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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了個墮馬髻,只在髻旁簪了朵由蓮子米大小的珍珠鑲嵌而成的牡丹珠花,碧綠色翡翠手鐲在母親欺霜賽雪的手腕和大紅色袖口間如一汪春水般鮮豔明麗,端莊典雅中不失雍容華貴。
三伯母也讚道:“七弟妹一向會捯飭,今天尤為漂亮。”
母親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又很快隱去。
她朝著大伯母和三伯母曲膝行禮:“今天的事,還請兩位嫂嫂幫幫我。”
“這是自然。”大伯母和三伯母不約而同地推了母親,看母親的眼神如同母親般慈愛,“我們不會任由七叔胡來的。”
母親神色微定。
大伯母笑著抱了竇昭:“壽姑,大伯母屋後的山茶花都開了,你等會領了丫鬟幫大伯母剪幾枝來插瓶可好?”目光卻直接落在了跟著她的妥娘和香草身上。
竇昭緊緊摟住了大伯母的脖子:“我要,母親,要,大伯母,要,三伯母……”哭得震天響,把大伯母嚇了一大跳。
母親忙接過竇昭,又羞又惱地紅著臉道:“這孩子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幾天總是寸步不離地跟著我,我一走開,就哭得讓人不得安生……”
大伯母聽著嘆了口氣,撫著竇昭的頭髮:“老一輩的人常說,母女連心。這孩子是個聰明的,知道你心裡苦,她害怕呢!”
一席話說得母親眼淚漣漣,抱著竇昭的手卻緊了很多。
“就讓她跟著你吧!”三伯母感慨道,“反正她還小。”
母親“嗯”了一聲。
一行人拐過廳堂,去了後院的花廳。
大雪紛飛,枝頭的梅花開得正豔。
一個身段優美的女子穿了件玫紅色的小襖身姿筆直地站在窗邊,和窗外的寒梅相映成輝。
竇昭心中一緊。
是繼母!
這個身影,她永遠都不會忘記!
在祖父和祖母相繼去世,三伯父送自己去京都和父親團聚的時候,她曾這樣站在窗邊,目光犀利地打量自己;在濟寧侯府正式向竇家下聘的那天晚上,她曾這樣站在窗邊,面沉如水地凝視著自己;在自己把她送過去的婢女讓魏廷瑜收房後又讓魏廷瑜把婢女送人之後,春節回孃家拜年時,她曾這樣站在窗邊,緊攥著雙手沉默地望著自己;在她想為弟弟竇曉求娶曾貽芬的外孫女被拒絕時,她把自己叫回孃家,曾經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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