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悄悄地推開門,連鞋也沒穿就跑出去了。人影一晃就不見了,沒半天就見白巧兒手裡纂著一隻蘆花大母雞
從後牆根那裡走出來,那雞脖子都被擰斷了,還滴滴答答流著血呢!”
外面的風更大了,漆黑的冬夜裡只有火光在每個人的臉上閃耀,笑茹害怕地躲進笑梅的懷裡。
“只見白巧兒就蹲在那裡,一口咬掉了雞頭!吧嘰吧嘰地就開始生嚼那隻雞,血星子噴了一臉!”張仲文誇張地描述著地描述著,眼睛瞪得很大,楊立功和笑茹都寒毛直豎,嚇得不敢出聲。
“那石柱當時嚇得腿都軟了,一下子沒站穩,從牆頭上栽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白巧兒聽見有聲音,用手把臉面一抹,連忙過來看。一見是石柱,就笑著說:”原來是石柱哥啊,這麼晚了還沒睡覺呢?‘“張仲文竟然摹仿著女孩子的聲音,拉住楊立功的手,彷彿他就是白巧兒,繼續甜膩膩地說:”石柱哥,嚇壞你了吧!我根你實話說吧,我打小身子有病,得喝活物的血才能治住……我怕被人看見說我閒話所以就這麼偷偷摸摸的……石柱哥,你不會嫌棄我吧?’然後伸出小手來在石柱的心口上柔柔地一摸,那石柱馬上就不害怕了,還覺得飄飄然的。“
張仲文也學著故事裡白巧兒的樣子摸了一下楊立功,楊立功聽得身臨其境,嚇得一哆唆,笑梅知道小文那一套,低頭偷偷地笑。
“後來石柱就和白巧兒好上了……”
“什麼叫好上了?”笑茹遇到不明白的就問。
“你怎麼那麼多話?好上了就是好上了唄!”張仲文白了他妹妹一眼。其實他自己也對那個好上了不甚理解,他怎麼聽來的就怎麼講。
“幾年以後老王頭死了,白巧兒批麻戴孝地給老王頭出了殯後就嫁給了石柱。他們倆很恩愛,又都能幹,所以家裡的日子過得很紅火。有一天石柱要到縣城裡來趕集,問白巧兒要什麼東西,白巧兒說她什麼都不要,只要他在太陽落山之前回家。石柱一口答應下來,可是白巧兒還是千叮嚀萬囑咐的送他出了門。石柱在縣城裡辦完了事情,賣了山貨得了幾個錢,嘴一讒就想喝酒。可是一喝就喝多了,走到半路上依在一棵大槐樹下就睡著了。醒過來已經是天黑,這時候他正要急匆匆地趕回家裡去,就聽不遠處傳來人的喊聲:”救命啊,救命啊……‘他尋著聲音找去,發現腳下有一口枯井,聲音就是從裡面傳來的,石柱點上火繩一看,見那枯井裡躲著一個老頭,那老頭見有人來,就對他說:“恩人,快拉我上去。我是這附近莊子裡的陳員外,剛才被強盜打劫搶光了東西和衣物,被扔在這裡一天了,你救我上去,我一定報答你!’”
“那石柱也是個熱心腸,連忙找了一根樹枝把老頭拽上來並把他送回家裡。老頭千恩萬謝,說什麼要留下他在自己家過夜,第二天還讓自己的女兒出來見石柱,並問他有沒有娶親。石柱見到陳員外家裡十分富裕,女兒也貌美如花,心裡不由得動了貪念,就對陳員外說他還是單身一人,且家裡無父無母。那陳員外沒有兒子,早就想招一個上們女婿支撐門庭……”
“小文兒,什麼叫上門女婿?”笑茹閃動著大眼睛又插話。
“你叫我就叫我唄!幹嘛還‘兒、兒’的,上門女婿就是男的到女的家來,給女的他爸爸當兒子……”沒等張仲文說完,笑茹就拍著手說:“哦!我知道了!大功哥就是咱門家的上門女婿!”
此言一出,笑梅“撲哧”地笑了出來,“不是的,小孩子別亂說!”楊立功窘迫得回過頭去,也不知道臉上什麼表情。張仲文很不滿意地對笑茹說:“就你話最多!”
“於是石柱就在陳員外家住了下來,並和他的女兒成了親。好日子一過,就把白巧兒忘到九霄雲外,想起以前的窮家,他是說什麼也不願意再回去了。一直到了冬天,要過年了,陳員外家忙不過來,就臨時僱了很多的傭人。有一天早上石柱的新老婆起床,見到她最喜歡的一個金釵不見了,懷疑是新來的人偷去的,於是就讓石柱把家裡的傭人都叫來,挨個盤問——”
“小文兒!我有一個紅塑膠的髮夾子也不見了,是不是你拿去了?”笑茹皺眉頭說。
張仲文沒理她,接著說:“那石柱把家裡所有的傭人都召集到大廳裡,還沒等問呢,他就見一個新來的丫環兒頭上插著和她新老婆一樣的金釵。他很生氣,剛想問她怎麼敢戴主人的東西;可是走到近前一看,那個丫環兒竟然是白巧兒,還大大方方地對他笑呢!這時候石柱的新老婆也看見了,也跑過來問她;‘你怎麼敢偷我的金釵戴呢?’可是那丫環卻笑嘻嘻地問她;‘那你怎麼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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