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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好晾起來就不必了。”
楊恆道:“可你能躲哪兒去,又能藏多久?魏無智銷聲匿跡那麼多年,到底還是教祁連三妖掘地三尺給翻了出來。打鐵還需自身硬,仙林中知道煉仙鐲落入石老爺子手中的人不少,但有幾個敢跑到黃山去鬧事?”
真禪苦著臉道:“石老爺子是誰──劍聖!我一個雲巖宗的小和尚能和他比嗎?”
“為什麼不能?我要說的正是這個!”楊恆收起笑容道:“一樣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一樣是兩條腿的大活人,誰天生就低人一等,誰天生又高人一等?你這個雲巖宗的小和尚,為什麼就不能成為下一個劍聖?當然,鑑於方才我所見到的那幕,十有八九佛聖你是做不成了。”
真禪起初聽得眼睛閃亮,心潮澎湃,可沒提防楊恆的最後一句急轉直下,又拿西門美人來說事。他本來是滿臉的苦惱之色,慢慢又換作滿臉的敬仰肅穆之色,湊近楊恆左右打量,嘖嘖點頭驚歎。
楊恆五指張開,按住真禪面門把他推了回去道:“少來裝神弄鬼。”
真禪嘿嘿搖頭詭笑,比劃道:“剛才跟我說話的那人,是你麼?真源,你將來無事可做了,去當個私塾先生也很不錯。”
楊恆啼笑皆非,罵道:“我去當私塾先生,那你呢?乾脆回東崑崙接茬守墓吧。”
真禪面色一黯,驀地醒悟到這是楊恆在婉轉地提點自己趨吉避凶之途。只要回到東崑崙,任那些獲悉訊息的仙林人物如何垂涎三尺,也不敢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闖上滅照宮找自己麻煩。
好在他不是楊恆,從沒不甘寄人籬下的骨氣,一想到有楊惟儼這塊擋箭牌,而自己確也想為母親守墓,當即點頭道:“這還像句人話。”
楊恆見真禪接受了自己的建議,心下寬慰,暗運神息將屋子封起,問道:“你的懾仙玦修煉到了什麼境界?”
真禪絲毫不會懷疑楊恆是在窺覷懾仙玦之秘,坦然道:“懾仙玦裡藏有一篇《魔真十誡》,每參悟出兩門魔功,就可以晉升一層境界。我守墓數月,也才剛剛突破到第三層的‘天之恆’,其中有一門‘血雨腥風’的絕學,怎麼也修煉不下去。”
聽到這魔功的名字,楊恆亦是有點兒不以為然。但他不是明月神尼,對魔門神功從無鄙薄看輕之意,想了想說道:“好兄弟,咱們打個商量──能不能帶著我到裡頭兜一轉兒,讓小弟開開眼界?”
真禪犯難道:“不是我不肯,而是實在不曉得該怎麼把你也帶進去。”
楊恆輕笑道:“這個好辦,你只需開啟懾仙玦,我的元神自會跟著你一塊兒進去。”
真禪將信將疑,也鬧不清楊恆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當下去念存思意守靈臺,屋裡的景物逐漸褪淡,眼前浮現出汪洋般波瀾壯闊的赤色強光。
楊恆運用從降龍羅漢蒲扇上參悟所得的分身運息奇術,將自己的元神一化為二。一半停留在體內監視屋內動靜,守護自己和真禪;另一半舒展出竅煌煌然又是一個自己的分身,攝住真禪元神在懾仙玦開啟的一剎那渡入其中。
真禪的元神懸空在碧波萬頃的造化海上,愕然發現楊恆的元神果然也跟了進來。只是他的元神略嫌微弱,不似想象中那般壯大,卻不知楊恆只渡入了半數的神息。
真禪也沒多想,朝楊恆比了個手勢,在前駕輕就熟地劈波斬浪渡向懾仙崖。
因為有真禪在前開道,楊恆所受到的壓力與衝擊大減,兼之早習慣了驚仙令中的虛幻秘境,對此也不覺有甚吃力。
兩人來到懾仙崖前,楊恆舉目觀瞧石壁上的那幾行刻字,暗暗稱奇道:“不曉得闢出這片秘境的先輩是哪位,睹物思人恁的霸氣十足。”
一念未已,石壁上浮現出數行金字,照例是第三層天之仁境界前的提綱挈領的箴言,真禪也沒數過這些天自己到底看過了多少回這幾行字,靜靜待它消隱。
不一刻石壁上有金卷展開,一位活色生香的半裸美女躍然紙上,輕歌曼舞極盡風流。饒是楊恆見多識廣,也禁不住一呆笑道:“真禪,難怪你修煉得這麼勤快。”
真禪面紅耳赤,訕訕一笑,比劃道:“她唱的就是血雨腥風神功的心訣。”
楊恆留心聽了一遍,問道:“真禪,每回你來過懾仙崖,心裡是否會湧起強烈的復仇念頭,恨不能立刻找到哈元晟,將他一劈兩爿?”
真禪微露訝異,點了點頭。楊恆道:“你能剋制住就好,由魔入聖從來不是坦途。”
真禪一凜,隱隱明白楊恆擔憂的是什麼,而這正也是他一直以來所記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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