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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你不必找貧僧,找也找不到。但你我總能遇見,那就是緣了。”說著話人已隱沒在對岸的林中。
楊恆略覺惆悵,剛把最後一隻青蛙拿到嘴邊準備吃完回寺,猛聽背後有人怒喝道:“真源,你在幹什麼?”
楊恆一回頭,就瞧見真菜和尚帶著幾個法融寺的僧人來溪邊挑水。他暗叫糟糕,急忙背身將那隻青蛙塞進嘴裡,三口兩口囫圇吞下,說道:“沒、沒幹什麼。”
真菜和尚面色鐵青道:“我都看見了,你在吃青蛙!”再一瞧楊恆身邊的小刀和火石,可謂是鐵證如山,氣得叫道:“你、你好!”
楊恆嘴裡含著青蛙骨頭,笑著道:“我是在度化這些青蛙,讓它們早登極樂。”
真菜和尚鼻子氣歪到一邊,說道:“你還敢狡辯?我也不來罰你,待將此事告訴明月大師,看她如何發落!”
楊恆一聽明月神尼的名字,腦袋便疼了起來,心裡暗叫:“倒黴,要是剛才和那和尚一塊兒溜走了,也就不會被真菜抓到把柄。”
猛地又一醒道:“那和尚為何不吃完青蛙就走,莫非他已察覺真菜要來?此人到底是何身份,既在峨眉山何以敢吃葷飲酒?”
他兩眼一翻,道:“你別拿那老尼姑來嚇唬我,狐假虎威也不知羞。”
真菜瞠目結舌,手指楊恆“你、你、你”連點幾下說不出話,一掉頭走了。
楊恆又在溪邊嬉耍歇息了許久,才施施然回了法融寺。
等到中午,也沒人叫他吃飯,想來真菜已有吩咐,要餓他一天了。
這時真葷和真禪從後頭奔了過來。真禪打寬大的袍袖裡掏出兩個饅頭,真葷一邊往四周觀瞧,一邊說道:“真源,快吃吧,別讓人看見了。”
楊恆接過饅頭喜道:“真葷,真禪,你們兩個真夠朋友。”
就聽寺門外明月神尼一聲咳嗽伴著真菜和尚走了進來。楊恆只當沒看見,大口大口咬著饅頭,故意來氣真菜。
真菜瞪了真葷和真禪一眼,問道:“你們兩個不去做功課,待在這兒幹什麼?”
真葷真禪聞言趕忙溜之大吉。明月神尼問道:“真源,你可知錯?”
楊恆暗罵真菜和尚公報私仇,卻嬉皮笑臉道:“師父,我這兩天犯得錯不少,不曉得你指的是哪一樁?”說著向真菜狠狠瞪了一眼,似是說想用明月師太來壓我,門都沒有!
明月神尼心生不快,又不願在真菜面前訓斥自己的弟子,便道:“當然是今天早上的事,你隨我去後面說話。”
兩人來到後院的一座靜室裡,明月神尼道:“說吧,我該如何懲戒你?”
楊恆搖頭道:“這倒奇了,你要懲戒我,為何問我的意思。難道我說不用懲戒了,你便能饒過我?”
明月神尼啼笑皆非,嘆了口氣道:“真源,你委實讓為師難過!要是明曇師妹曉得你入門的第一天就闖下大禍,真不知會有多傷心失望。”
楊恆聽她又提起母親的名字,哼道:“要是孃親在這兒,才不會管我吃青蛙的事呢。況且那些青蛙又不是我抓的,不吃也是浪費。”
“不是你,卻又是誰?”明月神尼見楊恆非但不知悔過,反而百般抵賴,越發地惱怒,聲色俱厲道:“睜眼說瞎話,你這孩子恁的沒教養!”
楊恒大聲道:“是啊,我爹孃不在,自然沒人教沒人養。但我也沒求你管教!”
明月神尼氣極,脫口道:“你——委實頑劣不堪,像足了那姓楊的魔頭!”
楊恆臉一變,叫道:“像我爹有什麼不好,他是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大英雄!”
師徒兩人誰也不服誰,大眼瞪小眼在屋裡對峙半晌。最後還是明月神尼望著相貌酷肖師妹的楊恆,心頭一軟,暗歎道:“這孩子受楊南泰遺毒甚深,我何必跟他計較?”當下語氣稍緩道:“在家時,明曇師妹可有教過你本宗的絕學?”
楊恆平復怒氣,冷冰冰答道:“孃親教過我薩般若心法,還有拈花指和清淨法身。”
明月神尼問道:“這三項本宗的絕學,你都修煉到了什麼地步?”
楊恆想了想道:“薩般若心法弟子修煉到第二層,拈花指練到了三品,清淨法身嘛要差些,才剛剛學會前三種變化。”
明月神尼微露驚詫之色,道:“你已將拈花指修煉到了三品境界?”
原來拈花指力共分九品,以一品為基礎而以九品為登峰造極。普通雲巖宗弟子入門三年後能練成一品,八年後資質好的可以修到二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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