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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賴子時,她說是看見了答案。”
“看見了答案?”
“是啊,他說只要定睛仔細一看考題,在考題的下面就能看到答案,照著一抄,差不多沒錯。”
“大概是記住習題的解答了吧!”
“眼下只能這樣認為。不過,即使是押題,也不會全部押對的。如果把出題的範圍全都記住的話,那記憶力也實在太驚人了。何況算術還要出應用題,單憑記憶是答不上來的。”
“賴子的學習成績有了進步,這是值得高興的,不過專為這個,倒也不必特意把您請來。因為最近,還有一些令人擔心的事。所以……”
“還有什麼事?”
老師似乎話裡有話,味澤聽起來有點惴惴不安了。
“每一個月。班裡要舉行一次晚會,叫‘遊藝會’,由學生主辦。在晚會上,每五六個要好的孩子組成一個小組,演些小節目。對啦!那叫小型文藝會。每個小組的劇情在開幕前都是保密的,為的是一開幕讓大家大吃一驚。現在的孩子思路開擴,連大人都想不出來的點子,他們偏能想出來。一個小學生竟能演出像諷刺洛克希德賄賂事件之類的小喜劇。不過。
孩子們有點不喜歡賴子,因為賴子一在場,遊藝會就變得毫無意思了。“
“那又是為什麼?”
“在劇情剛一到高潮或有趣的場面時,賴子一個人又是拍於,又是哈哈大笑,過了一會兒,大家才鼓掌叫好。因為這樣的情況一再出現,所以,其他的學生覺得掃興透了。”
“莫非賴子早已知道節日的情節了吧?”
“大家起初似乎也都是這樣想,可是,各個小組的演出計劃絕對保密,決不會洩露出去的。我一問賴子,她說是在看戲的時候,一些有趣的場面,她事先就知道了。”
“事先就知道?”
“昨天,我想您也感覺到了吧,大概是在上午十一點鐘的時候,發生了一次人的身體有輕微感覺的地震。”
“您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是有過一次地震。”
“那時候,賴子在臨震前就鑽到課桌下面去了。當時。正好在講課,所以,我就責備她為什麼要鑽到課桌下面,她說地震要來啦。‘什麼感覺也沒有,’我說,‘快出來吧!上課時。不許搞那些捉迷藏之類的小動作。’正說著。地震發生了。
“是賴子預先感到地震了嗎?”
“是的,全班的同學誰都還沒有感覺到,可們偏只有賴子預先感覺到了。莫非是在賴子的身上有一種能預感未來的異平尋常的能力,也就是說好像是一種特異功能。而且,我覺得,最近這種能力出人意外地亢進起來了。聽說這孩子記憶有些缺陷,是不是這種缺陷與此有關呢?於是,我想也許和家長商量一下好,所以,把您給請來了。如果確實真有這種超人的能力。為了不引起社會的鬨動,以致糟蹋這不可多得的罕見的能力,我想把它朝著正確的方向加以培養。”
味澤在聽著班主任的話時,突然想起一件事。
“老師。這次考試是什麼時候進行的?”
“九月中旬以後。”
那是在朋子被害後的不久。那天晚上,賴子聽到了味澤沒有聽到的朋子的呼救聲。也許是從那天晚上起,賴子那特異功能有了異乎尋常的亢進。
“您想到什麼線索了?”
班主任機敏地察覺到味澤的臉色起了變化。
“老師,您是不是認為賴子那孩子的特異功能與記憶力的障礙有關?”
在味澤問話的絃聲深處,包含著另一種擔心。
“關於這一點,我不是專家,所以,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假如這種功能是在記憶力喪失以後才亢進的話,也許是有某種什麼關係吧!”
“老師。不會有相反的另一種可能性吧?”
“相反的可能性?”
“直感能力變得靈敏,那並不是對人去記憶的補償,而是記憶力恢復帶來的一種跡象………”
“賴子的記憶恢復了嗎?”
“我也不清楚,不過,最近,我隱隱約約地發覺有這麼種跡象。”
賴子時常注視味澤的面孔。她那目光雖然衝著味澤的臉,但那眼神卻像在他的臉部後面窺視另一張面孔。味澤一注視她,賴子便像還了魂似的把視線移開了。
“啊,這麼說來……”
班主任露出了彷彿想到什麼似的神情。
“老師,您是不是也想起什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