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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小爺是姜爺手下?”
姜放道:“你說對了,這兩位是今科武試的榜眼探花,遊雲謠、鬱知秋,過來見過棲霞姑娘。”
棲霞嘆了口氣,“要說這天下的才俊總是百川歸海,只要是皇上身邊的,都是人物,怎不叫人歎服?快請裡面坐吧。”
今日乃是重新調派宮中侍衛的日子,新入選的侍衛也點名兒分派到各門各處。遊雲謠和鬱知秋兩人因前幾日得罪了宮中掌權的大太監吉祥和辟邪,心裡十分惴惴。果然,新往乾清門調派的名單中連胡動月等人點到了,只有遊雲謠和鬱知秋被派在宮城當差,做了俗稱的紫南門侍衛。姜放見兩人沮喪,過來笑道:“有什麼!你們還是二十出頭的人,來日方長,有的是你們建功立業的機會,不急於一時。怎麼說這也是你們入仕的第一天,來,咱們喝杯酒去。”
遊雲謠和鬱知秋年輕豪爽,聽他這麼說,只將不如意的事拋在腦後,換了便衣,晴日之下跟他漫步而出,哪料姜放轉了幾個彎,竟拐到蘭亭巷來了,他們都是世家子弟出身,家教甚嚴,從未涉足煙花柳巷,心中正覺大大不妥,卻見棲霞從車中低頭出來,三十多歲的人,仍是十分秀麗,談吐文雅,氣度高貴,與他們所想的尋常煙花女子自有天壤之別,再見苑中格局悠然寧靜,人物風流美豔,一時恍惚不知所至。
姜放笑道:“這是京城裡頂頂大名的清雅館子,我是個武夫,懂不太多,只是這裡廚子的手藝當真稱得上技冠京師,多日不來解饞便覺骨頭癢。”
棲霞笑嗔道:“姜爺不解風情也就罷了,這話要是讓姑娘們聽了去,傷心之餘定要拆了廚房。”
姜放三人都是朝廷命官,在正廳裡露面多有不便,棲霞徑直引到後面的回眸樓,上了二樓,廊下已然站了個華服少年,倚著欄杆從身旁的美姬手中的帕子裡接過酒盞,笑著一飲而盡,回頭對姜放道:“等了多時了,大統領怎麼才到?”
遊雲謠和鬱知秋見他笑顏雍容,正是辟邪,想到前幾日才剛對他出言不遜,自是尷尬。
棲霞笑道:“原來六爺也在這裡,幾位要不要一起坐。”
辟邪道:“姐姐不知道,我是等他們來的,早叫人擺好了席面。”
“叫的什麼菜?”姜放問道,“可有醋椒的桂魚?我去廚房瞧瞧,學了他們的法子回去。”說著竟和棲霞、海琳下樓走了。只剩下遊雲謠和鬱知秋,不得已拱了拱手道:“大總管。”
辟邪道:“不敢當,這是別人私下的戲言,奴婢現在還是宮中無品級的奴才,兩位這麼說,可要折煞奴婢了。請吧。”他推開門,打起裡面的垂簾,請兩人坐了,只空了上座留給姜放,親自執壺過來替兩人斟了杯酒,道:“今天來,是要先給兩位賠個不是。”
兩人嚇了一跳,鬱知秋忙道:“公公這是什麼話,要說到不是,都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那日裡言語上多有得罪。這杯酒我先乾為敬,只當賠罪。”
辟邪見兩人將酒喝完後仍是一臉惶惑不解,笑了笑道:“二位心裡在想,既然因得罪了你們師兄弟,害得我們被派到了紫南門外,如今擺這鴻門宴,不知又要耍什麼花招,還是小心為妙——對不對呢?”
“不敢不敢。”兩人被他一語道破心事,都漲紅了臉。
辟邪道:“人之常情,甚易揣測。我也算半個學武之人,二位更不必說,咱們只管爽爽快快的。”
遊雲謠笑道:“聽公公這麼一說,我也不妨問一句,公公到底有何深意?”
“想不到遊兄真是痛快的人,”辟邪笑道,“老實說,我們師兄弟雖然出身微賤,只因在皇上身邊伺候慣了,個個都有些古怪脾氣。若非是當世的人物,我們師兄弟還真懶的打交道。二位是人中的豪傑,咱們這也算是物以類聚,意氣相投。”他說這句話時臉上傲氣飛揚,灑脫磊落,遊雲謠和鬱知秋兩人雖然性格迥異,但少年人心底都一樣的狂傲不羈,立時生出些親近之意。
辟邪擺手,叫他們不要謙辭,道:“萬歲爺年輕,一句話就要奴婢代點了武進士,不知裡面生了多少周折。不瞞二位,自那之後,我毒也中過,打也捱過。萬歲爺皇恩浩蕩,顧惜奴婢的性命,不然今天你我也不會坐在一處說話。萬歲爺道,宮廷之中,處處都是陷阱,現在的武進士鋒芒畢露,且不說被人壓制,有幾個顯眼點的,不定還會遭人毒手,好不容易選來入仕,無論如何要保全這些朝廷將來的棟樑精英。我已經招了人嫉恨,你們又是我代點的,原本都是為皇上效命,沒有什麼私心,只怕有些人鼠肚雞腸,以為我們結黨營私,少不得要把你們當作眼中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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