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巖宗的弟子?”拂塵一抖,收住身形。
楊恆沒理他,瞧向被僕從攙扶住的青衣老者問道:“請問閣下可是煙波叟?”
青衣老者看著楊恆身穿僧衣,以為他是為了真禪和西門美人的事而來,硬著頭皮道:“正是老朽,請問小師父有何貴幹?”
楊恆正要說話,無動真人門下的一名弟子見他對自己的師父不理不睬,心生不滿,上前喝道:“小和尚,你哪家的門下,竟對我師父如此無禮?”
楊恆一扭頭,望向那年輕道士道:“你沒看我正忙著嗎?”
年輕道士怒道:“你可知這郜老賊是魔道妖孽,卻還出手救他!”
若在以前,楊恆多半會心平氣和地向這道士解釋原委,可現下的他滿腔憂鬱悲憤,說是憤世嫉俗也不為過,見對方咄咄逼人盛氣凌人,也來了火氣,冷笑道:“雪峰派號稱仙林四柱,動輒出手傷人,依我看行事比邪魔外道更霸道!”
這一句話無形了辱及雪峰派清譽,令得無動真人也動了怒火,徐徐道:“小師父,既然你曉得雪峰派,就該明白本派與雲巖宗同氣連枝,多年交好,怎還語出傷人,替魔道妖孽說話?”
楊恆對無動真人沒有絲毫好感,更沒將他的身分擺在心上。這倒不是他狂妄自大,實因為身世特殊,所親近的人無不是名動天下的正魔兩道翹楚人物。這無動真人被譽為雪峰五真之一,卻又能大得過楊惟儼去?
他慢條斯理地回答道:“我來找煙波叟打聽個朋友下落,你若將他打死了,卻教我問誰去?”
無動真人好歹也是名門宿老,平日裡不論哪家正道弟子見著自己,無不畢恭畢敬,滿面景仰之情,何曾遇到過一個後生晚輩一而再再而三地向他頂嘴?何況這小和尚既是向煙波叟打聽,想必所問之人也是個魔道餘孽。由此可見,對方十有八九誤交匪類,是雲巖宗的不肖弟子。
他肅然搖頭道:“你莫要胡鬧,否則休怪貧道不念雲巖宗的同道之誼。”
楊恆脾氣上來天不顧地不管,頂撞道:“是我胡鬧,還是你這老道太霸道?”
無動真人見楊恆軟硬不吃,暗自皺眉道:“我若出手懲戒這小和尚也非難事,可傳將出去終是有損聲譽,且不免引起雲巖雪峰兩家的杯葛。”
也難怪他會躊躇。儘管幾百年來仙林四柱同仇敵愾,互為盟友,可時日久了鍋蓋哪有不碰碗勺之理?兼之每家都會不時有才華超卓之士心懷大志,欲執四派牛耳而光大本門,這明爭暗鬥可還少了?
如今魔教蠢蠢欲動,滅照宮飛速崛起勢壓崑崙,天下正值多事之秋,萬一為了個小和尚再讓正道兩大泰斗門派之間起了齷齪,豈非得不償失?
但他此行也斷沒有因為楊恆攔阻便空手而回的道理。且不說顏面問題,這煙波叟慣使釣竿,與當年劫走端木遠的銀麵人有莫大嫌疑,自己焉能放手?
正遲疑的時候,楊恆晃身奪過一柄雪峰派弟子揹負的仙劍,說道:“你走不走?”
這下無動真人的臉上再也掛不住,又見楊恆身法飄逸,出手敏捷,只怕門下弟子無一是他對手,於是一抖拂塵道:“也罷,貧道就代明鏡大師來管教你!”
楊恆懶得多說,左手劍訣一引,一式“峰迴路轉”攻了過去。
他的萬里雲天身法施展開來,矯若遊龍,翩若驚鴻,在無動真人的拂塵光影之間遊走自如。任這老道修為精湛,二十多個回合下來卻連楊恆的一片衣角也沒撈到。
不知不覺間,楊恆禪心漸臻空明,積壓心頭的多日憤懣徐徐淡去,欣喜地覺察到以周天十三式的千變萬化,別出機杼,輔以萬里雲天飄逸靈幻的身法,實乃相得益彰的天作之合。每多打一個回合,心中對這兩大曠世絕學的領悟便又多上一分。
忽聽煙波叟驚喜叫道:“小姐!”一位冷豔絕俗的白衣少女自廳外飄入,轉眼間欺近到無動真人身側,玉掌迸立往他左肩劈落,冷冷道:“小和尚,你退開!”
楊恆眼角餘光一掃,這白衣少女不是明燈大師的女兒卻又是誰?聽她語氣淡漠,對自己毫不客氣的呼來喝去,楊恆心裡有氣,低哼道:“你閃開!”
結果兩人互不相讓,一個對著無動真人的左半邊猛攻,一個照著老道的右半邊狠打,形成夾擊之勢。
無動真人頓感吃力,可這對少男少女加起來的年紀也沒自己一半大,以多欺少這四個字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只得催動真氣全力以赴。旁邊的一眾門下弟子見狀紛紛鼓譟,因未得師尊允許,均不敢擅自上前圍攻。
想以明月神尼之能,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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