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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立功差一點兒就暈過去,可是張仲文還眨眨眼睛很有誠意地告訴他:“大功哥,沒事兒的,家醜不可外揚,我是不會到學校裡說的,笑茹也不會的,笑梅就更不會了!”
註釋:
A這是至今仍然在北方地區很流行的一句多義詞,一般來說是指“狂妄”或“逞能”的意思。
B這句話裡的賓語部分發成陽平二聲,有反駁的語氣,也有附加“也”的意味。
C這句話裡全部實詞都發成陽平二聲,有強調,加強語氣的意思。
D這個詞在東北方言裡作形容詞是說人或事物骯髒、噁心,不乾淨。
作動詞則表示使……不乾淨,變髒的意思。引申成把誰名聲搞臭或罵人羞辱人。
E討厭,煩,不喜歡。
F是一個副詞,常常用來表示主動、討好,不經要求就提供或做某事的意思。但它後面的結果往往是與意料相反的。例如,最常見的“上趕子不是買賣”就是說。主動討好別人,結果還不被接受,表達的是一種惱的情緒。
夜叉:佛家說法中是一種遊走在世界上的妖怪,有一種說法講他們是女性社會,而且個個都兇暴強悍;所以就會常常有“母夜叉”的說法。還有一種說法是說夜叉也是天龍八部裡的神,掌管秩序,吞吃鬼怪,本章絕無歧視汙衊女性的想法,望女性讀者理解。
第四章 冰菱飛雪映霓虹
從本章起,為了作者打字方便,文中的小文,張小文,張仲文係指同一人。
(上)
第一場小雪輕輕柔柔地撒落在僵硬的地面上之後,冬天就算大大方方地駐紮下來。東北的冬天冷起來是嚇人的,可是最嚇人得還是那遠處深山的溝塘裡傳來的一聲聲的野狼的嚎叫,在原本就尖利刺骨的風聲中忽遠忽近聲嘶力竭,叫得人心裡直發毛。冬天天黑的早,還不到五點鐘,天就暗得看不清人臉了;再加上不知道怎麼又停了電,所以一家的小孩子就都圍在廚房的灶口,一邊燒地瓜,一邊在熊熊的火光邊閒聊天,聽張仲文講故事,張仲文聽他師傅講過很多鬼古和神怪的東西,被他添油加醋地一加工,講出來真是亦真亦假,扣人心絃。
“……於是老王頭就把這個小姑娘帶回了家;給她大餅子吃,還給她換了身新衣服。老王頭無兒無女,就認她做了乾女兒,問她叫什麼名字,那女孩就說她叫白巧兒,今年十三。”
“ 那她爸爸媽媽呢? ”笑茹剪了短髮,齊眉的劉海兒規矩地搭在額頭上,原來的洋娃娃玩夠了,換了一個大胖熊抱在懷裡,好象她長了兩個頭一樣。
“你別插嘴!老王頭對白巧兒特別好,白巧兒也對老王頭很孝順,她心靈手巧,特別能幹活,幾十斤的柴火她用手一拈就扛在肩上,走路一陣風,一會兒就從山上回到家;她還會打獵,把打來的野兔狍子皮縫成批肩夾襖給老王頭穿,剩下的就拿到集上賣。老王頭家本來很窮,自從白巧兒來了之後,倆人省吃儉用卻慢慢地富裕起來,逢年過節也能吃上餃子了……”
“餃子有什麼好吃?”笑茹不以為然地說。
“我的大小姐,那是你!”笑梅一直在爐灶上用鐵鉤撥拉著炭火上的地瓜,她用筷子從烤熟的地瓜裡叉起一個熟了的,吹乾淨上面的灰,嫻熟地剝去地瓜外面焦糊的皮,頓時大家的鼻孔裡都充滿了地瓜熱乎乎的甜香,再看到那金黃柔嫩流下油脂的地瓜肉,都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笑梅找了一快白菜葉,把地瓜分成兩半,包起來,一半給笑茹,一半給了小文。“慢點吃,別燙著!”
於是大家暫時從小文的老王頭深山裡撿回一個女兒的故事裡回過神,開始圍攻烤地瓜。笑梅在地瓜裡挑出一個不是很大,但長得很畸形的紅皮地瓜扒好了遞給楊立功,楊立功一直都呆呆地對著火苗出神,看見香噴噴的地瓜被笑梅送到面前,不由得臉一紅。笑梅穿了一件紅棉襖,大辮子上也繫了條紅頭繩,象極了紅燈記裡的鐵梅;她白晰的面容在火光的映照下帶著清麗的笑容,她無論現在還是將來都是一個標準的美女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實。‘吃完了地瓜,張小文繼續講道:“自從白巧兒來到村子裡以後,也發生了一些怪事情,就是農家養的雞啊鴨的總莫名其妙地被野牲口給咬死了,可是圈裡連個野獸的蹄印也沒有,村裡人好奇,可是總也查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村裡有一個青年,叫石柱,和老王頭家住前後院,他一來二去的漸漸的喜歡上了白巧兒,他喜歡在晚上站在自己家牆頭上往白巧兒的窗簷裡看,越看人家白巧兒他就越喜歡,一心想討白巧兒作媳婦兒。可是有一天他晚上見到白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