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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雲曲了禮道:“是。”
葛妃依然歡喜,麗昭儀看不清神色,林修媛偷偷睜著眼前,葉嬪卻是恰到好處的一副憂心的樣子,是為齊婕妤呢,還是為玉美人,誰也不知道,錦貴嬪臉上罕見出現了淡淡的喜色,合著那冰冷的臉色不符。孟順容似乎沒瞧見方才這番鬧劇,只熱切又隱忍把目光對準了皇上。林良人很鎮定,齊婕妤則是胸有成竹。
☆、始料不及
冬蟲夏草在眾人期盼目光中登場了,雖眼圈泛紅但舉止有度,有心人都暗暗稱道,玉美人會調/教人。
皇后眼睨著下首的兩人:“你們可見過齊婕妤所說的白玉兔。”
“啟稟娘娘,我們娘娘曾在帝姬的百蝶穿花衣兜裡得過白玉兔糕點。”夏草把糕點一併承上。
齊婕妤使勁從按著兩個大力媽媽手裡掙扎,面色猙獰,瘋狂揮著手喊道:“我是冤枉的,看吧,沈懿之有白玉兔。”
太醫把白玉兔用銀針檢查了一番,領頭的胡太醫回道沒有任何問題。
太后的臉色凝重,黑雲滾滾,太妃一旁看好戲。
“這白玉兔糕點可有什麼說法?”太后略揮了一下手,便遣人將那展給她看的白玉糕點呈給底下林修媛的貼身宮女相看。
“啟稟太后娘娘,這白玉兔糕點是前日修媛娘娘專門要御膳房做的,裡面含了山楂等消食的物件,因帝姬不喜酸味,故做成白玉兔模樣。放在衣兜前做零嘴兒吃。”兀那宮女回道。
“齊婕妤,這般說來白玉兔糕點是沒有問題的,你如何認定帝姬被卡的是白玉兔而不是丸子,難道其中另有隱情。”太后雖顯得年輕,畢竟久居高位,積威已久。自打先帝駕崩,她著常服,不再疏繁複的髮式,簪飾也乾淨。面上便顯出和藹可親了,久了讓人掉了戒心。可剛這一句,讓許多人驚醒,太后不是面慈心善的菩薩。
齊婕妤怔住了,按著正常思路不是應該審問沈懿之,然後放了她嗎。
“是臣妾親眼見過白玉兔糕點,以為是玉美人隱瞞此事。”事到如今,退無可退。
太后圓圓的杏眼打從她心頭頂飄過,哼了一聲:“玉美人為何要隱瞞帝姬是被白玉兔所卡,在場的人又為何要為她作證,而你,齊婕妤究竟藏了什麼心。”
唯有冷風吹起厚厚的簾幔重重的打在門上,風趁著間隙灌了進來。
裡面傳來輕微的響動被無限放大了。有穿著灰色宮女服的人踉踉蹌蹌奔了進來,回稟道:“玉美人醒了。”
當然醒了,這麼大聲音還能睡得著麼,沈懿之早就在皇后來的時候就已醒過來,腦中還回放著齊婕妤狠狠的一擊,還別說,真有陰影。現下局勢不明,她打定主意聽完全場。白玉兔果然有問題,大概是作惡的人為了遮人耳目,只在糕點裡混了一隻白兔玉石。而這塊玉石早已被她收好在衣服裡。也幸好是在會寧殿裡,宮女只擦拭了她全身,並未換了貼身衣物。
而這等關鍵時刻,也是該醒了,宮女拿來靠枕小心避開纏著白紗布頭頂。她微微垂下眼瞼養神,努力甩了甩沉甸甸的腦袋——待會兒,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此時越軟弱無力皇上會越心疼吧,只是這樣的矯揉造作的戲碼,皇上這個觀眾早已看過無數次,說不定口裡憐愛,心裡鄙夷。要是在現代,她受再重的傷,受再多的委屈,也是裝作不在意,每個人都步履匆匆,無人會在意你。不是有句笑話說,女人要想活的好,必須要比男人的心還要硬。恰到好處的軟弱,貌似最公正的話,最最真誠的語氣,就是在法官面前,也無懈可擊。何況皇上這個用情理說話的最大裁決者。
所以面帶憂色的皇帝陛下一攬,讓她跌在他的懷裡。輕輕摸著她纏著紗布的頭頂道:“懿之,還疼不疼。”
她費力睜開眼皮,作勢就要下來行禮。
他一低頭便看見她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好像雨後薄薄的蝶翅掠過花兒一般。溫柔而又堅定把她摟在了懷裡,低語:“仔細傷著,不必多禮。”
“臣妾就是頭還有些疼,忍一忍就好了。”既沒有誇大傷勢,也沒有故作堅強,好像說的極普通的事。皇上的眼神深深凝視她一眼,眼底黯了黯。
“今日多虧愛妃,太醫說如果晚一刻,晞女命運堪憂,愛妃是晞女的救命恩人啊。”皇上的語氣很是感慨。
“陛下英明,臣妾今日在御花園偶遇帝姬,恰巧解救了帝姬。說來也是湊巧,幼年跟家父在地方上任,曾見過民婦用此方法救了被卡的小兒,故一時心急,下手便有些不知輕重。望皇上娘娘不要怪責。”自古帝王多疑心,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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