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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動三千騎兵出白羊掃蕩小股匈奴,戶部須在十月中徵齊課茶,供兵部呼叫,不得有誤。”
翁直道:“皇上,這三千人馬,由誰領兵好?臣舉薦陸過。”他這是在還陸過的情,不料皇帝搖了搖頭,吉祥會意,從奏案上拿了個名冊給翁直。
皇帝道:“前一陣子看你兵部的考績,朕圈了這些人,裡面也有陸過,你發兵部的文書,將這些將官在正月過後調入京城候旨。”
翁直接過名冊發了會兒呆。皇帝又接著道:“再有,你命各道各府參將,舉薦標下得力的將士,兩者對照,有未列在朕名冊上的,稟於朕知。”
“是。”翁直被皇帝幾道口喻搞得應接不暇,跪安後問陸過道:“你看萬歲爺是什麼意思?”
李怒(8)
“下官愚昧,焉知聖上心意?大人想要知道的確切,倒不如問問內書房的辟邪了。”
“說的不錯。”翁直點頭,找了小太監打聽。
那小太監卻笑道:“大人,真是不巧,奴婢六師叔昨兒晚上就病倒了,奴婢才剛奉萬歲爺旨意去問,說是要歇好一陣吶。”
陸過才知道辟邪在飄夏樓所說的“忙”是什麼意思。出得宮來,牽了馬緩行,摸著馬頸光滑如絲的鬃毛,心裡有些感激辟邪為皇帝擬定的那個名單——他實在不願再回到那片夕陽如畫的草原上去。雖然此時相伴自己左右的,是李怒出嫁時的座馬,但自己總在拼命遺忘那豔奪明霞,美目飄飛的一刻。
——白羊的草原,他怕了。
宋別(1)
慶熹十二年九月二十九日,大理諜報飛傳至京。
千里飛鴿帶來的只有兩個字:“事定。”
宋別的筆跡沒有半分倉猝或驕狂,清淡得不像在總結一場血腥殺戮。
九月二十六日,段乘的府中上上下下近千口人,被深夜湧入的五百名段秉的精兵殺得一個不留。段秉聞訊大驚,儘管雙目因殘毒未消尚不能視物,仍摸索著前來兄長府中磕頭謝罪。段秉標下帶頭政變的大將馬敘大哭三聲,只道:“不料陷主公於不義,以死相謝。”便拔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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