、達豪和其他集中營的一名老劊子手,曾經以“貝爾森野獸”之名而威震一時,後來被一個英國法庭在盧納堡判處死刑。
斯特拉斯堡解剖學研究所的希爾特教授告訴我,有一批囚犯正從奧斯威辛運來。他說這批人將被送往納茨維勒集中營的毒氣室用毒氣殺死,屍體將被送到解剖學研究所供他使用。他給我一個裝著約半品脫鹽——我想那是氰化鹽——的瓶子,並且告訴我,大概應當用多少份量去毒死那些來自奧斯威辛的囚犯。
1943年8 月初,我收到了80個囚犯,要我用希爾特給我的毒氣殺死。第一次,我在晚上帶著大約15個婦女乘坐一輛小汽車駛往毒氣室。我告訴這些婦女,她們必須到室內進行消毒。我沒有告訴她們將被毒死。
這時,納粹的技術已經十分完善了。
[克拉麥接著敘述道]在幾個黨衛隊人員的協助下,我把那些女人的衣服剝得精光,並把她們赤條條地推進毒氣室。
門一關上,她們就開始尖聲號叫起來。我透過一條管子把一定數量的毒鹽送入室中……從一個窺視孔看室內發生的情況。這些女人只呼吸了大約半分鐘便栽倒在地上。我開了通風機以後,把門開啟。我發現那些女人都已死在地上,混身都是糞便。
克拉麥上尉作證說,他這樣反覆做了幾次,直到80名囚犯都被殺死,他們的屍體也都“按照要求”送給希爾特教授了。當檢察官問他當時的感覺時,他說出了一個令人難忘的答案,這個答案揭露了第三帝國的一種極難為人理解的現象的本質。他說: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我毫無感覺,因為我是奉命用我已告訴過你的辦法殺死這80個人的。
而且,我正足按照這種方式訓練出來的。
另一個證人亨利·赫裡皮埃爾供出了下一步所發生的情況。他是一個法國人,在斯特拉斯堡解剖學研究所希爾特教授的實驗室中當助理員,一直到盟軍進駐該地時為止。
我們收到的第一批材料是30個婦女的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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