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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湖邊的酒樓二樓,要了臨湖的包廂,四大一小美美地用了頓鮮美的湖鮮。
雖說是冬季,湖鮮種類依舊不少,清湖蟹、清湖蝦、各種鮮美湖魚,雖說不算最當季,且為了保護湖鮮的春季放卵,雖沒有現代的禁漁期一說,可相對夏秋兩季,這個時候也算是捕魚淡季,可只要出價高,哪家的酒樓不願做生意?
於是,除了還沒出牙的小傢伙不能品嚐,四個大人美美地飽食了一餐。
飯後,包了艘畫舫,撤掉了畫舫裡的樂師歌女,只留了幾個端茶送水的小婢,男人們坐外間喝茶談事,女人們在裡間賞景聊天。
至於小傢伙,一路上太受乾爹乾孃歡迎,連帶著他也玩得很嗨皮,這會兒倒是酣酣睡著了,被衛嫦抱到了裡間的榻上。
“既然我娘在這裡留了書信,你大可不必才開年就帶著弟妹往這裡跑,你家老爺子他們不會說什麼嗎?”
闕聿宸將母親留在祝家鋪子的手書仔細又閱了一遍後,疊好收入了衣襟。
不出他的意料,母親果然是往南域的靈秀城去的。那裡是父親的祖籍,雖然闕家已經沒什麼親人留在世上了,僅有的幾個,也不是和父親同一支的。故而也就只在婚喪大事時往來一下,平常的聯絡頗少。
特別是現今,他被撤職,且被驅離都城,那些本就不近的遠親,想必會躲得更遠。所以,孃親連知會一聲都沒有,直接選了幾個府裡信得過的人,南下去父親的祖籍落腳了。
“說就說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祝辛安一聽死黨提及自家老爺子,手裡依舊把玩著茶盞,臉色卻沉了幾分:“你不知道。盈然沒懷上,老頭子已經催我納妾了,還揹著我定好了人選,當我是種豬似的……”
“噗——”一口茶毫無預期地噴上某人的俊臉。
“闕…聿…宸!”祝辛安低吼,伸手一揩臉上的茶水,臉色黑得簡直能和炭比了。
“抱歉!”闕聿宸忍笑致歉:“誰讓你拿……咳,那麼奇特的物種來比喻自己……”
“這麼說還是我的錯了?”祝辛安氣得咬牙切齒。
要不是顧及上午剛認的乾兒子還在裡頭睡午覺,他真想掀翻桌子和某人大幹一架。心頭的鬱悶夠多的了,身為死黨,不給自己排憂解難也就算了。竟然還在傷口上撒鹽。
“怎麼了?在裡頭就能聽到你的吼聲。”裡間的曲盈然掀起珠簾。探出頭來詢問。
祝辛安變臉似的收斂怒容。換上淺笑,回頭對嬌妻解釋:“沒事,兄弟相見,分外激動。鬧著玩呢!”
“沒搞錯吧?不是相見半天了嗎?”曲盈然嘟著嘴咕噥了一句,縮回頭的同時,不忘提醒:“佑佑還睡著呢,別太大聲吵醒了他。”
直至倩影消失在珠簾後背,祝辛安才放心地長吁一聲。
“老爺子的決定,她還不知道吧?”闕聿宸若有所思地看向死黨。
“嗯。”祝辛安抹了把臉,神色鬱郁地說:“你也曉得,她們女人一聽到這種事,簡直和鬧和離沒什麼差別。何況她的性子本來就倔,到時來個魚死網破,我……”
“那你是打算違拗老爺子的意思了?”闕聿宸重新替他和自己斟了杯茶,一針見血地問:“否則,你以為能瞞她多久?既然遲早要知道。幹嘛要瞞著她?要是被她得知你還參與了瞞騙,興許鬧得更激烈……”
“我這不是還沒想到法子嗎?這才藉機帶她出來,若留她一人在家,誰知道老爺子那群無事可做的姨娘們會不會整日上門拉她說話,從而把老爺子要我納妾的事,傳到她耳裡……”
而要他整日面對老爺子那張除了子嗣就沒其他事可談的臉,恕他無法奉陪。與其待在悶得要死的府裡,不如藉著考察分鋪出來散散心。
“話說回來,你和嫂子一次就中獎,有沒有秘方?有的話就拿來給兄弟救個急……”
闕聿宸見他還有心思開這樣的玩笑,說明納妾的事多半還有轉圜的餘地,遂黑著臉不再圍繞這個話題打轉,轉而關心起另一個可說是身陷囹圄的兄弟。
“阿瀟比你好點,說是撤職,但沒說永不續用,喬家也依舊挺立在逐鹿城。只是兵部尚書一職,目前由你丈人執掌,底下的人,也都是六王爺那一派的。阿瀟如今可自在了,年前從刑部大牢出來後,無事一身輕,拒了太后的賜婚,我還道他是不想和皇室扯上關係,誰知他竟然是有了意中人……這傢伙!竟然連兄弟都瞞著!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說到這裡,祝辛安話語一頓,轉頭朝闕聿宸憤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