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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軒心頭被她的目光穿刺,惱羞成怒的甩了她一記耳光,哼道:“不識抬舉的東西,你也配說愛,你愛的是什麼?是捨不得你表哥死對麼?哼,你若不去,朕就將你永遠囚禁在這裡,讓你從此不見天日,而且還會把承歡也囚禁起來,讓你們母女生死不復相見!”
“金剛不可奪其志,我亦不可以,威武不屈,低賤不移,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在助紂為虐,為虎作倀了!”茗慎依舊驕傲不變,大義凜然的模樣一點也不像個十八歲的女子,更不像她昔日委曲求全,只為安身的個性。
文軒見狀簡直怒極,一把撕開她蔽體的錦緞,將炙熱的堅。挺徑直貫穿進她乾澀的身體,不遺餘力地猛烈撞擊著她殘破的軀體。嘴裡發出連連譏笑:“裝他媽的什麼三貞九烈,納蘭茗慎,別以為我不知道,其實你跟我都是一路貨色,你之所以被我欺壓,那只是因為你沒我強大而已……”
茗慎無助的承受著他猛獸一般一次比一次深入的進攻,她幾乎連掙扎呼喊的力氣都有了,血肉模糊的指尖緊摳住身下冰冷的地面,在耳畔一句接著一句刀子般的譏諷中,意識逐漸陷入黑暗。
———文軒有句話說對了,其實茗慎和他就是一路貨色,為達目的什麼都肯犧牲,而且用的手段也是驚人般的相似,所以她在驚恐與飢餓,威脅與皮鞭,幾次尋死覓活未能得逞之後,終於抽噎著洗了臉,攏了頭,擦上丁點脂粉,然後換一身鮮豔華麗的舞衣,藏進袖口一把匕首,答應去暗殺睿親王。
血色的夕陽隱入山巒,她蒙著透明的面紗,抱著白玉琵琶,靜靜的跪在了白色的軍營大帳門口。
“啟稟睿王殿下,文宣帝送來一名舞妓,請您笑納!”一名公公進去通傳,望著斜椅在虎皮榻上不怒自威的文浩,匍匐在地恭敬的說道。
文浩墨玉般的眼眸霎時掠過一絲驚喜,但礙於江楓,慕容凡和南安世子都在場,只好繼續端得高高在上的姿態,懶懶問道:“人在何處?”
“回睿王殿下,舞妓就跪在帳外等候召見!”公公撫著頭,尖細的聲音極盡討好。
“公公辛苦了,江楓,將他帶下去賜酒!”文浩嘴角輕漾出一抹殺意,轉瞬對周圍的人吩咐道:“本王要見那位舞妓,爾等都退下吧。”
“遵命!”眾人拱手作揖,慕容凡悠哉的打著羽扇率先走出,南安世子一臉納悶的跟了出去,剛剛還在商議軍國大計,怎麼突然就要找舞妓尋歡作樂了,這個睿親王可是令人琢磨不透。
茗慎盈盈的邁進大帳,望著端坐在上,意氣風發尤勝從前的文浩,心裡一時酸甜苦辣,各種滋味齊齊湧上心頭。但她很好的將這些情緒強壓了下來,跪在地上,輕顫道:“叩見睿親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快起來!”文浩心疼地看著茗慎雙眼底下的睫毛陰影,瞳眸倒映著滿滿的思念,低沉的嗓子柔軟地幾乎掐得出水。“坐吧!”
茗慎緩緩站了起來,坐在一處離他最遠的位置,沉痛的笑著:“奴才想為殿下彈唱一曲,不知殿下可否想聽?”
“只要是你唱的,我都想聽!”文浩深深凝視著茗慎,生硬的聲音變得像柔軟的段子一般輕柔。
茗慎孤寂而哀傷的一笑,手掌顫顫地撫摸過冰冷的琵琶,將其調整好姿態,玉指開始在弦上波動,伴隨著悽悽切切的琵琶音,婉轉又有些哀愁的歌聲從她嘴裡緩緩流出:“墨跡留指間,最難留白衣卿相掌上流年,多情留人間,最難留白衣卿相寫一紙風華三千,唱華星明滅,歌好景好天,看你凝眸深處的繁華人間,懷你心中雪,讀你心中念,素容顏,白色箋,碧落黃泉為你朝暮盡飛雪……”
第四章 撤軍五十里
“三秋桂子,十里荷花,都在你眉眼,從別後,暗負了良辰美景幾點?兩三煙樹,一軒明月,都在你筆尖,最無情,望月人,辭明月……”茗慎的滿腔委屈在咽喉發酵成痠痛的苦楚,她幽幽咽咽的唱到尾聲,突然心神一散,懷中白玉琵琶發出一聲刺耳的嗡鳴,鋒利的琴絃割破了指尖細嫩的皮肉。
“啊!”茗慎下意識的嚶嚀一聲,失神的望著指尖鮮血漫湧,結出一顆紅豆。
“怎麼這般不小心!”文浩快速走了過來,不由分說的握住她玉腕,將流血的指尖含入口中,輕柔的吸允。
並且順勢的將她擁在了懷中,低柔的開口:“最無情,望月人,辭明月,你唱的我都懂,只怪當初我對珍月兒的死太過內疚,才會胡亂衝你責怪,後來當我聽說了納蘭家的變故之後,幾度想要回來保護你,無奈當時珍月兒的死我還沒跟南安王解釋清楚,無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