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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搖搖頭,傾過身,將他蓮藕似的白胖小手,從嘴邊拿開,放入了襁褓,又拿起一旁乾淨的布巾,動作極其輕柔地替他擦去了嘴角的口水。
曲盈然看得嘖嘖暗歎:有了孩子真的會改性子嗎?瞧眼前的季寧歌,哪裡還有半點以前的樣子?
不說前幾年,兩人逮著機會,就頭碰頭地聚在一起合謀捉弄誰誰誰,幾乎把城裡城外、府裡上下看不順眼的人都戲弄了個遍;即使是年初那會兒,她還央著自己替她想辦法:如何拿下歸城沒多久、冷得難以近身的一品大將軍呢。
“真是奇怪耶!我以為你聽了這個訊息,會擔心秦家,畢竟,如果真是秦昭儀的衝撞引起的話,秦家肯定要遭殃,可你倒好,反而心疼喬貴妃,真不知你是怎麼想的……難道入宮了幾次,和喬貴妃很熟了?”
衛嫦搖搖頭,否定了曲盈然的猜測:“哪裡很熟?入宮才兩次,也沒怎麼說上話。我只是……也許有了孩子,心境會不一樣吧。”
心境不同了,看事情的立場自然會不同。她剛剛就在想,如果換做是她,得知出生的孩子已經……她興許會呆滯到瘋掉。
而秦家,老實說,真要因為秦昭儀的事,遭到牽連,也只能怪他們自己。好端端的,非得把小女兒送進宮,以為這樣就能讓逐漸沒落的秦氏一族重新紅旺起來。
可真能實現他們希冀的理想嗎?不見得!
因為秦昭儀的事,秦家不僅沒受到什麼恩惠,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遭到牽連。
所以說,想靠女人去達成所願,這本身就是件極不靠譜的事。
偏偏,秦家上下,或許秦雍除外,都兩眼放精光地盯著宮裡,一心盼著秦昭儀能蒙受聖寵、步步高昇,從而廕庇孃家、讓秦氏一族重振昔日威望……
不作死就不會死。衛嫦想到這句話,心下暗歎。
“還有,你竟然不對你那位三姐懷孕的事,抱以任何看法嗎?”
曲盈然換了個姿勢,改而趴在衛嫦休憩的搖椅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當搖椅靠近小几時,伸手抓一把几上果盤裡的脆冬棗,丟嘴裡嚼著,神情慵懶愜意。
衛嫦秀眉一挑:“她懷孕,需要我表示什麼看法?”
“再怎麼說,也是你們季家的喜事。入宮半年,就有機會為皇家誕下子嗣了,日後再加把勁,往上爬的機會多了不止一星半點,你就真沒半點想法?”
聽出曲盈然語氣裡的戲謔之意,衛嫦不以為然地聳聳肩:“我承認,我巴不得離她越遠越好,可我也不希望季家倒臺,所以,真要我說什麼……我只想說:希望她在宮裡過得順遂。她在宮裡爬得越高,對季家越有利,而我,樂得背靠樹蔭好乘涼。”
“嘖!季寧歌,真變了啊!不止心地良善,連眼界也開闊了啊?”
“得了吧你!”
衛嫦見小傢伙動了一下,輕搖起搖籃,輕著嗓子說:“討厭一個人,不代表非要將她往死裡踩,不要出現在我眼前就好了,你敢說你希望曲家那幾個惹你心煩氣躁的姊妹,一個個的都出事才好?曲家鬧醜聞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反過來,還得幫忙善後擦屁股,那麼一來,豈不更加得不償失?還是大家各過各的,我不來惹你,你也別來煩我,兩不相干!”
“所以我才說你變了啊。以前的你,哪會說這些?”曲盈然咧嘴笑著,繼續嚼她的脆冬棗。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曲盈然渾不在意的說辭,卻讓衛嫦心裡一記咯噔。
糟糕!這些日子過得太順遂、安逸,自己的真實性情,是不是顯露得太多了?
“對了,這是彌補小傢伙的!”
曲盈然忽然想起此次前來的主要事情,從袖袋裡取出一個精巧的錦緞荷包,拋到了衛嫦懷裡。
“這是什麼?”
“寶珍堂的新玩意兒。小傢伙滿月那天,我不是被祝辛安那個混球拉去外城視察祝家產業沒趕回來嗎?我氣得和他打了一架,他打輸了,隨我在寶珍堂選一件送小傢伙,當是彌補了。”
曲盈然說這話的時候,耳根有些隱隱泛紅。
一想到那日,明明是拽著他打架的,結果竟打到床上去了,等意識到不對勁時,人已被他壓在身下做那些個讓她臉紅心跳、渾身提不起氣力反抗的事了,還在她耳邊說什麼讓她也生個和小傢伙一樣的寶貝蛋……
然,這些發生在床笫之間的事,她哪好意思說給寧歌聽,沒得讓她笑話。要知道,自己在祝辛安跟前,可是落了好幾回下風了。
衛嫦自然沒察覺曲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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