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柏這些時日臉上的嬰兒肥已經徹徹底底沒有了,人也變得沉默寡言了許多, 但是看著枕珠姑姑每日苦惱他吃些(第3/3 頁)
叫萬福都有些擔心,等鄭玉磬的目光重新挪回到他身上,才停止了咳喘,叫人換了杯水來。
“太醫是怎麼說的,好歹也養了許久,就算是傷筋動骨一百天,怎麼一直都不見好?”
鄭玉磬倒不會在這種時候裝作瞧不見,甚至還主動伸手將蜜水調勻遞給他服藥,輕聲嘆了一句,“到底是我不好,否則聖人也不必受這許多苦楚。”
蕭明稷並不喜歡喝那些甜津津的東西,但是難得見她這般當著秦王的面對自己溫柔款款,輕聲細語不似平常敷衍,反倒是覺得這蜜水甜得恰到好處,口齒留香,生津止渴,甜到了人的心底。
然而眼角瞥見那正低頭用飯,幾乎將頭埋進碗裡也不願意仰頭看的秦王,皇帝莞爾一笑,聲音略帶了些虛弱道:“朕已經習慣了,倒也不覺得太難受,太后與秦王久別重逢,更深露重,也該回去歇一歇。”
萬福平日裡沒少服侍皇帝用膳,今上自從臥床休養以來,性情無疑急躁了許多,然而面對罪魁禍首,皇帝反而是百般耐住自己的性子,對著太后與秦王百般溫存,彷彿他們才是一家三口。
鄭玉磬微微一怔,她沒有想到蕭明稷會這樣痛快地放她回去,原以為還要費些口舌才能不著痕跡地從紫宸殿脫身,他這樣性質的人居然肯體貼她,不得不說,也有幾分意外。
她正要起身,卻聽帳中之人幽幽嘆了一口氣,“其實江院使也說,朕這回病只怕是有些不大好,太后這些時日若是得閒,朕尚且有些要務想同太后商議,還望母后垂憐兒臣,過殿一敘。”
他這樣病弱無助,說起這些本該叫人心疼,皇帝病重無子,想要親人時時探望,由太后把持朝政也無不可,但鄭玉磬卻身子微微一顫,皇帝找她來或許真有要務,但更多的卻是出自私心,生怕她拒絕。
但她本來就有心接觸政務,自然不會推拒,含笑叮囑道:“我的兒,這說的是哪裡話,便是你不說,為孃的難道就不過來了麼?”
那 煙眉下的眼眸微微泛紅,似乎含了許多脈脈與飄渺不定的狡黠,便是側身回眸那樣一瞥,也叫人怦然心動,顧不得那言語輕薄的計較,明明是小他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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