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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恆看了看來雪致,問道:“我爹的遺體在什麼地方?”
身旁響起宋雪致的一聲輕呼,顯然她直至此刻才知道了楊南泰被人掘墓盜屍的事。
盛霸禪慘淡的臉上流露出一縷訝色,回答道:“我們派去的十八名三派弟子全部戰死,不可能有人將令尊的遺體盜走。”
“是那些銀麵人乾的,”宋雪致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悲呼道:“一定是他們!”
“銀麵人?”盛霸禪眉頭微皺,說道:“那就和敝派沒有什麼關係了。”
他不等楊恆再問,回首望向宗神秀道:“宗師叔,請恕弟子無能……”
宗神秀第一次變了顏色,急喝道:“不可!”身影如一道雪風颳過,屈指凌空點向盛霸禪胸口,希望能搶先一步制住他的經脈。
盛霸禪胸前中指,身子搖了搖,宗神秀的身形也已趕到,卻是眸中泛起一縷痛惜之色,按住他的肩膀道:“霸禪,你這是何苦?”
盛霸禪的唇角溢位一縷淤黑的血絲,體內經脈在宗神秀指勁襲到前,已盡數被自己運功震斷,全憑胸口一口真元支撐,才沒有立刻死去。
一時間周圍的人都驚呆了。即使近在咫尺的天心雙木和楊恆、蝶幽兒等人,也決計料想不到盛霸禪會選擇這條路,毅然決然毫無遲疑。
與其說他是在用自己的一死來向空照大師贖罪,還不如說他早已想到了死。
修為受損淪落二流,陰謀洩露身敗名裂,數十年的苦心籌謀化作泡影……如此一連串的打擊,放在任何一個正常人身上都難以承受,更何況他這樣一個心高氣傲,野望盈胸的人。
他勉力撐開眼皮,露出人生裡的最後一絲微笑,輕聲道:“我死了,他們就不會再為難你和天心池了……”說著,他閉起了眼,帶著未酬的野心撒手而去。
宗神秀伸手慢慢抹去盛霸禪唇角的血絲,指尖微微的顫抖。他猛然抬起頭,雙目如電射向蝶幽兒,聲音像冰一樣的冷,問道:“誰派妳來的?”
蝶幽兒被宗神秀盯得一寒,旋即若無其事地嬌笑道:“你是氣胡塗了麼?我剛才已說了,是來幫楊大哥的,卻沒料到盛總監會這麼想不開,自盡了。”
宗神秀點點頭,迅速恢復了鎮定,眼神卻越來越冷,將盛霸禪橫身抱起,交到王霸澹的手中,說道:“好,趁著今日,貧道就將所有的恩怨都做個了斷!”
楊恆護在母親身前,望著盛霸禪的屍首搖了搖頭,道:“宗神秀,你已窮途末路!”
“未必!”宗神秀傲然仰首,說道:“南宮教主,既然到了,那就請出來!”
林中應聲響起雄渾桀驁的大笑,南宮北斗闊步現身,手不抬肩不動,“砰砰啪啪”一路不知撞飛了多少個外圈的仙林豪客,大搖大擺步入場中。
在他身後,薄雲天率著魔教八大長老和數十位教中高手魚貫而入,一個個面色冷厲,一股濃烈殺氣迫面而來。
“南宮老爺子?”楊恆一見南宮北斗這出場的架式和身後統帥的魔教精銳,即知此老必是有為而來,心中詫異道:“莫非他也要找宗神秀的麻煩?”
南宮北斗站定腳步,宏聲笑道:“小楊恆,媽拉個巴子的咱們有好久沒見了。”
楊恆孰知南宮北斗脾性,出口成髒,端的沒有半點魔教教主的樣子,忍住笑道:“是啊,媽拉個巴子的咱們有大半年沒見了。”
南宮北斗哈哈一笑,掃過楊惟儼道:“楊老官兒,聽說你這半年過得不順心啊。”
楊惟儼淡淡道:“比起閣下的春風得意,老夫自然有所不及。”
“扯淡!”南宮北斗又爆粗口,“老子春風得意個屁,晚上睡覺都得睜隻眼,生怕半夜裡有誰拿把刀子進來把我給捅咯。”
他一出場嬉笑怒罵,狂放不羈,立時成為全場的焦點,卻不知有多少人在暗暗憂慮戒備。尤其是正道各派的首腦人物,更在揣測此老的來意。
那廂無極真人笑嘻嘻道:“南宮教主,你這話好像是在指桑罵槐啊。”
南宮北斗瞅了瞅端坐在臺上的雲巖、神會、雪峰、祝融四派掌門,哂然道:“放心,冤有頭債有主,這回老子要找的不是你們。”
宗神秀冷冷道:“那閣下要找的是貧道了?”
南宮北斗這才回過臉來,第一次拿正眼打量宗神秀,豪放不羈地笑道:“宗掌門啊,你是最知道我的。咱雖做了幾十年的教主,可從來也沒啥野心。這些年來,一直都跟貴派相安無事吧?”
眾人聽他話裡有話,均都心頭一凜:“他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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