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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們惹麻煩?自從我爹當年走了以後,曾經發誓不再到京裡來,而如今,他的兒子來了,還得到處晃,隨時隨地都免不了碰上禮王府的人,事實上我已經碰上了,還好只是碰上,可是誰知道往後會怎麼樣呢?”
白五爺默然了,臉色有點陰沉。
玉妞道:“我不也早勸過您?”
白五爺仍沒說話。
玉妞又道:“爹,辦完了這件事,咱們就走。”
白五爺吁了口氣道:“可總得辦完這件事。”
玉妞喜道:“如今有天樓哥做證,到時候您可不許說了不算。”
白五爺話裡有話。
誰又聽不出來?
玉妞嬌靨猛一紅。
龍天樓更窘,舉起的杯也不能放下去,放下去即是傷玉妞的心,他不忍,也不願,還沒喝呢臉就紅了,紅著臉窘笑:“喝吧,五爺!”
玉妞一雙美目裡,綻放出異樣的光采,羞紅的嬌靨上,也平添了三分喜意,燈下看,益發動人。
可惜龍天樓沒看,他是不敢看。
白五爺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適才的陰沉,一掃淨盡,舉杯一仰而幹。
爺兒倆剛乾了頭一杯,龍天樓兩眼突閃異采:“有人翻牆進來了!”
玉妞臉色一變,就要動。
白五爺伸手攔住,沉聲道:“哪位朋友這麼看得起白某人?”
驀地—個話聲從院子裡響起:“五爺,劉仁貴見龍爺!”
龍天樓霍地站了起來:“承王府有動靜了?”
話剛說完,燈光閃動,一條人影疾掠而入,是個一身短打裝束的精壯漢子,一躬身還沒說話。
白五爺推杯站起,震聲道:“仁貴,揀要緊的說。”
精壯漢子劉仁貴轉臉望龍天樓:“龍爺,承王府出來了一名護衛。”
“往哪兒去了?”白五爺忙不迭地問。
“往右安門去了。”
“有人綴著沒有?”
“有,大麻子盯著呢!”
龍天樓道:“五叔,我去一趟。”
白五爺道:“我跟你去。”
轉臉望玉妞:“丫頭,別等我們,先吃你的。”
沒容玉妞答話,拉龍天樓、劉仁貴就走。
一行三人疾快地出了白家,順著衚衕,走得飛快。
邊走著,白五爺問道:“那個護衛什麼時候出承王府的?”
“剛出來我們就盯上了。”
“誰看見的?”
“我跟大麻子。”
“有什麼異樣嗎?”
“怎麼沒有,做賊似的,出門先張望一下,然後貼著牆邊兒走了。”
龍天樓道:“承王府外還留的有人嗎?”
“有,還有三四個呢!”
“那就行了,不怕他們調虎離山,聲東擊西。”
三個人走得飛快,沒多大工夫,就到了右安門裡一帶。
只見一個漢子從一處黑衚衕口閃了出來,抬手一指道:“五爺,往‘南下窪’去了。”
“南下窪?”
聽得龍天樓等一怔。
南下窪有座“陶然亭”,原地是遼金時代的“慈悲庵”,到了康熙年間在此設亭,採白樂天的詩句:“更待菊黃家釀熟,與君一醉一陶然”而命名為“陶然亭”。
陶然亭很高,水木明瑟,跟“黑窯臺”相對,亭下是數頃的沼澤之地,種著蘆葦,大黑夜的,往這跑幹什麼?
定過了神,白五爺問道:“大麻子還綴著?”
“是。”
“走。”
一行三人,加快步履直奔南下窪。
趕到了地頭看,夜空無月,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白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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