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果要達到三品境界,總需在十五年左右。
可楊恆才九歲,即使他從孃胎裡開始修煉,頂著天了也不到十年的工夫。然而他卻已將拈花指練到了三品之境,除去宋楊氏盡心傳授外,本身的資質也著實驚人。
楊恆聽出她語音中的訝異,有些得意道:“是啊,這我可沒撒謊。”
明月神尼點點頭道:“貧尼昨天答應過,要傳你雲巖宗絕學。但你可知道,要修煉本門絕學,首先要參悟佛法。而讀經明性,又是其中根本。”
楊恆一奇,忍不住問道:“為什麼?”
明月神尼一皺眉,好在她早就察覺這孩子特別喜歡刨根問底,昨晚已想好了應答之詞,於是說道:“世間萬物莫不有佛性。本門的諸般絕學,也是從佛法中悟化而出。你若不能明瞭佛法奧妙,就像用竹籃子下井打水,終究到頭一場空。”
楊恆從骨子裡對這位不甘不願拜來的師父,殊無景仰敬畏之意,蹙起兩條黑黑的小眉毛想了片刻,抬頭道:“那我爹爹為什麼不用學佛法?您說萬物莫不有佛性,滅照魔宮的絕學也有佛性嗎?”
明月神尼心道:“這孩子小小年紀便有一腦袋的歪理邪說,我若不將他鎮住,還不定日後會演變到何種地步。”
她“啪”地一拍几案,佯怒道:“大膽!你怎可拿滅照魔宮的旁門左道功法,來和本宗的佛門絕學相提並論?”
誰知楊恆一點兒也不怕。他從小就跟母親爭辯慣了,楊南泰雖沉默寡言但也一直鼓勵他多問多想,所以對著明月神尼也仍是舊習難改。
“為什麼不能相提並論呢,真說起來,我孃親的本事還沒有我爹爹大。”
這下明月神尼真的怒了,臉一沉道:“你懂什麼?魔門心法專走偏鋒,為求目的不擇手段,哪及得上我雲巖宗以佛學為基光明正大、浩然寬廣?如同大海行舟,狂風暴雨裡船兒藉助風勢,或可行得比風平浪靜時快上些,但隨時隨地都有船翻人亡的危險,殊不足取!”
楊恆見明月神尼動怒,反而不急了,笑嘻嘻道:“你別生氣,俗話說道理越辯越明。我心裡有疑問,自然要提出來。你若氣壞了身子,等我媽回來曉得了,又會責怪我惹禍。”
一提明曇,明月神尼滿腔的怒火立時煙消雲散,瞅著楊恆輕輕地嘆了口氣,半晌後道:“為師是出家人,怎會妄動嗔念?今日我從《金剛經》教起,等你有所領悟後,再來傳授清淨法身的第四種變化。”
原來要她一點絕學都不傳楊恆,終究於心不忍。權衡之下想到了折衷辦法,決定只教他薩般若心法和清淨法身,諸如拈花指、龍樹劍法這些能傷人的雲巖宗絕學,目下則是一概不教,待看楊恆將來造化如何再做定奪。
楊恆再是聰慧,也決計想不到自己的師父心裡存的是這般心思,只撇撇嘴道:“隨你,反正我是不會久住這兒的。”
明月神尼翻開金剛經道:“第一品,法會因由分: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
楊恆開口打岔道:“師父,舍衛國在什麼地方,離峨眉山遠不遠,東崑崙呢?”
明月神尼大是頭疼,凝視著滿臉疑問的楊恆,真不知道該如何做這師父!
◇◇◇◇
原本打算授上一個時辰的課,直拖到天將大黑才好不容易結束。不是明月神尼太過空閒,而是楊恆的古怪問題層出不窮。
等上完了課,楊恆送明月神尼出門。回到寺裡剛好撞到真菜和尚。見他對自己視而不見,冷冰冰地走進正殿裡,楊恆頓時想到今天上午他欺負自己,又嚮明月神尼告狀的事情,心裡怒氣一湧道:“這和尚自高自大,好生可惡。我需想個法子捉弄他一番,也好出口惡氣。”
他想到做到,一溜煙跑到寺院後頭的菜地裡搗鼓了好一通,連晚飯也餓著沒吃。
夜間真菜和尚主持一眾師弟上過晚課,回到屋裡洗漱過後便鋪開被褥準備就寢。不意剛睡下一會兒就覺得渾身癢癢,撓也撓不過來。他只得起床藉著油燈定睛一瞧,差點沒有當場嘔吐出來。敢情他的被褥和枕頭底下,爬滿了小蟲!
真菜和尚鞋也沒穿便衝出屋子,呼哧呼哧喘了幾口粗氣,立刻猜到了罪魁禍首是誰。他風風火火直奔過去,拍開屋門,朝著還沒上床的楊恆叫道:“真源,我床上的那些東西,是不是你放的!”
楊恆一臉無辜,笑吟吟地問道:“真菜師兄,你床上有什麼東西啊?”
真菜和尚氣得臉色發青,怒罵道:“定然是你,我非打死你不可!”揮起巴掌就要往楊恆的臉上打去。
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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