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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戰事為藉口將六王爺調至西疆。”
“居然連老夫的情面都不顧麼?”南宮峰走至窗前,緩緩說道。
“能緩過一個婚期,皇上給你的顏面已經不薄。自古功高震主,皇上雖然昏庸,卻還是懂得放虎歸山的典故。皇上至今尚未找到王之震玉,本來就不足以信服天下,而六王爺又德才兼備,深得民心,皇上能那麼想,也就不足為怪了。”梁文龍接腔道。
“看來,此路不通,我們只好走下一條了……”
而此刻的祁天浩,坐在書房外間,聽著眾位大臣從裡屋傳來的斷斷續續的說話聲,百無聊賴地盯著茶杯發呆。
屋裡關於如何讓自己免於被調任的討論仍在繼續,可自己心裡卻沒有絲毫波動,其實在哪裡任職還不是一樣,皇上想讓他走,是怕他對自己的皇位有所威脅,而南宮峰與眾位大臣想讓他留,又何嘗不是為了自己的女兒或者是自身的利益呢……
既然命運並沒有給自己選擇的權利,我又何必去計較自己的意願……
梅兒,你知道麼,有的時候,人最悲哀的就是,無法選擇自己的人生,亦如我……
“額頭上的傷到底是怎麼弄的?為什麼出閣還未到三天,反而添了一道傷呢?這叫我做孃的該如何心疼。”南宮夫人韋氏用手絹擦著眼淚,心痛得說道。
“娘——一點都不疼啊,娓兒抹了娘給帶著的藥膏,恢復得特別快呢。”南宮娓將手臂環在韋氏的脖子上,撒著嬌說道,“再說了,人家哪裡知道會絆倒桌角,當時大家都不在,又不許我摘喜帕,人家餓了自然會找吃的,都怪桌子上的蘋果太香了嘛。”
“你啊你,”韋氏用手指輕點南宮娓的額頭,“看你下次還敢貪吃。”
南宮娓將頭埋在韋氏懷裡,“還是娘最疼娓兒了。”
“那哥哥就不疼了?”南宮謹掀起門簾走進屋來,聽見母女兩個的對話,便開口問道。忽然看到南宮娓額頭上的傷口,先是驚訝地“咦”了一聲,繼而站在原地哈哈大笑起來,“傻妹妹,很懂得犧牲麼,為了自己的美貌,居然學會自殘了。”
“你,你你……南宮謹!這麼氣我,你很開心麼!”南宮娓咬牙道。
“哈哈,莫非不是麼?可惜啊,有些人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美貌沒學來,差點毀容了。”
“南宮謹!!!”南宮娓從韋氏懷裡掙脫起身,“三天沒打架,你皮癢了麼!”
“又生氣了——”南宮謹將語調拉長道,“某些人啊,又生氣了——”
“南宮謹!!!”話還未完便一個紙盒飛出,“看來今天不教訓你,我就不叫南宮娓了!”
“本來我就沒贊成過叫南宮尾麼,咱今天就讓爹給你改成南宮頭,這多氣派呢——”
“啊,受不了了——”南宮娓抹起袖子追趕出去,“南宮謹,你死定了——”
“這兩個孩子……”望著外面追趕嬉笑的兒女,韋氏不由得眉頭舒展開來,從十一年前娓兒來到南宮府的那一天起。她和謹兒就一直特別地親,有時看著他們鬧來鬧去,心裡還尋思過乾脆讓他們將來成親呢,這樣一來謹兒這裡也就安心了,二來也可以應烏兄之託更好地照顧娓兒,可是誰知後來還是……
想到這裡,韋氏不禁搖頭苦笑,誰知後來,為了江山社稷,還是將娓兒犧牲了……明知道她心裡藏著的十一年的夢,還是逼她埋葬了……可是她一個女兒家,又如何能託付地起這麼沉重的使命……將來,還有多少的磨難在前面等著她……
烏兄,我和峰,還是將你辜負了……
前院的花園裡,打鬧夠了的南宮娓此時正氣喘吁吁地坐在湖邊的石頭上。而南宮謹亦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站在石頭的一邊喘著粗氣。
“丫頭,浩對你好麼?”南宮謹望著她,一臉輕柔地問道。
“好啊。”南宮娓故作輕鬆地說,“他對我很好的。”
“是麼?”南宮謹坐到她的對面,“那你額頭上的傷,又是從哪裡來的?”
南宮娓忽然全身一震,卻仍舊用輕鬆的語氣回答,“不是說了是因為貪吃磕到了桌角麼……”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南宮謹忽然用嚴肅的聲音打斷她,“你以為瞞得了娘,可以瞞得了我麼?”
“真的是磕桌角磕的,而且為了替我出氣,他還把那個桌子砸了呢,不信你問問小鶯。”南宮娓急急的回答道。
“是麼,那他對你還真好呢,你要知道,除了梅兒,還沒有哪個女子能讓他如此鍾情呢?”南宮謹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