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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個人身體體質顯出來的時間是不定,昨個沒顯,今個就顯,這都是正常的。娘娘只管放寬心,多進食,多走動,一切無礙。”太醫恭敬的回道。
皇上回過神來,又驚又喜盯著沈懿之的肚子看個不停,大手一揮,給太醫著了賞。想到剛才把她氣暈了,又冒出一身冷汗,苦哈哈道:“懿之,你別生氣,是我傻,是我笨,你打我吧,打了氣就消了,千萬不要和自己過不去。”說完執起她的手往自己上來了幾下。和上次齊相宜懷孕冷淡的反應相比,皇上這回是歡喜的傻了,在她身上拱來拱去。
手輕輕撫上小腹,平坦完全沒有一點凸起。她這三個月瘦的脫形,竟是因為有了孩子。吃的不多,營養不均衡,兩三月月事沒來,往年夏天都有過這種情況,加上大周皇上極低的命中率,她還想省了想辦法避孕呢。
瞧著她呆呆發愣,以為是嚇著了,目光一轉,瞧見銅盆擱著殘水歪在五彩厚地毯上,輕喝道:“夏草,下去領五個板子,這麼魯莽把娘娘嚇著了。”
五個板子下去可是要把人打殘的,沈懿之急忙求情:“皇上,夏草也歡喜過了,臣妾平時都習慣她照顧,缺了她還真心不安,要不這板子就免了吧,臣妾另行責罰就是。”
夏草連連磕了幾個頭,認真道:“是奴婢魯莽,衝撞了娘娘,奴婢謝皇上賞。”說完竟頭也不回退出去了。
沈懿之還要說話,被他攔了去,往她臉上親了一口,笑咪咪說著:“這宮女都比你看的明白,有了身孕,身邊照顧的人要多加些,等下要曹富挑幾個可心的來。夏草被打了板子,日後照顧的人都不敢怠慢。你今個有孕,她又是貼身宮女,打板子的人下手必然會留情。”
她臉上紅彤彤似火燒,底下人按規矩背過了身,在古人面前當眾表演,這人也太放肆了。他說的也有道理,她有了身孕,宮裡恐怕沒有幾個人會高興,就連剛過了六十大壽的太后也未必喜歡。做母親的喜悅還沒冒出來,煩惱憂愁卻是一大把。
冬蟲有眼色的守在屋外,沈懿之撇著嘴從被窩裡抽出手把被子掀了去,錦被裡頭熱的火燒一樣燙。趙煦不樂意又錦被合上去,一板一眼教訓她說:“別踢被子,小心著涼。”
“被子壓的胸口悶,出了汗才容易著涼呢。”
他按住她,想了想,自己把被子拿了出去,返身回來在桌上用白梅茶壺裡倒了一杯水,嘴皮碰到白霧嫋嫋的杯沿縮了回去,換了青玉茶壺裡的水,抿了口,搖搖頭。最後把熱水和涼水倒成一杯,遞給她。就著他的手連喝了溫熱的白水,她才覺得酣暢。
她只是舔了下唇,他就急著給她倒水,真是細心呢,轉目瞥他,眼前是放大的臉孔,溫熱的薄唇柔柔在她額前印下一個吻,然後是緊閉的眼瞼,挺翹的鼻尖,緋色的嫩頰,像是國王在巡視他的領地,最後來到水潤的櫻唇,舌尖輕輕描繪唇形,牙齒淺淺品嚐唇瓣,偶爾在兩唇之間一掃,好像魚兒在碎石間嬉戲,微風吹拂著柳條,蝴蝶顫動著翅膀,溫柔的讓人心醉。她欲伸出舌頭和他共舞,兩頰相依處滑過一滴水珠,沿著鼻翼凹槽處滴在她的粉舌尖,又熱又鹹。
沈懿之深深看著望著他,漆黑的眸子如被水洗,盛滿了無盡的溫柔和寒涼的哀傷。她的心也跟著柔軟起來,鼓起勇氣,一點一點把他臉頰上的淚舔舐,兩人都明白這不是親吻,更像是一種儀式。
“懿之,再沒有人能把你從朕身邊搶走了,有了這個孩子,就算是蔡晉原也不能。”他唇角勾起,笑如冬日的暖陽。
她微有訝色,思索片刻,還是想不出所以然來,因著折騰了一天,倦意湧上來,不甚文雅打了個呵欠。他立即湊過身來,呼吸的熱氣陣陣撲到她臉上,笑眯眯道:“懿之,睡吧,朕守著。”
一挨枕頭便陷入黑甜的夢鄉,半個夢都沒做。搖晃的燈燭泛著微光,隱隱帶了一股清甜的蘭花香。床邊圍著冬蟲夏草,那臉,簡直快把臉笑僵了。
“娘娘,皇上看您睡著好一會才走的,臨走前還道明日會再過來看望娘娘。”冬蟲一看她的動作就知道是去尋皇上,忙不迭說著。
沈懿之微微有些不自然,其實也不是特意去找他,不過是看他守不守承諾。她看看夏草,臉上微微發白,精神頭卻是極好,也不知道那五個板子,“夏草,剛捱了板子,就去休息,這裡不用你侍候。”
“娘娘,您是不是嫌棄夏草做事毛糙,是奴婢不好,讓娘娘受驚了,奴婢以後絕對會謹言慎行,不讓娘娘擔心。板子打的很輕,一點都不痛。”雖然嘴上說得輕鬆,可夏草卻仍偷偷瞥了眼沈懿之,娘娘身邊只有冬蟲和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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