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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鯉和應鷹乃是福陽府本地人士,走大街,穿小巷,對這一座城市瞭如指掌,雖然並未來過這等地方,但是平常見別人談論的多了,心底多少也有些底氣。當下許鯉就故意裝作傲慢,大聲說道:“我們兄弟三個須一個大的院子,最好要靠近裡面,清雅安靜一些,今日要玩的盡心,不打算走了。”
那個體態豐腴,眉眼風騷的婢女立刻笑意盈盈,帶了三人往這間尼姑庵深處走去,他們過來幾個院子,來到了一處門前有修竹百叢的清雅院落之前。陳七才一走入進去,便感覺一股熱浪撲面,院子中在靠南的地方,有一個半開放的兩層小樓,樓中鋪了草蓆,可以赤足行走,席地而坐。除了這座小樓之外,其餘的地方都為一個曲折的狹長池子所佔,這座池子彎折三次,有兩座小橋,池子中還有一個略微突出水面,桌子大小的石臺,上面已經放了許多點心和茶水,還有汗巾等物,顯然都是慣常的規矩。
陳七把眼往池水中瞧去,只見一道溫泉從這座院子的一端流淌進來,從另外一端流出,池水冒著熱浪,有蒸汽微微升騰,池水清澈,居然還有一群群全身赤紅的細鱗奇魚在游來游去,顯得安閒自若。
陳七嘖嘖稱奇,引了他們來的那個婢女,笑吟吟的說道:“這裡池水最好,所以這些火鱗魚最喜歡在這座院子裡暢遊,別處院子就少有過去。這些火鱗魚最喜在客人身上叼啄,能去汙垢,淨潔身體,許多客人都最喜歡此物。”
陳七真個有些大開眼界之感,倒是許鯉雖然亦是頭一次來,卻顯得老神在在,對那婢女說道:“我們兄弟三個自家閒談也無意思,快些去把那些姐兒喚來,陪我等入浴!”那個婢女笑了一聲去了,過不多時,便引了二三十個身姿輕盈,身穿寬大僧袍的女尼進來。
陳七本來還見這裡並無什麼傳說中的“尼姑”,雖然諸般享樂之處,聞所未聞,還微覺有些名不副實。此時見了這些美貌的“尼姑”們,這才略略驚奇,暗讚一聲桃花庵果然名不虛傳。他放眼放去,隨便挑了兩個最為高挑的“尼姑”,許鯉和應鷹比他興致可高多了,兩人跟這些“尼姑”談笑了好久,才各自選了兩個,並且吩咐那個婢女,送上一桌酒菜,兩罈美酒上來。
陳七脫了衣物,赤條條的躍入了池水之中,這被引來的溫泉之水,經過許多曲折,已經非復噴出時的高溫,讓這個小賊頭舒服的大叫了一聲。許鯉和應鷹亦不甘示弱,各自脫了衣物,也跳入了溫泉之中。許鯉在水中游了一陣,便趴在池水便,召喚了那些正自吃吃亂笑的女尼,不知跟那些“尼姑”說了什麼,被他們留下來的六個“尼姑”便輕盈歌舞起來。
陳七看得一會兒,心中忽然一動,整個人的靈魂似乎都拔脫出了軀殼,進入了某種不可測度的境界。似乎自己的魂魄,正從一個奇異的空間,用一種冷靜到,不參雜絲毫感情的角度,來觀看這些“女尼”的歌舞。這些尼姑雖然身穿僧衣,但是寬大的僧衣用的是一種特別的布料,薄如蟬翼,只要有些微光,便可以隱約看到這些女尼們,被寬大僧袍掩蓋下的凸凹有致的曼妙身材。甚至陳七可以看透,這些尼姑的歌舞中,隱隱含有一種奇異的韻律,似乎是從什麼道法中簡化出來,有種特殊的迷惑人心之功。
那個六個“女尼”歌舞之間許多誘惑姿態,許鯉和應鷹看的津津有味,但是兩人已經突破了道心四境中的初境,比陳七還要來的輕鬆,眼神中玩賞之一,大過了猥褻之情,甚至兩人還能輕鬆的談論,哪個“尼姑”舞姿最好,哪個舞姿略有生疏。
三人的奇異舉止,讓這六個尼姑都有些忿忿,見自己並無法誘惑三人,其中一個便暗暗使了個眼色,六女一起旋轉,身長的僧袍飄然而落,全身上下便再無遮攔。這些女子頭上光禿禿地,除了黛眉之外,身上也再半根毛髮,比起尋常煙花女子來,多了許多驚心動魄的誘惑之力。六女兀自不肯善罷甘休,一起躍入池水之中,分成了三夥,兩個一組,各自糾纏上了陳七,許鯉,應鷹三人。
陳七正陷入某種奇異狀態,身上的真龍勁勃發,便生出一層真氣護體來,撲向他的那兩個女尼,只在一震之後,便都被陳七的護身真氣彈飛了出去。兩女登時露出驚異之色,她們也都是桃花教的外圍弟子,當然知道仙道門派的事情。陳七和許鯉,應鷹格局不凡,這六個女子也瞧得出來。本來她們還想用自己的肉體迷惑三人,把這三個修為看似不俗的少年的精氣吸攝過來,增進自家的修為,好在桃花教內提升一些地位。但是這兩個女子哪裡會料到,陳七這個時候,居然生出異變來。
許鯉和應鷹見陳七不言不動,亦有些擔憂,一起把靠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