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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景象。八旗勁旅,取撫順,下清河,陣斬遼東鎮守總兵官張承胤,所向無敵,因而對與明交鋒,滿懷信心,沉著應戰。
戰爭的正義性質,新興國家、新興民族的強大活力,八旗士卒誓滅強敵的堅定鬥志,為擊敗明兵奠定了基礎。而傑出的軍事家努爾哈赤的正確指揮,又為重創敵軍提供了有利條件。努爾哈赤身經百戰,熟諳兵法,善於發揮所長,克敵所短,以少勝多。明軍雖然四路進發,但又不完全是分散兵力,而是約定於二道關前會師,再集中進攻後金都城赫圖阿拉,如果建州分軍迎戰,很難取勝,那時明兵會合,全師進擊,赫圖阿拉就危險了。努爾哈赤果斷決定:“恁你幾路來,我只一路去”,採取了集中兵力,各個擊破的方針,撤回各屯寨士卒,只留少數兵防禦南路、東路,八旗勁旅主要迎戰明西路杜松軍。
明軍槍炮眾多,利遠攻,不便於近戰,後金兵使用弓矢刀劍,長於騎射,利突襲決勝,不利於緩慢廝殺。明兵遠來,人生路疏,糧餉難繼,建州則生長於斯,險易盡曉,行動便捷。努爾哈赤充分地發揮了自己所長,儘量利用敵軍之短,他不打列陣通報姓名、搖旗吶喊的正規之戰,而是設下埋伏,誘敵入圈,突然奇襲。正當楊鎬大張聲勢調兵遣將,行將出徵時,努爾哈赤早已胸有成竹,“排程安排,機構周密”了。
明軍四路,以西路最為精銳。西路軍主將杜松,乃將門之家,其兄杜桐,由末弁,以軍功,升至大帥,歷任延綏、寧夏、保定總兵官,授右都督,史稱其屢敗蒙古,“積首功一千八百,時服其勇”。杜松,“勇健絕倫”,由舍人從軍,久歷戎陣,遍體鱗傷,“刀箭瘢如疹豆幾十朝時,間有紅處,乃良肉”,屢立軍功,升至總兵官,歷鎮延綏、薊州、遼東、山海關,威名遠揚,建州亦知其勇,“酋素畏杜,稱曰太師”。更為難得的是,杜松還是一位廉潔大將,秉性清高,不巴結上司,不籠絡權貴,他在奉命援遼師出潞河時,明告送者說:“杜松不識字武夫,惟不學讀書人貪財怕死耳。”《明史》卷二百三十九,《杜松傳》。但是,此人性急“尚氣”,剛愎自用,圖功心切。按照經略和各路將官的決定,三月初二日會師二道關,西路軍應於三月初一出撫順關,而杜松“欲貪首功”,又藐視建州,驕傲輕敵,提前於二月二十九日出邊,日馳百餘里,第二日,三月初一,即抵渾河。天色近晚,水深流急,人馬渡河,溺死數十騎,諸將懇請留宿,監軍張銓諫止,總兵官趙夢麟勸阻,杜松不從,揮軍急渡,“水深沒肩”,士卒“沒於河者幾千人”,車營槍炮輜重皆遺岸後。全軍擁擠過河,飛奔前往,進入伏中,努爾哈赤親率八旗勁旅,以兩倍於敵的兵力,勇猛衝殺,在薩爾滸迅速消滅了西路明軍,斬殺杜松、王宣、趙夢麟三總兵。隨即轉攻明北路軍。馬林率兵於三月初一夜,進駐尚間崖,離薩爾滸三十餘里,聞聽杜松兵敗,士卒大譁。第二日,兩軍交戰,明兵施放槍炮,八旗軍奮勇奔襲,很快就擊敗敵軍,馬林領兵萬餘提前逃走。後金軍又回過頭來迎敵劉鋌部隊。
劉鋌,為勇將虎子,其父劉顯,少年家貧落魄,曾自殺未死,投筆從戎,屢立軍功,由一名小卒,升至都督同知、總兵官,歷鎮廣東、狼山、浙江、貴州、四川。劉鋌,初因父功,蔭為指揮使,“勇敢有父風”,所使鑌鐵大刀,重一百二十斤,“馬上輪轉如風”,列駿馬五十餘,跳躍其間,“來往輕於舞蝶”,因功先後升任守備、遊擊、參將、副總兵、總兵,久鎮四川,後因“軍政拾遺罷”,萬曆四十六年(1618),以原官起用。劉鋌一向依靠川貴土司士卒和川兵,累立軍功,因而一再申請,徵調四川、雲南、貴州“各土司馬步兵”兩萬餘,“皆本官統馭舊人,矯捷善戰”,但兵部複議,只准調“漢土官兵”九千餘人,而且戰前並來全到。劉鋌頗有將才,又久經戰陣,熟諳兵法,老成持重,行軍之時,規定人人皆持鹿角枝,遇敵則置鹿角於地,“繞營如城”,“轉瞬成營”,“虜騎不能衝突”,己兵“得暇列置火具,虜前隊斃於火攻,則不能進”,己軍乘間出勁騎格鬥,疲則還營少休,不怕遭遇敵人埋伏,不怕敵軍突襲。這樣一員智勇雙全之將,卻因與楊鎬有隙,“自前不相好”,受楊排擠,“必要致死”,指定他帶東路軍,僅一萬餘人,從寬奠出,道路遙遠險惡,“重崗疊嶺,馬不能列”,糧餉不繼,朝鮮從徵兵一萬三千,亦疲弱怯戰。三月初四日,軍至阿布達裡崗,距赫圖阿拉約五十里。這時,努爾哈赤早已遣派大貝勒代善,率諸貝勒大臣和八旗官兵,前來迎戰,“設伏于山谷”。初五日晨,後金遣明降官,持所得杜松的“號矢”(號矢即令箭,經略授總戎,“以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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