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甯越在眾人眼中未免也太無辜了些,宮中不知道有多少嬪妃都會叫自己身邊的人服侍按摩,放鬆享受一番,本來(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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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像是哄孩子那般輕輕拍著懷中的美人,見她還是有些怏怏不樂,眉尖若蹙,瞧得人心疼:“朕叫人熬了雞絲粥,音音這個時候該動些葷食,月份大了,人反倒是瘦下去了,還不如在道觀養得胖些。”
鄭玉磬知道聖上態度雖然和軟,但也只是換了一種方式來告訴她天子的決斷,眼中雖然仍有些不情願,只得掩口而笑,“好了好了,我也不是生甯越的氣,只是早上沒有胃口罷了,太醫說月份大就是這樣,好在也能瘦下來一些,將來恢復應該也更容易。”
甯越是她的奴婢不假,但更是聖上的奴婢,聖上覺得將這個人留在錦樂宮用得更順手些,那她就得知情識趣一些,不再不依不饒地追究。
她這時候應是豐腴多姿,雪肌盈實,可如今本該緊貼肌膚的薄羅衫子卻被分明的鎖骨撐出小片空隙,因為有孕而日漸隆起的腰腹被寬鬆豔麗的長裙掩蓋堆疊,宮裝下只露出翹頭鳳履鞋尖鑲嵌的兩粒明珠並鳳凰繡樣的金色鳥喙,反而顯得人玉骨玲瓏,四肢纖細。
聖上愛她雪膚香膩,豐盈嬌蠻,卻也憐惜她弱不禁風的模樣。
要不是她身上總有些掩蓋在艾草薰香下的奶香味,都不大瞧得出來她如今已經是快做母親的人了。
“還不是因為聖上更喜歡身段窈窕些的美人麼?”
鄭玉磬瞧聖上要來覆住她唇齒,心中稍微生出些厭惡來,急忙用手抵在聖上身前團龍圖案處,微嗔道:“聖上不就是愛用葷菜嗎,怎麼有空來用素膳?”
她倚靠在軟枕上,似笑非笑道:“您要葷素搭配,就到別的地方去,錦樂宮這裡便是一素到底了。”
殿外的內侍端著這盅滾熱的雞絲粥,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音音這一胎懷的怕是皇子,”聖上見她微惱,不氣反笑,親暱地捏了捏她的臉頰說道:“晨起便這樣愛酸,一個宮人罷了,也值得你在意,從前那份為朕薦人的氣量呢?”
宮中人對於孝慈皇后的音容笑貌應該已經模糊了,只有少數服侍在聖上身邊多年的妃妾與奴婢還記得,無論他的好兒媳是不是故意將這個宮人養在身邊,當她將人送到御前的那一刻,聖上便知道東宮示好求和的意思了。
“我怎麼能不酸?”
鄭玉磬把聖上推得愈發遠些,眉目含怨,今日細長曲折的愁眉反而更襯她些,“我沒想過要聖上才疼愛過的嬪妃巴巴早起給我請安,只是您好歹知會我一聲,到底給個什麼樣的位份,我也好學著怎麼安排。”
“可聖人卻將我看作是愛吃醋嫉妒的女子,把人護在紫宸殿,早上自己過來,都不叫我瞧一瞧這位美人。”
聖上瞧她自己側過身去低頭拭淚,怔然一笑,竟像是少年時那樣促狹,瞧見自己心愛的女子為自己哭泣,反而愈發想逗弄她。
“音音說什麼都是對的,便是哭了,這也不叫吃醋。”
“她妨礙不了你的,”聖上不顧她小打小鬧般的推拒,將人攬在懷中,含笑調情:“朕從不在主殿寵幸嬪妃,一個才人而已,朕隨口就封了,用得著打擾音音好眠嗎?”
即便是孝慈皇后,因為生養太子傷了身子,後面幾乎一直是在立政殿養病,從不往供聖上休憩的紫宸殿去,後來聖上的後宮之中並無什麼特別得寵的女子,唯獨一個鄭貴妃,也因為懷孕不能侍寢,寸步不曾踏入。
鍾妍生得確實是同孝慈皇后當年十分相似,舉止得當,溫柔嫻雅,叫他有一瞬間的錯覺,幾乎回到了剛御極的少年時候,人也生出幾分激狂意,但是說起來也不過就是個影子,沒必要賞她到紫宸殿侍寢的體面。
鄭玉磬對這樣一個正五品的位份心裡有數,她雖然自己一躍成為貴妃,然而還不至於將這貴妃的位置當成唾手可得之物。
皇帝寵幸宮人,這對於普通的宮人而言無疑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但是聖上睡過便忘的女子大抵也不在少數,看起來這宮人應該也合聖上的心意。
鄭玉磬細細沉思,卻始終不得其解,東宮不知道是從哪尋來這樣一個妙人,雖不是國色,卻能叫聖上一反常態?
她隨口問了一句,“那聖人的意思……她是作為正經嬪妃住到哪位娘娘的宮裡,還是留在紫宸殿做個伺候聖駕的才人?”
宮中低位嬪妃與女官的設定混淆,有時候聖上身邊伺候的女官也叫才人,大多數低位嬪妃還是願意跟著聖駕的,見聖上的時候也能多些,但多數人沒有這個福氣。
聖上略遲疑了片刻,鄭玉磬莞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