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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談,心頭一緊道:“孃親勢單力薄,又身負重傷,如果冒冒然來救我,說不定真會把自己的性命搭上。”一時又覺得秦鶴仙莫要來搭救自己才好。
就聽刁冠絕決斷道:“咱們先把這小啞巴帶回黑沙谷看押。秦鶴仙能來最好,否則咱們就登門拜訪,順便把她的醜事張揚開來。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量區區一個蓬萊劍派也保不住這妖婦!”
哈元晟和龍三姑齊聲應道:“大哥說的極是,咱們先回祁連山!”
哈元晟正要將真禪從地上拎起,龍三姑伸臂一攔道:“慢著!”她翻腕入袖,伸出手來時指間已夾了四根藍熒熒的怖畏針,手起針落,四針精準無比的扎入真禪胸口的膻中諸穴。
真禪一聲慘哼,只覺得四股又麻又癢的寒氣瞬間通遍經脈,身子如墜冰窟彷彿血液也要凝結了一樣。龍三姑仍覺不夠,一口氣又在真禪的頭上、肩上、手指、腳底各處又插入了足足十四根怖畏針,加上胸前的四根,便有個名頭叫做“胡笳十八拍”。名雖風雅,實乃慘絕人寰的酷刑。別說真禪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就是金剛羅漢亦抵熬不住。
一時間真禪體內如有萬螞咬噬,五臟六腑齊齊痙攣收縮,連帶身子也抽搐成一團。有心伸手拔出那些毒針,可四肢酥軟全不聽使喚,只能痛楚不堪地用臉頰蹭磨雪地,略略舒緩身上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痛苦。
隨著毒力行開,他的神智逐漸模糊,眼前忽而血紅一片,忽而金星亂冒,只迷迷糊糊聽見刁冠絕說道:“三妹,這小啞巴暫時對咱們還有用,先別弄死了,等秦鶴仙……”話到此處,人已昏死過去。
◇◇◇◇
一天,一月,還是十年百年……真禪突然被丹田升起的一股火熱灼痛驚醒。
可他就像深陷在一個噩夢裡,無論如何也睜不開眼睛,就感到這股灼痛如潮水一樣衝出丹田往周身蔓延,將他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怖畏針寒毒與之甫一接觸,竟如犁庭掃穴般被滌盪一空。
然而他還來不及高興,體內的火流卻愈演愈烈,猶若岩漿燃煮,較之怖畏針寒毒給他帶來的痛楚端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忍不住想呻吟,可嗓子早已徹底啞了,連最微弱的聲音也難以發出。
不一刻,肆虐的熱流遍佈周身經脈,將他的禁制一一衝破。
真禪卻感到自己的血液,自己的肺腑,亦被點燃,偏偏無法再次疼昏過去。
這情景像極了上次在飲冰室裡的遭遇,但今次丹田熱流所帶來的衝擊遠勝十倍不止。這股不知從何處生成的灼烈氣流不斷生成,不斷湧出,幾乎將他的經脈撐爆,而丹田也急遽鼓脹,奈何再也尋找不到宣洩的口子。
“師傅,孃親──”他心中驚恐的呼叫,猛地記起了秦鶴仙和明燈大師曾對自己說過的話,一個激靈道: “天聾地啞大法!它、它怎麼又爆發了?”
真禪卻是不知,這天聾地啞大法實乃天地間最為詭奇霸道的魔功之一,以犧牲喉舌為代價,刺發人體潛能自動吸納天地精華,繼而煉化成獨具一格的滅音真罡。猶如落閘蓄洪,經年累月不斷積累沉澱,毫無洩露浪費之虞。
上趟在飲冰室裡真禪為寒氣所逼,無意間喚醒滅音真罡。便如在閘門上破開一個大洞,令得洪濤洩落出來,一舉衝上煉精化氣之境。
而這次他被龍三姑以十八根怖畏針扎入全身要穴,所受刺激遠勝於前,等若在已有缺口的閘門上破開了一道更大的口子,體內的滅音真罡驟轉強盛,終將他修煉多年的薩般若真氣連帶著怖畏針寒毒都衝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譬如易經洗髓,脫胎重生了一回。
心念未已,恍惚裡聽到“轟”地一聲巨響,靈臺猶如雪崩了一樣,體內沸騰的熱流排山倒海般湧上頭頂,一蓬淡淡的紅光從百匯穴中蒸騰而出,幻出元神。
彈指之間猛又有一道赤色強光從他的身體裡迸射而出,將元神卷裹進來。
真禪直感自己的三魂七魄在霎那間分崩離析,眼前湧現出一片漫無邊際的血色汪洋。他在赤紅的驚濤駭浪中竭力掙扎,被一道道血浪拋上峰尖,下一刻又深沒入血海深處。元神在顫動著,扭曲著,被四面八方湧來的強大能量肆意地擠壓揉搓成任意的形狀,好像隨時都會解體。
“啊!”他終於痛苦不堪地呻吟出聲,一股血浪趁勢灌入口中,洶湧澎湃地在體內滌盪,沛然莫御的魔意如同要將自己的元神改造重塑上一遍。
就這樣漫無意識的載浮載沉不知多久,真禪忽然感覺身外的風浪停止了,體內翻江倒海的痛楚亦逐漸褪淡。
他詫異地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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