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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親王府沒往內務府報,我們明知道新任的是位哈總管,就因為承親王府沒報,所以我們不便登記。”
“這麼說,這位新任哈總管,不是內務府派過去的?”
“不,各王府的總管,循例都是,由各王府自己派任,他們派任定了,在內務府報個備就行了。”
“那麼內務府可知道這位哈總管的出身來歷?”
“承親王府不報,我們不清楚。總管是各王府自己派任的,對於他們的出身來歷,向例不過問,不過——”
“不過什麼?”
“能當上王府的總管,必然是有來頭的,不是各個主子的近親,也必是親信。”
“謝了!”
“不敢,您客氣。”
“奉王爺命,各種偵查都是秘密進行,嚴禁外洩,就是王府的人,也不能讓他們知道。”
“您放心,這個我們知道,我們吃罪不起。”
“打擾了!”
“好說,您兩位走好。”
出了內務府,白五爺劈頭就問:“小七兒,現在怎麼辦?”
龍天樓道:“五叔,您老公事了,這還用問嗎?”
“喝,聽你那口氣,有幾分官腔意味啊!先查那兩個丫頭去?”
“當然。”
“那就走吧!”
說走就走,老少倆直往城門行去。
走沒兩步,白五爺又問上了:“小七兒,你對那個哈總管,好像很留意。”
“辦案嘛,自是每一個人都得留意。”
“居然是老公事口吻啊!”
“我學什麼都快,有個老公事的五叔,還能不像個老公事?”
“別跟我耍貧嘴,你以為——”
“現在還不敢說,咱們是為承親王找女兒的,這位哈總管似乎對咱們不夠友善——”
“大府邸的奴才頭兒,對誰不是作威作福的。”
“也許我不諳官場事,初來乍到有點大驚小怪,可是承親王府不往內務府報這個人Qī。shū。ωǎng。,又是什麼原因?”
“這就不知道了。”
“恐怕得弄個清楚明白。”
白五爺點了點頭,沒說話。
他們倆出的是西直門。
承親王府那兩個丫頭,富兒、桂兒,家就住在西直門外長河一帶,長河水色清澈,綠柳成蔭,燕京景物的西直折柳之勝,就是指這一帶。
下三旗雖然也在八旗之內,可是日子過得遠不如上三旗。
說日子不好,那是指比上三旗,可若是比起一般的百姓來,自又是有過之無不及。
家裡有人在王府當差,那是榮耀,沒人不知道,所以富兒、桂兒的家略一打聽,也就問出來了。
問出來了是問出來了,可是多聽了一句話,使得白五爺跟龍天樓硬沒敢上這兩家去。
那多聽來的一句話是:富兒跟桂兒到如今還在承親王府當丫頭,那言下之意,也就是一直沒回家來。
龍天樓把白五爺拉到了一邊兒,老少倆對望了半天,白五爺才道:“小七兒,你看是怎麼回事兒?”
“怪事兒!”
白五爺皺眉道:“小七兒——”
“五叔,哈總管親口告訴我,富兒、桂兒跟那兩名護衛都被逐出了承親王府,而如今富兒、桂兒竟都沒回家來,這不是怪事兒是什麼?”
“那麼以你看——”
“富兒桂兒顯然是失蹤了,事有蹊蹺,只有兩種可能——”
“哪兩種可能?”
“其一,她們倆是讓人滅了口;其二,她們倆大有問題,畏罪躲了。”
“以我看前者的可能較大。”
“何以見得?”
“如果真是畏罪躲了,就不怕連累家裡嗎?”
“不往深處查,誰又會知道呢?”
白五爺呆了一呆道:“這倒也是,當初沒跑,就是為怕連累家裡,如今正好趁著被逐出王府的機會,來個一溜不見。”
“但是,五叔,出身下三旗的兩個女孩子,牽涉上這種事的可能不大,下三旗的人能被送進王府當差,是榮耀,保住這個差事都怕來不及,誰會甘冒滅門抄家之險,沾上這種事?”
“這倒也是,那麼以你看——”
“咱們先去找找那兩個護衛再說吧!”
白五爺一搖頭道:“恐怕也沒回家。”
“總得去弄個確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