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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追上真菜和尚等人,將偷來的糖葫蘆分了,一邊津津有味地吃著,一邊將自己捉弄小販的經過說了。
真菜和尚急道:“師弟,你又犯了偷盜戒,罪過,罪過,阿彌陀佛。”
真葷怒氣未消道:“那小販憑什麼譏笑咱們?讓他受點兒教訓也是應該。”
小夜躊躇道:“我們還是湊湊身上的盤纏,把錢還給人家吧。”
楊恆氣道:“要去你們去,我可不願再受那傢伙的冷眼。”
五個人正爭論著,忽聽旁邊有個文士打扮的中年人說道:“幾位小師父,你們莫非是盤纏用盡了,為何不去化緣?”
真菜和尚回頭一看,那文士相貌儒雅,笑容和善,便先生了好感,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敢問施主貴姓?”
那文士彬彬有禮地回答道:“在下姓於,是城中天馬鏢局的內府總管。敝東家對菩薩最是虔誠不過,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到城外的普濟寺上香請願。幾位小師父若是囊中羞澀,不妨隨在下到鏢局去,化些銀兩不在話下。”
“普濟寺,”真葷和尚脫口問道:“那你有沒有聽說——”
楊恆眼疾手快一把捂住真葷和尚的嘴巴,接茬道:“聽說普濟寺的方丈靜衡大師是位有德高僧,我們正要前去寺裡掛單。”
於總管抬頭看天道:“天快黑了,城外的路既不好走也不安全。不如今晚先在鏢局借宿一宿,明日一早再前往普濟寺掛單。”
真菜和尚正犯愁這兒人生地不熟,到了晚上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見於總管如此熱心,不由喜道:“那給施主添麻煩了。”
於總管笑著道:“小師父別客氣,敝東家要是看見有出家人前來,定然十分高興。”
於是五個人隨著於總管穿進條小巷,三轉兩轉來到天馬鏢局。
從外觀上看,鏢局甚是落魄,門口只有個老蒼頭把門,幾隻麻雀在門前空地上嘰嘰喳喳地覓食吃,見有人走來又高高的驚飛而起。
於總管領著他們到一間堂屋裡落座,自有丫鬟奉上茶水素點。沒一會兒他便起身告退,說是要稟報東家好安排幾人的食宿。
真菜和尚一邊吃著糕點,一邊感慨萬千道:“世態炎涼啊,總算遇見了位大善人。”
楊恆皺眉道:“我們只是幾個小和尚,你不覺得他有些熱心過頭麼?為何他對咱們的來歷身分毫不過問,只一個勁兒往鏢局裡引?瞧這鏢局的情形,也並不富裕,咱們在前院見到的鏢師、趟子手扳手指頭數也數得過來,偏還如此慷慨大方?”
真菜和尚不以為然道:“真源師弟,你這是在以小人主心度君子之腹。沒聽於施主說麼,這家鏢局的東主是位一心向佛的大善人。”
這時候那位於總管迴轉過來,滿臉歉意道:“對不住,敝東家正在和貴客商談一筆重要生意,暫時無暇脫身。他吩咐在下好生接待各位,等送走客人後定會親自前來拜望。”
真菜和尚起身謝道:“阿彌陀佛,不知貴東家高姓大名?今晚小僧要為他念經禱祝,也好略微答謝這番盛情。”
於總管道:“敝東家姓馬,諱名如龍,在兩湖地界的仙林中也算薄有名聲。”
小夜恍然大悟道:“原來天馬鏢局的旗號,就是從貴東家的姓名裡頭化出來的。”
接著大夥兒便海闊天空的閒聊起來,於總管談吐詼諧,見識頗廣,時不時恰到好處地說上一兩句笑話,將眾人逗得大樂,楊恆的疑心也不由得漸漸淡去。
用過素齋,於總管安排僕人將他們引到客房歇息。楊恆和真禪和尚住在一屋,洗漱過後沒說幾句話各自上床入睡,那位馬如龍馬局主依舊沒有露面。
楊恆在床上盤膝修煉了會兒鐵衣神訣,又打坐吐納了兩個周天,也自睡下。
半夜裡,客房的屋門忽然無聲無息開啟,從門外閃入一條黑影,先是從袖衣裡取出塊紫色的帕子,在楊恆和真禪的鼻子底下輕輕一抖,然後口中唸唸有詞,一面低誦起一串古怪的咒語,一面點燃張符紙,碧綠的火焰“嗤嗤”輕響照在了真禪和尚的臉上。
楊恆聽著聲音,迷迷糊糊地甦醒過來,正看見來人背對著自己在向真禪施法。他心頭一凜,睡意不翼而飛,鼻子裡隱隱聞到一股淡淡的甜香,令人頭腦昏脹,暗暗道:“這家鏢局果然有鬼!”
第一集 撥草瞻風 第九章 莫謂城中無好事,一塵一剎一樓臺
楊恆的腦海裡轉過數個念頭,強忍著一躍而起撲向來人的衝動,繼續裝作熟睡的模樣靜觀其變。
過了一小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