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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各地的上訪者跑到南導來,要求找記者給自己申冤。對於這些上訪者。南導一向都是非常歡迎的,因為這相當於免費的新聞線索,而且每次幫著打贏一場嘴皮官司,南導都能夠收穫無數的功德,使南導的聲譽又跨上一個新臺階。
可是。平常的上訪者,一天也就是三五個,就算加上拖兒帶女的,能到十個人就了不得了。今天這個陣勢,容中衛粗略目測一下,起碼也有三五百號人了,耳畔傳來的聲音南腔北調,顯然不是來自於同一個地方。這麼多互不相干的人,湊在同一個時間跑到南導來告狀,這件事怎麼看都透著一股邪氣。
“他們告的是什麼事情?”容中衛問道。
“告什麼的都有啊……”田裕高道,“我剛才隨便聽了一下,有告村長打人的,有告強制拆遷的,有告退休工資不落實的,還有告老公帶著小三跑路的……”
“這些人,怎麼同時來了?”容中衛詫異道,“難道一天之內,各地就出了這麼多的事情?”
“最奇怪的還不是這個……”田裕高欲言又止。
“是什麼?”容中衛問道。
田裕高壓低聲音道:“所有這些人,都是指名道姓要找同一個人告狀。”
容中衛吃了一驚:“誰!”
“凌世傑。”田裕高答道。
“凌世傑?”容中衛只覺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完全搞不清楚這個世界是怎麼回事了。
南導及其子刊加起來有數百名記者,這些記者因為入職時間先後以及水平的差異,分為不同的檔次,其中有一些在民間名聲很響,甚至有南導“十大名記”的說法。凌世傑在所有這些記者中間,只能算是處於中間位置的,遠遠夠不上“名記”的標準。如果說門口這些人都是衝著某位名記慕名而來,容中衛或許還能夠理解,聽說大家居然都是來找凌世傑的,這讓容中衛如何能夠想通。
“凌世傑最近做了什麼大選題嗎?”容中衛問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田裕高摸著腦袋尷尬地說道,他是搞行政的,根本就不清楚新聞部門的分工,凌世傑這個名字對於他來說,只是意味著辦一張進門卡,每月發若干福利,以及在分配辦公室的時候需要安排一張桌子。凌世傑在做什麼選題,他哪清楚?
容中衛也是隨口一問,他知道田裕高不可能清楚這件事情,而他自己心裡,也對凌世傑正在做的事情一無所知。從規則上說,他不清楚的選題,顯然就不算是什麼重要選題了,那麼,凌世傑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呢?
這時候,堵在容中衛後面的車子越來越多了。南導的名氣大、廣告多,所以員工的工資和福利極高,買車的人很多。此時正是早上上班的時候,許多開車來的員工都被堵在了門口,來得晚的甚至都排到了路上,直接影響了市政交通。一名交警已經在向這個方向走來,準備詢問這裡出了什麼事情。
容中衛把車往旁邊開了幾步,熄了火,拔出鑰匙下了車。他謝絕了田裕高帶他進門的建議,徑直走到一名揹著一個帆布袋子的漢子身邊,出聲問道:“勞駕,這位師傅,你這是在幹什麼呢?”
“俺是來找記者告狀的。”那漢子自豪地說道,他的話帶著一些林西方面的口音,服飾和作派都顯示出他是一名很少出過遠門的農民。
“你怎麼會想到跑到這來告狀?”容中衛又問道。
“你不是來告狀的?”那漢子反問道。
容中衛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想了想,又點了點頭,說道:“我倒也有點事想找個地方告狀,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要到報社來告狀?”
“這你可問著了。”那漢子熱情地說道,“大兄弟,我跟你說啊,你可別傳出去。現在上法院告狀忒貴了,而且告了狀也不一定能打贏官司。這家報紙,你看到沒有,叫作南部經濟導刊,專門幫人打官司,而且一打一個準,神了。這不,我專門從老家趕過來,就是為了找他們的記者告狀,我剛下火車,連飯都木吃捏。”
這都誰編出來的段子,什麼叫專門幫人打官司?容中衛心中惱火,臉上還不便表現出來,他裝作被那漢子說動了心,問道:“那如果我想告狀,該找哪個記者呢?”
“當然是凌記者啊!”漢子像是看個傻瓜一樣看著容中衛,似乎不知道凌記者是一件多麼丟人的事情,“你打聽打聽,到這來找記者的,一百個裡面有一百零一個,都是找凌記者的。沒聽人說嗎,急公好義凌世傑,那就是凌記者的名字,你別笑,這是他自己說的呢。”
“急公好義……”容中衛牙都快被氣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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