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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是抵抗拿破崙的戰爭中的軍事英雄之一格奈斯瑙,後者曾同夏恩霍爾斯特一起建立了普魯士陸軍參謀總部。在他母親這方面,他又是另一個拿破崙時代名將約克·馮·瓦爾登堡的後裔。他的父親曾經做過伍爾登堡末代國王的樞密大臣。這個家庭是一個融洽的、虔誠地信仰羅馬天主教、有很高文化教養的家庭。
克勞斯·馮·施道芬堡就是在這樣的家庭背景和氣氛中長大的。他體格健壯,所有見過他的人都說他十分英俊。他才氣橫溢,好學不倦,頭腦冷靜周密。他喜好馳騁養馬和體育運動,也熱愛文學和藝術,博覽群書,涉獵頗廣。他在青年時代接受了天才詩人斯蒂芬·格奧爾格的浪漫神秘主義的影響。
這個年輕人一度想以音樂為職業,後來又想從事建築,但在1926年19歲的時候,參加了陸軍,在著名的第十七班堡騎兵團當見習軍官。
1936年,他入柏林陸軍大學。他的全面的才華引起了教官們和總司令部的注意。兩年以後,他成為參謀總部的一個年輕軍官。他雖然像許多同一階級出身的人一樣,思想深處是保皇派,但到那時為止,並不反對國家社會主義。顯然是1938年的排猶行動,使他第一次對希特勒產生了懷疑。1939年夏天,他看到元首正在把德國引向一場可能是長期的、傷亡慘重的、最後歸於失敗的戰爭,這時他的懷疑增長了。
儘管如此,當戰爭來臨的時候,他以特有的精力投入了戰爭。在波蘭和法國戰役中,他在霍普納將軍的第六裝甲師當參謀,聲名卓著。看來是在到了俄國之後,他對第三帝國的幻想完全破滅了。1940年6 月,即進攻敦刻爾克的前夕,他被調回陸軍總司令部。在對俄國作戰的最初18個月中,他的大部分時間是在蘇維埃領土上,協助在俄國戰俘中組織俄羅斯“志願”
部隊和擔任其他等等工作。據他的朋友說,施道芬堡這時認為,在德國人要推翻希特勒的暴政的時候,這些俄國人的軍隊可以用來推翻斯大林的暴政。
也許這可以作為斯蒂芬·格奧爾格的糊塗思想給他的影響的一個例子。
黨衛隊在俄國的暴行,更不用說希特勒的槍殺所有布林什維克政治委員的命令,開啟了施道芬堡的眼睛,使他清楚地看到他所為之服務的主子是個什麼樣的人。由於機緣巧合,他在俄國遇到了決心殺掉這個主子的兩個主要的密謀分子——馮·特萊斯科夫將軍和施拉勃倫道夫。據後者說,他們後來碰了幾次面,就使他們相信施道芬堡是他們的人。施道芬堡於是成了一個積極的密謀分子。
但是他還只是一個低階軍官。他很快發現,那些陸軍元帥們不是膽子太小,就是太沒有主意,不可能有什麼作為,來推倒希特勒或者停止後方對猶太人、俄國人和戰俘的可怕的屠殺。斯大林格勒的不必要的災禍也使他感到厭惡。1943年2 月,這次災禍結束之後,他請求派往前線,被調到在突尼西亞的第十裝甲師當作戰參謀。他參加了凱塞林山口戰役的最後階段,在這次戰役中,他所屬的部隊把美國人趕出了山口。
4 月7 日,他乘的汽車開進一處佈雷的戰地,也有人說,還受到低飛的盟軍飛機的掃射。施道芬堡受了重傷。他的左眼瞎了,左手的兩個指頭和整個右手都炸掉了,左耳和左膝蓋也受了傷。有幾個星期,看來情況是即使幸而能活下來的話,他的右眼好像也很可能瞎掉。他進了慕尼黑一所醫院,多虧沙爾勃魯赫教授的精心治療,他重獲生命。人們會認為,任何人處在他的境地,一定會在傷愈之後退伍,從而也就退出了密謀集團。但到了仲夏時節,他在反覆練習用左手剩下的3 個包紮起來的指頭拿筆之後,寫了一封信給奧爾布里希特將軍,說他希望在3 個月之內回去重新服役。在長期療養中,他有時間思考許多問題,最後得到了這樣的結論:雖然成了殘廢,他還有一個神聖的使命要完成。
有一天,他的妻子伯爵夫人尼娜(他們有4 個年紀還小的孩子)到醫院去看他。他對坐在床邊的妻子說:“我覺得我現在必須做一點事情來挽救德國。我們參謀總部的所有軍官必須擔起我們應負的責任。”1943年9 月底,他回到柏林,升任中校,擔任陸軍辦公廳主任奧爾布里希特將軍的參謀長。
很快他就開始練習用他那隻還沒有完全殘廢的手的4 個指頭,拿一把夾子引發諜報局收藏的英制炸彈。
他所做的工作遠不止此。他的勃勃的生氣、清楚的頭腦、寬闊的思路和傑出的組織才能,為密謀分子們注入了新的生命和決心。但也產生了一些分歧。因為施道芬堡對於密謀集團的老朽的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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