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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他便趕到石樓外,就見上百盞燈籠火把亮如白晝,將四周圍得水洩不通。石樓門外的黑沙地上,一個金冠黑衣的老者雙手負後,率著數十個打扮奇形怪狀的妖人布成陣勢,又圍出一圈空地。在空地之中,一個身穿綠袍面目兇惡的獨眼怪人揮動鐵掌,和一個上身赤裸,只穿了條褲衩的少年惡鬥正酣。
那少年手持一面青色魔盾,光禿禿的腦門在燈火輝映下分外醒目,正是真禪!
第三集 橫行千里 第七章 蛻變
原來當日真禪施展滿月清涼訣襲擊刁冠絕,助秦鶴仙脫身後,自己卻被哈元晟祭出的“顛之不破網”生擒活捉。
這祁連三妖吃了不小的苦頭,非但刁冠絕被真禪御劍擊傷,龍三姑亦身中逍遙針劇毒,被迫剜肉保命。最倒黴的還是哈元晟,好端端的一雙招子,卻教秦鶴仙硬是弄瞎了一隻,從此成了獨眼蛤蟆,實是平生少有的大虧。
這三人本就是窮兇極惡之輩,哪裡還會對真禪客氣?當即將一口惡氣盡皆出在這小啞巴的身上。若不是想從真禪口中逼問出懾仙玦的下落,早就一刀一刀將他凌遲活剮了。當下三人極盡酷刑,將真禪折磨得死去活來,終是一無所獲。
這倒不是真禪視死如歸,實則他心裡也害怕得要命,但一想到懾仙玦已被自己吞進肚裡。倘若從實招來,這三個老妖還不當場把自己開膛破肚了?所以當真是打死也不能說。
如此拷問了大半個時辰,哈元晟耐心耗盡,惱羞成怒道:“大哥,看來這小啞巴果真不曉得懾仙玦的下落。不如將他斃了,省得日後麻煩!”
龍三姑摸了摸血肉模糊的小腹,咬牙切齒道:“那也太便宜他了!把這小啞巴交給我,老孃要他後悔從孃胎裡生出來!”
真禪聽得毛骨悚然,心道:“不如一掌打死我,反倒乾脆。可總這樣被他們折磨,卻何時才是個盡頭?孃親逃了出去,一定會想方設法來救我。我得儘量拖延,騙一騙這些惡人。”
眼見龍三姑面帶獰笑步步逼近,他情急生智,頓時有了主意。
他躺倒在雪地上,掙扎著伸出手指頭扭扭歪歪地寫出兩個字:“我說!”
龍三姑見狀一喜,將信將疑道:“小啞巴,你若敢騙我,休怪老孃手黑!”
真禪在肚裡把龍三姑的祖宗十八代統統罵了個遍,奈何自幼皈依佛門,讀的都是佛家經典,於市井髒話所知有限,想必龍三姑的先祖地下有知,也是不疼不癢。
他用手寫道:“你們要找的懾仙玦,是不是黑黑的,像顆瓜子粒兒?”
哈元晟迫不及待道:“不錯,就是它!快說,你把它藏哪兒去了?”
真禪心道:“它就在我肚子裡。”可這話萬萬不能說,先是半真半假地痛苦喘息了幾口,才寫道:“在我孃親那兒。”
“你孃親?”刁冠絕一怔,想起適才的事情,醒悟道:“你說的是秦鶴仙?”
真禪有氣無力地點點頭,暗想:“左右我都破了妄語戒,乾脆把這牛皮往大里吹,急一急這幾個惡人!”
想到這裡,他接著寫道:“魏無智託我孃親將懾仙玦送給瞽目神醫端木遠。說是報答他當年的救命之恩。我孃親答應了,他這才安心嚥氣。”
端木遠曾救過魏無智性命的事,是他從前在和楊恆閒聊時得知的,如今也就順手用上了。
龍三姑鼻子裡發出長長的一哼,道:“胡說八道,秦鶴仙是什麼東西,老孃豈會不知?魏老六怎麼可能託她將懾仙玦轉贈端木遠?何況端木遠失蹤多年,秦鶴仙如何知道去哪裡找他?”
真禪曉得言多必失,自己再多作解釋,反而更容易露出馬腳,於是乾脆噤口不言。
刁冠絕沉吟道:“那妖婦巧言令色詭計多端,騙得魏老六信任也不無可能。懾仙玦到她手裡,也絕不可能再將它轉贈他人,必是獨吞了。”
哈元晟道:“大哥,這小兔崽子真會是秦鶴仙和楊北楚生的?”
刁冠絕道:“據我所知,蓬萊劍派門人素來不與外人通婚。秦鶴仙身為掌門,自不例外。可她方才拼命要救這小啞巴,又不似作偽。若非母子,何至於此?”
哈元晟懊喪地吐了口濃痰道:“他奶奶的,教煮熟的鴨子飛了!”
龍三姑道:“不要緊,既然母子情深,秦鶴仙多半還會回來救這小啞巴。到時候咱們要她用懾仙玦來換親生兒子的性命,也不怕她再耍花樣!”
哈元晟不以為然道:“未必,換作老子,便是十個百個兒子,也比不上懾仙玦!”
真禪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