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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為主,牡丹花色最多,錯金螭獸香爐嫋嫋升起馨香,沖淡了屋內的胭脂味。
餘年年解了蟬翼紗,紅唇似火,肌膚如玉,青絲如墨,沈懿之眼睛都直了,要知道眼前的美人貨真價實沒有上妝啊,這個底子秒殺一切。誰再和她說白雪公主是童話裡面的人物,她和誰急,不過美人的模樣覺得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一般。
美人綰了一個縷鹿髻。珊瑚綠松石蜜蠟的珠花斜斜綴著、海水紋青玉簪戴兩支。鬢角珍珠步搖,一縷青絲搭在胸前。
“八郎。”嘟起的紅唇如嬌豔的怒放玫瑰,等人採擷。
“小姐這般可讓蔡公子誤解。”趙煦完全不受蠱惑的模樣。
沈懿之心底暗笑,皇上您何必不解風情呢,平日情話可說的填了護城河。
餘年年眼眸轉深,如深水寒潭漩渦勾魂攝魄。能裝純能嫵媚,這才是她的真面目。
“這位夫人如月之色,奴奴螢火之光豈能。。。。。八郎有了美嬌娘,何必再來招惹奴奴。”她吐氣如蘭,臉上哀傷,聲音如怨如慕。聽到話的人都不禁會想到兩人有何糾葛。
趙煦挽著沈懿之的手道:“我的夫人,自然會珍惜,年年不要待花落無枝折才好。”
餘年年立馬寒了臉,轉而又笑道:“雲泥之別,怎可能混為一談,奴奴高攀不起。”
沈懿之被美人變臉嚇了跳,皇上今個不是陪她來賞美人,別有目的。如果她沒理解錯,他是來勸餘年年從良的,而餘年年卻並不肯。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騷動,紛亂沉重的腳步引得木閣樓震動,桌上的茶水,繁亂的腳步聲伴著三娘尖的變了調呼喊。
趙煦和餘年年四目一對,都在對方臉上看到了麻煩二字。
不等沈懿之反應過來,眼前一花,被趙煦按了烏木鎏金寶象纏枝床下,他自己也一併躺著。
她輕輕在他手上劃道:“誰?”
“太師!”他略帶剝繭的手指劃了兩字。
沈懿之對太師完全沒有印象,妃嬪和大臣的交集甚少。
“嘭!”門被粗暴的踢開。復又“啪”的關上。
“妖女,你不得用妖法再來迷惑我家公子!”一箇中年管事的威脅道。
“真是好笑,腳長在他腿上,他愛來不愛,我可沒有強求。”餘年年話語間盡不屑。
“你這妖女,勾引公子,還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真是水性楊花。”
“你是在說自己了,此刻你也是我的入幕之賓啊。”
“餘年年,老夫答應你的條件,要怎麼才肯答應。。。。。”這回換了老年男子的聲如洪鐘。
“太師儘可以綁了令公子去,年年別無他方。”
“你。。。。。”
大隊人馬頃刻走的一乾二淨。
沈懿之和趙煦灰頭土臉從床下爬出來。
尷尬的要命!皇上帶著妃子逛妓院,遇見當朝太師,居然被迫躲在床底下。幸虧古代沒有網路社群,不然這事紅的一塌糊塗。
她呵呵傻笑,“夫君,我們回去吧。”
他的神色微緩,目色轉柔。回首對於餘年年道:“今夜之事,我希望小姐慎重思慮。”
護城河旁垂柳依依,御街寶騎駸駸,香輪轆轆,五陵少年,美婢豔妓,滿路行歌,笙簧朱徹,上元盛會已接近尾聲。她隔著飄忽的六瓣雪看著他,眉目清雋,山河秀挺。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她心中的他是皇宮裡那個滿嘴情話,周旋於女人之中的好看男人。事實上盛世奢華,錦繡江山,萬民百姓,都是眼前這個男人撐起來的。這種認知讓她產生了微妙的牴觸感。
有人爬上柳樹掛著什麼,有人在河岸上擺放東西,總角小兒圍著繞圈拍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湧在一起,臉上洋溢這幸福的笑臉。火堆四起,然後點燃引線,突然河岸兩面噴發出萬樹流光,高低起伏,衝向夜幕,噴射火焰,綻放花朵,舒展花瓣,流金濺銀,五色交匯,妖冶之致,最後合著漫天飛雪萎落成泥。
“京城的真是繁華,冠蓋雲集,真好。”她喃嘆道。
“鐵蹄踐踏,萬民俘殺,宮門。。。。。”他堪堪看著,渾身佈滿了戾氣,話語間有不加掩飾的痛苦。“京城是好,大周也好,肥羊,都想分一杯羹。”
焰火照亮了天際,河面倒映煙花絢爛,他深陷陰霾。
她猛的看向他,她從不知道這般秀美的人如何能震攝朝綱,可剛剛那一句那一眼,天生的威儀足以讓萬物顫抖臣服。
沒等她明白過來他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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