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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諒兒子還要累得你多受兩日苦楚。這些苦難,我必要仇人以十倍奉還。而且,他們的末日已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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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 殘陽唱夜 第一章 殘陽唱夜
火光映紅了山頂的夜空,如同一支飽蘸濃墨的巨筆,肆意渲染著悽豔的色彩。
儘管隔得有些遠了,楊惟儼還是能夠清晰地聽見從天下觀方向傳來的驚天動地的喊殺聲──那是他的部下正在發動大規模的掩襲,一如數月前仙林四柱在東崑崙對滅照宮所做的那樣。
他放心地將指揮權交給了凌紅頤,而此刻自己要做的,只是去拜訪一個故人。
故人未必是朋友,有時候也可能是敵人,而且是那種很要命的敵人。
所以楊惟儼才會決定要親自登門拜訪,而將天下觀的事交給部下去打理。
解決了這個人,今夜的戰事便等於結束大半。但楊惟儼深知這個人並不容易解決。
山路很靜,兩旁林木幽森,直通到盡處的石崖。楊惟儼走得非常慢,像是一個正在飽覽山色的遊客,孤身一人未帶隨從。
石崖下有一座掩映在松林間的古洞,洞口無門無碑,卻栽滿了櫻花樹。枝頭花苞將開未開,暗藏著奇門遁甲的莫測玄機。
楊惟儼負手在櫻花叢中,猶如閒庭信步渾不在意林間暗布的陣勢,大袖飄飄身姿灑逸,須臾的工夫便來到了古洞外。
很顯然,他並不是今夜第一個登門拜訪的客人,從洞裡飄出淡淡的怡人茶香。
古洞的內部並不算寬敞,如果不是亮著油燈,飄著茶香,無論是誰都不會猜想到這裡是一位正道巨擘束髮隱居的仙家洞天。
洞裡沒有任何的傢什,只有一名白袍道士和一位青衣老者席地而坐。
他們似乎已經聊了很長的時間,在楊惟儼來到之前,氣氛顯得有些沉悶凝重。
一隻小銅壺架在碳爐上哧哧冒著熱氣,這已經是洞中音量最高的響動。
“我在等你來,”白袍道士緩緩說道:“這壺水在爐上燒很久了。”
“過了火候,這水便不能用了。”楊惟儼步入古洞,在白袍道士和青衣老者的當中落座,“凡事都不能做得太過火。”
白袍道士淡淡道:“我倒覺得楊兄的身上帶著團火,很大的火。”
青衣老者執起面前的茶壺,倒滿楊惟儼身前的茶盞,低沉的嗓音道:“喝茶。”
楊惟儼端起茶盞,在唇邊象徵性地沾了沾,說道:“這茶有邪氣。”
白袍道士道:“那是因為今夜長白山上邪氣沖天,玷汙了原本清澈甘洌的山泉。”
楊惟儼“譁”地潑了杯盞裡的熱茶,道:“這杯茶祭我的小兒子,他是你殺的。”
白袍道士望著楊惟儼將茶水潑地,木無表情地說道:“可惜了上好的茶葉。”
青衣老者默不作聲地提起茶壺,二次斟滿楊惟儼的杯盞,說道:“是我帶的茶葉。”
楊惟儼執杯不飲,沉聲道:“石兄,今晚這和事佬你恐怕是做不成了。”
石鳳陽不緊不慢地從碳爐上取下銅壺,將水注入壺裡,說道:“外面在死人。”
白袍道士冷冷道:“師兄的話是在對牛彈琴。在楊兄的心目裡,此刻天下觀中哪怕所有人都死盡死絕,也抵不上楊南泰的半條命。”
楊惟儼冷然一笑道:“你說錯了──在老夫心中,他們死盡死絕也不如宗兄一命。”
宗神秀點點頭,道:“果然,楊兄今夜登門,是為當日江上未盡之戰。”
石鳳陽不聲不響,將銅壺往三人中間一放,說道:“你們打,讓外面的人停下。”
楊惟儼嘿然低笑道:“石兄可知當年殺害令嬡的銀麵人首腦是誰?”
他幽冷的目光逼視宗神秀,一字一頓道:“宗兄,你還不肯承認麼?”
古洞裡一下子變得死寂無聲,空氣像凝結成冰的巨石,被一團無形的焰火燒灼,一點一滴地滴淌在三個人的身上。
突然宗神秀振聲大笑,隆隆的笑聲在古洞中迴盪轟鳴,震得壺蓋噠噠蹦跳。
“滑天下之大稽,”他收住笑聲,徐徐道:“什麼銀麵人,與我何干?”
楊惟儼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宗神秀,譏誚道:“那空照大師的死也與閣下無關?”
宗神秀避而不答,曬然道:“楊兄,你是一代宗師,不是到處咬人的瘋狗。”
石鳳陽喝乾了杯中的涼茶,聲音沉緩沙啞道:“我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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