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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運勁噴出一口血霧,催動神息雙手攫攝飛揚,轟出血雷煞。
“轟隆隆——”數十道血雷煞炸穿巨浪轟向南宮北斗,較之月餘前威力倍增。
南宮北斗不敢怠慢,身影在虛空裡忽隱忽現,趨避血雷煞的狂暴攻勢。
真禪神息悠長,這一輪狂轟亂炸竟足足持續了一頓飯的工夫仍無衰竭之兆。
南宮北斗運用魔教獨門的身法隱遁閃躲,遊走在密集如蝗的血雷煞之間,看似輕鬆省力,實則危急四伏,就瞧誰先露出破綻。
突然真禪的口中發出漸轉粗重的喘息呼吼,身軀顫動雙目赤芒離亂,從體內冒出濃烈的血氣,偏偏血雷煞氣勢大盛攻得更猛。
南宮北斗見狀暗道:“哈哈,這小子和楊老官兒一個調調,魔功突進太快,久戰之下體內魔氣勃發失去控制,強行鬥狠的結果便是自取滅亡!”
他停止身形隱遁,改弦易轍只用北斗神掌穩守門戶,寧可被血雷煞轟得身軀倒飛不已,也不和真禪賭氣較勁兒,揚聲說道:“小啞巴,一口吃不成胖子。除非你想立馬去陰曹地府向楊北楚叩頭認罪,不然就老老實實收功坐下。”
真禪豈會不知,自己封閉四識換取到絕世功力,但魔心修為卻絕難在短時間內獲得相應提升。這就譬如不停地往皮囊裡吹氣,到最後容積有限的皮囊終究裝不下急遽增多的空氣,必以爆碎告終。
如今真禪體內魔氣失控,魔意反噬,已是騎虎難下。即使他有心要收住血雷煞,也會被奔湧不息的魔氣爆裂肉身。
他心中痛苦之極,但身體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靈臺漸漸混沌泯滅,惟有雙掌還在下意識地不停轟出血雷煞。
恍惚中他突然覺得頭頂有道渾厚剛猛的氣勁強行破入,宛若醍醐灌頂令腦海一清。這才察覺自己不知何時已靠坐在沙灘邊的礁石上,南宮北斗左掌運功按住他的頭頂玉枕穴,將魔氣源源不斷催入體內。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真禪體內崩亂的魔息終於被南宮北斗霸道剛猛的氣勁壓下。
南宮北斗也是累得頭頂水汽騰騰,撤回左掌罵道:“孃的,阿恆怎會有你這麼個狗屁兄弟?”
一霎間真禪竟有流淚的衝動,他已無法體會到淚水滑過面頰的冰涼,卻情不自禁地想到有淚能流的感覺真好……
他默默打坐調息,平復洶湧的魔意。南宮北斗徑自坐在了他的對面,也在運氣調息,似乎毫不在乎真禪會突然暴起偷襲。
兩人面對面靜坐著,忽然一起睜開了眼睛。真禪吐出一口血紅色的氣霧,看了眼胸前大灘的血跡,又再問道:“是楊恆邀你來的?”
南宮北斗收功起身,嘿然道:“老子很想這就帶你去見他,可惜還得等到天亮。”
真禪慢慢站起身,仰頭望著逐漸西沉的月亮,簡單道:“他受了傷,藏在島上。”
南宮北斗濃眉一聳,嗤之以鼻道:“是誰幹的?量你小子也沒這個能耐。”
真禪淡淡道:“是誰傷的他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還活著。”
南宮北斗嘿嘿一笑道:“總算聽見你小子說了一句人話。”
真禪扭過臉,躲開南宮北斗的目光,說道:“你的恩,我會還!”
南宮北斗一抖袍袖,滿不在乎道:“不用,老子不稀罕。孃的,耽擱了這麼久,老子得趕緊走——不過,我得帶上你。”
真禪注視南宮北斗疲憊的面容,平靜地問道:“你要去哪裡?”
南宮北斗坦然道:“千藥堡,你小子對那地方應該不會陌生。”
真禪點點頭,決然道:“好,一起去。希望你不會後悔。”
於是真禪在前南宮北斗在後,兩人的身影迅速消逝在礁石後,向峽谷奔去。
◇◇◇◇
事實證明第一撥回到千藥堡秘境的正是厲青原和小夜。同時也證明了厲青原的判斷準確無誤,千藥堡的底層大殿空蕩蕩不見人蹤。
這時候小夜的心緒業已平復下來。她明白,發生了的事情不可能改變,自己不該讓父親的犧牲毫無價值。
她的目光投向祭壇,只要發動傳送光柱,就能夠在彈指間逃離魔窟,回到相對安全的蓬萊島上。她側目望向厲青原,見他搖了搖頭道:“大師讓我們等到天亮。”
小夜輕輕頷首,低聲道:“也許我爹爹還活著,說不定就在樓上。”
厲青原摟在她腰間的手臂緊了緊,說道:“走,我們先去血池看看!”
兩人拾階而上,來到二樓,血池中空蕩蕩,並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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