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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歲月雕琢,更有蠱惑人的本事了。
他對著她笑,喊她懿之,聲音熟悉讓人心顫,她甩甩頭,幾疑是思念產生的幻覺,一時心如行鼓,歡喜無比。
突然沈懿之的笑凝在了臉上,風一吹,裂成了粉末。彷彿看見了惡鬼一般,不由得倒退兩步,喃喃不成言。
趙煦的身後馬車下來一個著鮮紅裙裾的女子,她面若朝陽,唇如朱丹,手舞馬鞭,緊身衣裙繃起,顯出微微隆起的小腹。雖作少女打扮,在場的人都瞧的出來是個有妊的婦人。
在眾人的嘖嘖驚歎聲中,她三步作兩步越過趙煦,蹦跳到沈懿之面前,咯咯笑道:“你就是懿之妹妹吧,我是明鏡公主雲丹。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喜不喜歡我啊。”
及的近了,才看清這女子一身異族打扮,漢語說的甚不流利,臉上輪廓鮮明。
趙煦嘆了一口氣,道:“這是大燕的九公主,性子爽朗,人是極好的,你們定能相處的來。”
“自然能相處的來。”沈懿之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別過臉去,他臉上的微笑如穿腸毒藥,痛到麻木。
夢然是真的!
襁褓裡的琛兒依依呀呀叫喚著,趙煦粲然一笑,把孩子接了過去,那雙大手似乎不經意拂過她的胸前,引來渾身戰慄。
色鬼!
偏明鏡公主還不知趣,好奇看著琛兒,道:“這是肚子孩子的哥哥麼,長的真好看!”
好看你妹!
她不堪眾人看戲的眼光,問道:“哥哥可曾一同回來?”
耳畔響起笑語聲,“安之受了傷,還在車裡。”
曹德瘦了一圈,看著精神卻是不錯,他甩著拂塵,把沈懿之領了過去。不再理會身後如炬的追隨目光。
沈安之坐在錦緞鋪就的香車裡,他又黑又瘦,鬍子拉碴,眼裡佈滿了血絲,好像一頭受傷的豹子,掙扎著行了禮。她環視了一週車內,發現哥哥腳上纏著厚厚的紗布,顯然傷的不輕,兩人數年未見,卻未有半點疏離。沈懿之想著哥哥在戰場刀風箭雨,如今負傷而歸,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妹妹,別哭啊,哥哥沒事啊,休息幾天照樣能上陣殺敵。”本就是少言之人,此刻劾然發現,千軍萬馬不敵妹妹一哭來讓自己害怕。他傷勢纏綿許久,病勢初愈,數九寒天,人一急,額上全是細細密密的汗珠。
沈懿之哪裡還敢哭啊,掏出帕子就要為他擦汗。
對方又是一驚,妹夫的醋可吃不起啊,想著自己還有事要求他呢。
聽聞父母身子康健,又找回了餘年年,沈安之欣慰的靠著車廂上閉目養神。
“哥哥,你一路辛苦,待本位稟明太上皇讓人送你回去休息吧。”本來想讓哥哥見見琛兒,只是他一個男子,眾妃皆在,是要避嫌的。在者已回京,在面有的是機會。
沈安之遙望宮門口花紅柳綠處,點點頭,直視她的目光道:“勞煩娘娘派人把公主尋來,一同歸家拜見高堂。”
他直言了這件事,定親的女子早年得急病去了,沈安之一心打仗練兵,旁的男子二十七八兒子早就打醬油了。雖說和明鏡公主在塞外行了夫妻之禮,終歸是不合大周成親習俗的,他又是個有心的,生怕娘子受了委屈。希望妹妹能支援自己。
這事鬧的,沈懿之成了大紅臉,誰叫明鏡公主一衝上來姐姐妹妹叫著,還說琛兒是孩子的哥哥。須知宮裡的姐妹可叫不得。偏生那人故意看自己笑話。
其實這事也不能怪明鏡公主,當初她和沈安之在一起的時候,談的最多就是我妹妹怎麼怎麼賢良淑德,你怎麼怎麼粗魯野蠻。趙煦想著懿之狠了,也老愛和妹夫說娘子。氣鼓鼓的公主殿下自然要和傳說中的沈懿之一較高下。
趙煦抱著琛兒上輿,帶著三妃浩浩蕩蕩欲往慈元殿向太后請安。
一個淒厲的女聲高喊著:“皇上,皇上,臣妾是皇后,狗奴才給本位滾開!”
久未顯面的皇后隆重出場了,不知是真的瘋了還假瘋了,這種場合出現如此之巧,也是有心。
趙煦怔了一下,扭過頭去,大掌撫上琛兒的眼睛。叫停了御駕,只見著了五鳳朝服的皇后跌跌撞撞衝了進來,白麵血唇,滿懷希夷望著上首之人。
他微微傾身,嘆息道:“看來你越發病的厲害了,仁明殿的宮人每人領十個板子。扶娘娘下去休息,無事不要出來。”皇后其實已經名存實亡,統用娘娘來稱呼。
沈懿之離他最近,恍惚間只見那般溫柔的話語中其實暗含了冰冷。
皇后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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