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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鬍子老丈身後彩燈排排掛,有人猜中了就送燈。
她拉著他湊到一個花燈前,就著昏黃的燈光看。
落花滿地不驚心。 (射晉人名一)
“山濤”她掰著指頭數,竹林七賢就這個名字有點像,抑或“王獻之。”她知道的詩詞也就語文書上那幾首,要不是手下的藝人參演了晉朝背景的電視劇,受了點薰陶,連是山濤水濤分不清楚。
他笑意滿滿,一副胸有成竹的摸樣讓人吃癟,晉朝那麼多名人,她就認識個謝安王羲之,等等,謝安,落花就是謝,不驚心就是安。
“謝安。”她衝著白髮老丈大嚷。可不是,宮裡天天要做的就是請安謝安了。
暖煦的燈光下,她一手提著半邊裙角,一手攢緊他的手臂,語笑嫣然圍著那盞玫紅蓮花燈打轉。好像母后養的一隻蝴蝶,每次小時候他故意拿肉骨頭晃,蝴蝶睜著溼漉漉的眼睛咬著尾巴打轉。許久沒有看到人在他面前肆無忌憚的笑了,釵環歪了半邊都毫無知覺。比起在宮裡故作鎮定,循規蹈矩真實多了。
她提著那盞蓮花燈在他面前得意挑眉。
“蝴蝶。”
“謎底不是蝴蝶啊。”
她得了趣,一連猜中了幾個,人群連連喝彩,最後被一個難住了。
“弄璋之喜。 (射國字一)”
難道是不好意思,可臉上明明是一副疑惑的表情。這種典故人人熟知,怎麼會不知道。他等了良久,道:“民間生子都會送美玉給兒子玩耍。”
“生子!”她恍然大悟。
“謎底是生男甥。”兩人都不約而同望著她的小腹,目光一撞,火花無數。
☆、第一名妓(補bug)
他們拿了蓮花花燈,又穿過寺之大殿;前設有樂棚;眾人作樂,兩廊有詩牌燈雲:“天碧銀河欲下來;月華如水照樓臺。”並“火樹銀花合,星橋鐵鎖開”之詩。燈是用木牌做的,雕鏤成字;以紗絹圍之於內,密燃其燈;排排掛著;非常可愛。和日本寺廟前懸掛的許願木牌很相似。文明的傳承隔了時空得到了延續。
“我們去看餘年年吧。”她還沒玩夠盡興。
他睨了一眼;道:“走吧。”
深坊小巷,樓臺間用竹竿掛了五色燈球於半空,遠近高低,次第錯落,如流星飛天。繡額珠簾,樓裡的姑娘們都穿春衫緋薄,上的新妝容香豔奇巧。走到最高一樓停步,只見牌匾上書:紅閣樓。一個著綺羅插珠翠媽媽執牡丹薄紗菱扇迎過來,她雖徐娘半老,卻不掩綽約風姿,頭上簪了老大一朵木香菊花。似錯愕瞧著他們,接收到曹德的眼色,立馬恢復常態,嗔道:“八郎好久不來,可把奴奴想死了。”
趙煦面上一抽,接話道:“三娘人比花嬌,此間神仙戶,紅閣樓莫不如是。”皇上泡妞的水平完全沒落下嘛,感情是被勾欄訓練出來。
“承蒙關照,八郎今日可是要見我們家小姐。”她拿眼瞅著沈懿之,“這位娘子。。。。。。”
“這是我夫人,今日帶她來瞧瞧你們家小姐,安排一下。”
三娘搖著牡丹薄紗菱扇,媚眼如絲,卻無驚訝之色,想來什麼情況都見識過,不足為奇。“三娘不是不通情達理,客人都酒後無狀,怕驚擾了夫人。再者,壞了規矩不是。”
曹德掏出一沓銀票塞到三娘手裡。“八郎真真憐惜奴奴,奴奴這麼就去安排,保管八郎滿意。”
沈懿之看到那沓厚銀票眼睛都直了,就為了見這一面花的銀子喲。難怪有人說找小姐花一夜的錢,娶老婆一輩子不花錢。
幃帽遮面,他把她半個身子擁著大氅裡,蹬蹬上了閣樓,處處春情蕩颺,間間酒興融怡。
小婢推開雕花木門,只見烏木雕花刺繡屏風後一個伏著曲線畢露的美人身影,誰說古人不懂誘惑,就憑這個身影就能讓男人流鼻血。“小姐,趙公子來了。”小婢躬身道。
廊上掛琉璃風燈,屋內燃河陽花燭。
一身“嗯。”飄渺而來,似加了蜜,含了糖,攜了怨,帶了愛,和那□上後呻吟一般。
沈懿之更加好奇屏風後的美人了,可嘆是何等姿容。
只見餘年年以雨過天青色蟬翼紗覆面,以手為軸,半伏半靠在美人靠上,素手執泥金真絲綃麋竹扇,一襲立式水紋八寶立水裙被穿的風情萬種。她眉睫輕顫,緩緩睜開,鳳眼上勾,露出清澈如水的眸子,曲曲見了禮。
小婢奉上天青色舊窯茶盅和各色菜餚退下。
沈懿之不著意看了看,屋內陳設以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