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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捲上美女開始第二遍歌舞,楊恆輕笑道:“傻瓜,誰會因噎廢食?天天有美女相伴,蹁躚起舞,無怪乎你小子樂不思蜀。”
真禪笑了笑,開始凝定心念參悟血雨腥風訣的箴言。過了一會兒,他完全沉浸其中,身子在崖下懸空盤坐,照著捲上美女五根纖指圓轉幻動的手姿模擬起來。
楊恆守在真禪的身後不動。只看了兩遍,他已大體掌握這式“血雨腥風訣”的要領。這倒不是說他的天資和悟性勝過了真禪,而是純以目前天道進境而論,踏入雙泯之境的楊恆實勝其一籌。
這就如同一位飽讀經書的碩儒,若去做一道秀才鄉試時的題目,自然手到擒來。
在崖下過了約莫半個時辰,真禪的元神忽然出現異常,輕輕地晃動起來。
楊恆並不急於立即出手襄助,而是一直等到真禪的頭頂開始冒出嫋嫋紅霧,才探出右掌按在他的背心,渡入一縷神息輕輕說道:“別管它,那是幻象。”
又在真禪耳畔道:“不怒如地,不動如山;真人無垢,生死世絕。”
──“不怒如地,不動如山;真人無垢,生死世絕。”
這兩句話正是楊恆起死回生,初悟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之境時,所秉持的破障真言,而今對於真禪不啻有對症下藥,醍醐灌頂之效。
在他的神息引導守護下,真禪體內的真元漸趨平緩,身子也安靜了下來。
這一下卻輪到楊恆驚訝了。他並未料到真禪會領悟得那麼快,不由想起祝融峰上明燈大師對自己所說過的話語:“你是我所見過天分最高的兩個少年之一。”
莫非,明燈大師所指的另一個少年,便是眼前的真禪麼?
望著好兄弟渡過一道難關,楊恆且喜且慰,更覺世事奇妙無比。哪怕只在一年以前,又有誰能想到自己與真禪這兩個雲巖宗的小和尚,竟會有這般的神奇際遇?
◇◇◇◇
不知多久,真禪的元神從忘我之境中醒轉,愕然發現楊恆已不在自己的身後。
他緩緩退出懾仙玦,回到了現實之中,只覺得丹田真氣充盈鼓盪,渾身說不出的舒爽,彷彿身子輕逾鴻羽,只消窗外的風輕輕一吹就能飄起。
他的心頭滿是喜悅,一下子還不能適應兩個世界裡的巨大反差,兀自覺得自己載沉載浮,好似還在造化海中搏浪弄潮。
終於悟出了“血雨腥風訣”的真義,終於突破了曾經看來遙不可及的瓶頸。
儘管他並不知道這一步的邁出對今後天道修行的意義何其重大,但仍能深切感受到體內脫胎換骨一樣的變化。
靈覺滿溢,如同一汪貯滿靈臺的清澈甘泉,方圓十丈內的動靜無需凝念即可洞徹若明。距離煉神還虛的巔峰,業已遙遙在望。
假如有朝一日能順利踏過這道門檻,便能將無數正道耆宿魔門兇頑遠遠拋於身後,從煉氣強體轉而修神壯元,其中差異猶如雲泥之別。
過了好一陣子,真禪才緩過神來。他睜開眼睛,一縷朝陽透過窗戶照在臉上。
真禪愣了愣,心道:“難道我在懾仙崖前只待了一會兒。”
他舉目望去,就見林婉容坐在桌邊小憩,自是特意留在屋裡守護自己,可楊恆已不知了去向。正感困惑間,屋門吱呀一開,西門美人從外面探進俏臉,張望了眼笑道:“小和尚,你總算醒了。大夥兒都等你一天一夜啦!”
真禪這才曉得這其實已是次日的清晨,自己在懾仙玦裡待的時間可真不算短。
林婉容含笑起身道:“醒了就好,如此我也不用留下來守著你了。”
看著真禪傻愣愣的模樣,西門美人道:“呆頭鵝,今天可是公議的日子。”
真禪如夢初醒,急忙下床穿鞋,取過烏龍神盾背在身後,比劃道:“真源呢?”
“我在這兒。”楊恆站在門外笑吟吟地應聲,他的身後是整裝待發的明燈大師、桐柏雙怪、司馬病……當然還有石頌霜和厲青原。
第六集 殘陽唱夜 第四章 不孤單
忽如一夜東風吹到,千萬樹櫻花競相怒放,春意喧鬧枝頭。朝霞映染層林,雲氣如玫瑰色的薄紗輕輕漾動,更平添幾多嬌豔。
天心池的弟子剛剛撤去神藏峰四周的封鎖,在山下守候多時的千百仙林豪客便爭先恐後湧將上來,一時人頭攢動,沸反盈天,人人希望能爭到個好位置。
儘管名義上說是公議明曇的仙林大會,但誰都清楚,稍後定有好戲上演。
去年歲末正道聯軍遠征東崑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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