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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怕見味澤的真正理由。
“媽媽,那個人要把我弄死,您別讓他迸病房!”
風見苦苦哀求。入院以後,他頭部的傷沒有什麼發展,但胸部還打著石膏,身子不能動彈。
“胡說!還不是你想要把人家弄死嗎?”
“我不要單人病房,給我換個大房間。”
“糊塗蟲!這個房間安靜,好得快呀!”
媽媽總是不理他的話。
“他被我攔劫過,正懷恨在心,過幾天就要報復了。”
“攔劫他的也不是你一個人呀!”
“現在動彈不了的,不就我一個人嗎!”
當父母護士都不在的時候,味澤要是來算賬,可就再也逃不過去啦,風見的臉上像從皮下滲出脂肪似的。不住地泛出恐怖來。
住院後的第三個夜晚,風見被人用力搖醒了。在朦朧的睡眼裡模模糊糊地現出一個人來,好半天才集中了焦點一看,那是味澤的面孔,他嚇了一跳,想爬起身,但身體被石膏固定著。一點兒也動彈不得。
“慢著,可別慌慌張張的,對傷口不利呀!”
味澤的嘴角上掛著一絲笑容,他輕輕地按住了風見的身體,雖然只用了一點點力氣,卻像泰山壓頂似的。
“這……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
風見極力裝得鎮靜,但手錶就在枕邊,卻連瞅一眼的功夫也沒有,估計已經過了深夜十二點,四周一片寂靜,夜顯得更深了。
“我是來探望你呀。”
“探望?你白天不是來了嗎?”
“來上兩趟有啥不好!”
“現在不是探視時間,你走吧!”
風見說著。手悄悄地朝枕頭下伸去,那裡放著叫護士用的電鈴拉線。
“你手在找什麼?”
味澤早就盯住了風見的手。
“沒……沒什麼?”
“你要找的,是這個吧?”
味澤用手指挑著電鈴拉線,對面部肌肉顫抖的風見說。
“你有事也別找護士啦,由我來代替。”
“沒……沒什麼事。”
“是嗎?那麼,這個電鈴就暫時靠邊站吧!”
味澤惡作劇地把電鈴拉線放到風見夠不著的地方。
“我要睡覺了,你沒事就走吧。”
“有點事要問你呢。”
“問我?”
風見心裡撲騰一跳。
“前些天,你們幹嘛攔劫我?”
“不為什麼,碰巧你從那兒路過,想和你開個玩笑。”
“你們說不許打聽山田道子的事,為什麼?”
“不知道呀!”
“我聽得真真切切。”
“我不記得說過那種話。”
“是嗎?那麼。我來讓你想起來吧!”
“我真不知道。”
“山田道子和你是什麼關係?”
“攔劫你是我不對,請你原諒。”
“你還有倆個同夥呢、把他們的名字和住址告訴我吧。”
“我不知道。”
“你們不都是‘狂犬’的隊員嗎?”
“我們不過是在‘鋼盔’快餐部認識的,不知道名字和住址。”
“你是一問三不知啊!好吧,好吧!我來讓你一下子都想起來吧!”
味澤冷笑著,靠近了床邊。
“你……你要幹什麼?”
味澤逼上來的樣子是那麼可怕,把風見動彈不得的身子嚇僵了。
“你腦袋捱了撞,什麼都忘了。因撞擊引起的健忘症可以憑新的撞擊恢復過來。我把你的頭往鐵床架子上撞幾下,大概你就會想起來了。”
“別碰我!”
“不過,再次敲打敲打你的腦袋,你那好容易要痊癒的傷口,說不定會再破裂。你的腦袋現在處於微妙的狀態,當初要是沒戴頭盔,你早就上面天了。現在你的腦漿可能就像快要熄滅的餘燼似地勉勉強強保持著平衡,要是再給它加上點新的撞擊,你想會怎樣呢?這回,你可沒帶鋼盔啊!
“你再不走,我要叫警察了!”
“呵呵,你怎麼叫呢?”
味澤把電鈴拉線垂到他眼前晃來晃去地擺動著。
“我求求你,你走吧!”
“我不是說了嗎,你要回答了我的問題我就走。”
“我不知道,沒法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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