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1/4 頁)
一記眼刀橫來:“幹嘛?”
“沒……沒事……”嗚嗚,好可怕……
“沒事就閉嘴,邊兒待著去!”
“哇,天驕,你獵到這麼多……咦,你的眼睛……”不怕死的某人冒了出來。
“砰砰砰!”
“救命……你們這幫見死不救的……混蛋……”某人眼含熱淚,死不瞑目。
“小謝,累了吧,來,喝口水……”一人諂媚上前,另外幾人匆匆將“屍體”拖走。
“哈哈,你們快過來,看看我抓到了什麼。”遠遠的,傳來白香亭的笑聲,謝天驕驀地站了起來,一干人等連忙抱頭蹲下。
“咦,你們——”白香亭停下腳步,訝異的看著眼前氣氛詭異的場景,拎著獵物的手僵住了。
謝天驕的眼睛直了。
“哈哈哈哈,你這個白毛小畜生,還不是落到本少爺的手裡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半晌,他仰天長嘯,劈手奪過直挺挺僵著身體裝死的小狐狸,一陣狂喜的磨牙。
“……他怎麼了?”白香亭看著陷入癲狂狀態的謝天驕,愣愣的問道。
被謝天驕揪著頸子皮拎在半空中晃盪的小狐狸有氣無力的看了白香亭一眼,烏溜溜的小眼珠子滿是哀怨。
相逢意氣
午後,陽光正暖。
江舒雪躺在院子裡的樹下,臉上蓋著一本書,閉目養神。
有草木輕微窸窣聲傳來,她不耐煩道:“阿夜,不要用剛殺了人的手去摸東西吃。”
眼睛微微睜開一線,面前穿著緊身衣的少年面色不善的把手從石桌上那盤玫瑰酥上收了回來,冷冷的哼了一聲,把頭撇到一邊去。
江舒雪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託著腮,看著自家影衛,心中無限憂慮。
要說夭夜這影衛實在當得名不副實,影衛影衛,自然應該如同影子一般時刻跟在主人身邊,還要隱匿行跡不被人察覺才是。
真正的武煙閣影衛,主人與人花前月下山盟海誓,他們得蹲花叢喂蚊子,偶爾面對某些香豔場面還得面不改色一邊捂著流血的鼻子一邊鎮定自若的做好隨時衝出去保護主人的準備;主人和朋友圍爐喝酒,他們得鑽雪堆裝雪人,一邊哆哆索索擦鼻涕一邊抱住劍堅定地等待著主人酒飽飯足歸來。
從這方面來說,夭夜可能是武煙閣有史以來最牛叉最大爺的影衛了。
江舒雪若是想出去逛街,他會以自己沒休息好,現在很困腳步發飄沒有餘力保護她的藉口阻撓。
江舒雪若是呆在白府中,他就會拖床被子到樹上,鋪好窩埋頭大睡,當然,作為一個有職業道德的影衛,他還是會跟江舒雪打聲招呼:要是有人要找她麻煩,喊一嗓子就行。結果江舒雪興奮的坐在樹下等著這短時間一直糾纏著她的刺客,結果夭夜排山倒海的打著呼嚕,連蒼蠅都不敢接近三尺以內。倒是白府的下人奉命來找江舒雪,打擾了夭夜大爺的午睡,被扁成了豬頭。
而一到天黑,夭夜就精神抖擻的換上殺手行頭,如同外出覓食的野獸,兩眼閃閃發光,潛入夜色,開始賺外快。
這段日子,據江舒雪估計,明月燕子樓長安分舵的修羅帖被他搶了個光,殺手市場的秩序被嚴重擾亂,她作為明月燕子樓這一江湖最權威殺手組織的臨時管事,決心採取雷霆手段將這一不良傾向消滅在萌芽中,於是,當晚狠狠的收了夭夜上供的一筆銀子,並簽了協議,在此期間夭夜接的每筆單子,她抽三成。
“大白天的,把你那行頭換下來,然後去洗手。”江舒雪直起身子,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剛剛賺外快回來的前任殺手現任影衛,優哉悠哉道。
“麻煩死了,喂,你亂看什麼看啊!”縱然是冷漠如夭夜,也有些受不了她那怪異的眼神,皺起了眉。
“呵呵呵,阿夜,我突然發現,你的腰還挺細是嘛。”江舒雪用扇子掩了嘴,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我聽說十來年前,有一個很厲害的殺手曾經扮作舞姬,於宴會上刺殺了當時的南武林盟主,傳言那殺手腰肢纖細柔韌,能做出許多常人難以作出的動作,可謂一舞傾城的絕代佳人。可惜自那以後,他便銷聲匿跡了,真讓我痛恨自己晚生了這許多年。”
夭夜沉下臉來看她,大致猜到這個腦子常常處於不正常狀態的女人想說什麼了,於是警告般的嗖嗖放殺氣。
可惜,明月燕子樓的代理管事不是白當的,江舒雪好整以暇的躺回靠椅,沒事人一般挑眉繼續笑道:“夭夜你資質這麼好,是不是也練過啊?來,給本小姐我跳一個,正好我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