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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救人是好事,但是先把底交代清楚,以免以後有人拿來說事。
她身上被清理過,還殘存著淡淡的血腥氣,這味竟讓他熱血沸騰,生出一腔孤勇,冷冷道:“愛妃救人,可惡那齊氏竟傷人。”
沈懿之心裡簡直有千萬個螞蟻在鑽,真想也這麼狠狠給齊相宜來一下。只是她心裡這麼想,面上不能這麼做,皇帝對這事處罰肯定早有數,這會越把齊相宜說的難堪,保不齊就是來試探她會不會口出惡言。
“齊婕妤這下打把臣妾打的有點懵,臣妾也知道,她的心啊,和臣妾一樣的,只是好心幫壞事。”她故作想了想。
“哼,愛妃仁慈,只是這齊氏只怕不是好心幫壞事這麼簡單。”
“此話何講?”
皇上似躊躇一會,道:“齊氏攀咬愛妃用白玉兔害帝姬,此等無稽之談,朕早已把她拖了下去。”這才是皇帝真正想問的吧,終於切入正題了。
她抬起酸了半響的手,哆嗦著從懷裡掏出那個白兔玉,遞到皇帝跟前,道:“這是臣妾在帝姬衣兜裡找到的,這形狀;樣式和那白玉糕點並無二致,臣妾但是怕帝姬誤食此物,於是收了起來,準備不日交給修媛娘娘,後來,後來。。亂成一團,臣妾一直把玉兔放在身上,現呈交給陛下處置。”
他手指陡然握在了一起,烏青的血管竟凸了出來,有些劾人。手心磨研做工精細的白兔玉,潤出玉里煙水泠泠的景緻。
“你好好歇息。”趙煦把她被角仔細捻好,邁開步子走了,又回過頭來道:“仔細照顧娘娘。”沈懿之才明白這話是對身後的宮女說的。
她又復躺回被窩,半眯著眼簾,花廳那邊隱隱約約傳來的聲音在北方呼嘯背景下有了幾分凜冽。
“齊氏,可還認得此物!”曹德把皇上甩過來的白玉兔讓底下宮女用盒子接過去,展開來奉向在座的各位娘娘。眾人的臉色轉為凝重,皆無之前看戲氛圍,瞧著齊婕妤倒似死人一般。
皇后嚇的把那枚素日裡帶在手腕的浣碧翡翠鐲子震裂了,隨侍在後的浮雲暗道可惜,這是當年趙煦送給郭素榮的生辰禮物。
太后尤為震怒,連著頭上的簪琅也跟著瑟瑟發抖。
“這就是帝姬被卡住的白兔糕點,被沈懿之藏起來的。”她咧嘴大笑,連最後一絲風雅也失了。
趙煦哈哈大笑,連眼角都滲了淚,“好好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曹德作為貼身太監,不敢說是皇上肚裡蛔蟲,揣摩一二還是可以的,做太監做到這份上,只要順著聖心,無需擔心身後。在他眼裡,皇上的喜怒哀樂就是自己生活的晴雨表,皇上對這齊婕妤已生厭惡。他親自端著盒子裡獻給了這位跪著地上的婕妤娘娘,然後看見她猛然睜開了大眼,如缺水的魚翻起愚笨白眼珠,豔紅的口脂粘在了微漏風的牙齒縫隙,蒼白的嘴一開一合,彷彿呼吸最後的空氣。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是無辜的,什麼都不知道。”她披頭撒發在地上亂爬。媽媽們的手勁更大了,在她胳膊上狠狠的擰起嫩肉。
皇上也不說話,手指輕叩著桌子,道:“你這腦袋,想必想不出這般計策,供出幕後主謀吧,留你死後尊榮。”
“死!臣妾不要死!皇上!皇上救我,有人要殺宜兒。”她目露驚恐,狀似癲狂。
皇上深吸了口氣:“別以為裝瘋賣傻就能躲過一切,山東齊家也承不起這謀害皇嗣之罪。”
齊相宜被這話點了穴,只會重複道:“死!臣妾不要死!皇上!皇上救我,有人要殺宜兒。”
“皇上,依臣妾看,齊婕妤一時半會也說不出什麼,要不就交給宗親府審問。”皇后提議道,太后也點點頭。
皇上微一揮手,兩個壯碩的媽媽如夾小雞仔一左一右把齊婕妤提了起來,眼看就要跨出門口。
一併被押著的小宮女突然發難,大喊:“婕妤娘娘已有了身孕,皇上,婕妤娘娘已有了身孕。”
這句話如油投進了沸水,把各人的心尖尖都給燙著了。
皇上一愣,太后回過神來,臉上樂開了花,將人遣了上來。道:“有了身孕怎麼不上報!”
“啟稟太后娘娘,婕妤娘娘有孕不過月餘,怕是不穩。”小宮女恭敬回到,說完又拿眼瞄了廳上右首。這意思是怕皇后娘娘打壓,眾人都順著瞅著皇后,一副我懂的表情。皇后心火上揚,她已經三十歲,太醫診斷是身子無恙,只是每日操勞過多,不易有孕。仁明殿裡每日煎熬補身的藥早已是公開的秘密,齊婕妤居然在這個檔口有了,真是命不該絕。就連葛妃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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