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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犀這才回神,聽話的脫下月白小襖遞給茗慎,悶悶道:“知道了,小姐且放心辦事情去吧,靈犀雖然不知道你要去做什麼,但是一定會好好的掩護你的!”
“好靈犀,千萬別多心,我不告訴你,只因此事太過危險,我此番外出的事你誰都不許說,綵鳳是個不知內情的,連她都不許告訴,知道嗎?”茗慎一面交代,一面將白狐斗篷兜在她的身上,為她繫好帶子。
靈犀愛不釋手地撫摸著狐皮斗篷的風領,嘴角卻漫上一縷苦澀的笑意:“綵鳳姐姐到底是小姐的陪嫁丫鬟,小姐什麼事都不捨得牽連了她……”
“別這麼說,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們倆在我心裡是一樣的,之所以不告訴綵鳳,只因她的那張嘴每個把門的,哪及得上心思靈敏細膩!”茗慎隨口一說,拿起案上的紅梅便匆匆出了殿門。
靈犀撇著嘴輕”哼”一聲,似乎根本不信茗慎剛才的那番話,雖說都是一樣,但到底她還是偏向綵鳳多一點,有什麼好事都是先想到她的,比如這次,她就可以陪著白公子去逛街市,而自己卻只能跪在這裡敲木魚。
———“咚!咚!咚!”三聲門響,茗慎悄悄來到了偏殿的一間客房門前,輕叩著門扉。
“吱……”門緩緩敞開一條寬闊的縫隙,露出頭的是位年僅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個字高挑卻清瘦如柴,五官並不是特別俊朗,眉宇間卻透著一股英氣,一身青綢面料的氅衣裹身,顯得氣宇不凡,好似某富貴人家的公子。
青年男子見茗慎手持一支紅梅而來,驚訝且猶疑片刻,吟哦道:“花前遇貴人!”
“人貴花更嬌!”茗慎笑著答道,並將紅梅交到他手中。
“姑娘裡面請!”青年男子做了個請的姿勢,沒想到他要等的人,居然是個年僅十五歲的小妮子。
茗慎迅速一個閃身便入了廂房,青年男子探頭朝周圍左顧右盼一下,然後合上房門,並且用門栓將門栓好。
【丫的,這段無論怎麼修改,偶都覺得像在偷情一樣,啊啊啊啊。。。。。。。看官們表誤會,絕不素偷情】“你就是揚州商行的管事杜雲帆?”銀器般悅耳的聲音裡頭,摻雜了那麼一點點好奇與質疑,隔著一架烏木雕花刺繡屏風傳了出來。
杜雲帆望著屏風上窈窕若幽蘭的身影,同樣的好奇兼質疑,朗笑著的問道:“敢問小姐如何稱呼?您和大公子他,又是什麼關係?”
因為茗慎是女兒身的關係,所以她一直在幕後出謀劃策,書信往外也是以‘少東家’的名義。而那些拋頭露面的事情,全都是榮祿出面處理,所以揚州商行的人沒有人會把‘少東家’想象成一個女兒家。
另一方面,身為朝廷命官的榮祿,自然不能明目張膽的經商牟利,所以非常倚重管事杜雲帆,茗慎經常聽哥哥稱讚此人辦事幹練,心思老成,故而一直認為此人應該是個過了而立之年的男人,卻也沒想到,竟會如此年輕。
“我和大公子什麼關係你不必知道,你只要認得這個東西就好。”茗慎換上了一套華貴的男裝,閒適地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並將一枚寒光閃閃鉑金蛟印指環,當著杜雲帆的面戴到了粉白的大拇指上。
杜雲帆臉色剎時變得驚詫萬分,忙跪了下來,拱手行禮:“杜雲帆見過少東家,剛剛若有冒犯之處,還望東家海涵!”
“起吧。”茗慎微微一抬手,問道:“大公子吩咐的東西,可都備齊了?
杜雲帆垂首恭敬道:“啟稟少東家,咱們的人都在金滿樓等候您的大駕,那批足以亂真的古董字畫,也都存放在哪裡,有專人看守!”
“金滿樓……好陌生的名字,京都有這麼一號酒樓我會不知道?”莫不是……茗慎頓時臉色慍紅,斥道:“大膽,哪裡不好約,幹嘛非約在青樓裡?”
“咳咳!”杜雲帆將手抵在下巴,憋住笑意後,耐心的解釋道:“少東家息怒,您是女兒家,所以有所不知,我們男人們談生意,大多都是約在青樓妓館之中,而且金滿樓是金家的產業,咱們不住在他那的話,他還擔心咱們捲了他的銀子跑路呢?”
“知道了,那咱們走著吧!”茗慎衝他揚了揚臉;略微尷尬的拂袖而去,杜雲帆則忙去預備車馬,於是乎,茗慎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從眾多侍衛的眼皮子底下,溜了出來!
第十章 金滿樓
青天白日的金滿樓,並不像傳言中那樣生意蕭條,卻也不見青樓滿座,聲樂喧天的盛景,倒是有一個個穿紅著綠的姑娘們,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