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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金萬傳花了將近上萬兩的白銀,還是一匹花雨錦都沒有買到手,這看似十分便宜的花雨錦,卻坑進了金氏商行三分之二的流動資金,直接讓金氏商行面臨了停滯不運的危機。
想到此,茗慎的心頭掠過一絲復仇的快意,淡淡地揚唇笑道:“揚州商行送來那批賣不出的次品薄棉緞,如今還剩下多少了?”
榮祿輕笑道:“只剩下二百匹了,不過金萬傳那邊好像已經起了疑心,這幾天嚷著非要見見‘鴻豐’的東家,還揚言說東家不出面退錢換貨,他就要去報官,我思前想後,決定先去會一會他,把他穩住!”
“不可!”茗慎搖了搖,抿唇笑道:“哥哥是納蘭家的長公子,又是兵部尚書,京都認識你的人不在少數,而且金萬傳一直是端親王所扶持的,京都的人脈必然也不會少,為了防止被人認出來,哥哥還是不要露面為好,至於他想見東家嘛,必得是我親自出馬才行,順便呢?也把哥哥心頭的大麻煩給一道解決了!”
榮祿斟酌片刻,疑問道:“就算你女扮男裝,可是,你又如何走出王府的深宅大院呢?”
“我自有法子,元宵節那天,哥哥別忘了約和碩公主去宮逛逛花燈廟會。”茗慎低笑一聲,又附在他耳邊交談幾句話,隨後便扶著靈犀的手往西側門走去。
每年的正月十五除了被稱作元宵節之外,又是賞花燈、踏青節、撲蝴蝶、放紙鳶的大好時節,在這一天,民間會舉行盛大的熱鬧花燈會,而一向森嚴的後宮和貴族世家也會在當天給子女們放假一天,所以那些公主仕女,王孫公子們紛紛相約在當晚,一起遊燈賞花,猜謎聯詩。
第八章 請求出府
到了年二十三那日,陰霾許久的天空終於放晴,雖有寒雪未消,但明媚如春的陽光從珊瑚長窗間灑進來,夾帶著輕雲暖陽般的溫熱氣息,足夠將整個鳳儀閣籠入一片柔情溫暖之中。
黃梨炕几上供著茶點和一個三足鼎立的白玉燻爐,燻爐的鳳凰嘴兒裡徐徐吐著粉紅色的輕煙,濃郁酥骨的桃花香氣就像情人之間的甜言蜜語一般遍佈暖閣之間。
文浩愜意地倚在炕榻的靠墊上,兩手間,輕擁著憔悴無力的白鳳兮。
白鳳兮披頭散髮斜倚在文軒懷中,身上只穿了件單薄的紫羅蘭褻衣,半搭著一條五色織錦的羊絨毯子,臉上沒施脂粉,腮頰上略帶些羞澀的緋紅,卻也遮不住兩頰的病態,宛如一朵怒放在黑夜裡的牡丹,豔蓋群芳卻也即將將枯萎。
文軒伸手捋了她的一把青絲在手,擱在鼻前輕輕一嗅,含了朦朧的笑意問道:“你的體質一直強健,也不是個愛輕狂的人,怎的快到年關了,偏偏這時候染上風寒?”
“二爺是在責怪我病的不合時宜嗎?”白鳳兮漫不經心的答著,神情怏怏的把玩著脖子上懸掛的匕首,柄部鑲嵌的紅寶石在陽光下閃現出殷紅如血的色澤,明魅得動人心魄,就如此刻擁著她的這個男人,令她心動,亦令她迷惑!
“本王心疼都來不及,怎麼責怪你呢?”文軒順手將她蓋著的羊絨毯子往上拉了下,語氣裡飽含了濃濃的關心愛憐之意:“年關忙碌;原本是想讓你幫著王妃打理王府的事宜,瞧你如今一病,本王倒不忍讓你過度勞累了。這樣吧,你且安心養病,待身子大安了在慢慢整頓王府的風氣也不遲!”
“二爺如今怎麼又肯將主事的權柄再交到我手裡拉?不怕我再去刁難你的‘心頭好’嗎?”白鳳兮仰頭望他,清眸裡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紅暈,淚光裡似乎浸泡著某種心酸過往。
當年金顏嬌新貴得寵,不但目中無人,還對屢屢對剛剛失寵的白鳳兮出言不遜。
白鳳兮那火爆脾氣豈容她撒野,終究沒能忍住著了她的道,因為掌了她的嘴被文軒褫奪了協理王府的權柄。
自那件事以後,白鳳兮的恩寵和地位在不如從前,此消彼長,反而是令金顏嬌佔盡了風頭,也是從那時候開始,金氏得到了可以不守規矩的特許。
文軒見她眼角含酸,看出來她是因舊事而觸動了心傷,也不由惋惜般嘆息一聲,意有所指道:“金氏這些年越發驕橫了,如今連王妃和鳳兒你都不放在眼裡了,合該好好教訓一下,不過,可憐她人還在禁足,孃家那邊又出了許多亂七八糟的狀況,倒讓本王有些不忍苛責與她,這樣吧,日後倘若她能安分守己,鳳兒就既往不咎好不好?”
“我可不是那眼裡容不下人的主,只要金氏她能安分守己,我才懶得跟她計較呢?”白鳳兮彎了彎菱唇,素麗的病容偶然一笑,竟然也如陽光明媚般絢麗耀目。
雖然文軒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