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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笑。
王勃穿越花壇在花叢中偷聽。
劉祥道向伴隨在小道幽徑上的王福畤勸導。時而只見花竹樹木,時而顯出二人身影,劉祥道的話語清晰實在:“賢弟呀,為官得有赤膽支撐主心骨,不能只是清廉不分是非,得過且過,圖得平安就是福”。
“是囉,右相多多指點”。
“你這禮部尚書,不能盡忙些祭祀,禮樂瑣事。你經常出入宮廷,應該看得清楚,聖上老弱多病,還沉湎於酒色。昏庸無能,偏要好戰喜功,還說是要繼承太宗平息西突厥侵犯中原的豐功偉績。也要在東征之中為大唐開疆拓土,威懾群夷。太子李弘迎合父王的急求戰功圖虛名。他在府兵制外強徵兵丁,擾得民不聊生。你我耳聞目睹,應該清楚。”
“是很清楚…只是…”王福畤隨話搭話支支吾吾。
“只是什麼?只有武后娘娘,力求息爭戰、減賦稅、輕徭役,只有她憂國憂民,以仁德教化天下。有志繼貞觀之治興國安邦。這些你該明白。”
王福畤不願明確表態:“我,我不很明白……”
“你不很明白!”劉祥道大是大非面前不讓步:“不管你清不清楚,明不明白,我給你挑明白,你一定要弄清楚。”
“弄清楚什麼?”王福畤是真不明白了。
“當初你是怎樣升遷到京都來的?”
“全仗劉右相的褒舉。”
“不,不只是敝人器重你。是武后娘娘看重我是文中子的門徒,看重你和你兒子們是文中子的子孫。不僅是你被授予重職,你四個兒子,也隨你調升,在京師委以重任。”
“下官我知德知恩!”
“知恩當極,你就該為國舉賢,輔佐真正為國操勞的武后娘娘。”
“是是,下官定當盡心盡力為國分憂。”
王勃忽遠忽近追隨注視著。
“為太子,還是武后?”
“……”答非所問:“武后器重家父,他已去世。顏老夫子年邁體衰,他又不肯出山……”
“我已閱讀過你那神童的文章‘指瑕’,他批判得有點道理看來顏老夫子雖然博古,確是很不通今。我……”
王福畤忙轉話題:“犬子妄撰文章評議師尊,讓右相見笑了。”
“不是見笑,應該大喜大笑,哈哈哈”他大笑特笑著說:“令郎敢指白璧有瑕疵。針對要害,見解獨到,批駁有理,而且文詞新鮮,可以大言不慚地說,青出於藍確實超過藍了。”
“哪裡哪裡,頑童幼稚,大膽妄為,確有不恭之處。”
王勃爬上假山,深切注視,聆聽得很清晰,頗為得意。
“赤子童心,敢想敢寫,膽大並不妄為。”劉祥道尖銳地指正:“牛犢雖小不怕虎,若沒有這膽量,誰敢冒犯堂堂欽差為民請命!若不是孩子心地純正,誰敢針對時弊公然不法抗!”
王勃在花叢中傲然微笑。王福畤刺中心病,連連告饒:“好了,好了。家門不幸出了孽子,怕要禍及滿門。還望右相不要將逆子的劣跡讓武皇后知道……。
“王尚書,你讓我瞞住武皇后的,究竟是令郎王勃的劣跡;還是太子李弘的劣跡?”他問得王福畤啞口無言了,還不鬆氣:“好個禮部尚書。你深知禮是,天之經,地之義,君民都必須依禮法行事。”王福畤想扯開話題:“是是……,我知道,國之命脈在於禮。”劉祥道:“你愛聽不聽,我還是要說,你口口聲聲痛責你這堅持正義的兒子是逆子,是孽崽;分明你是明知善惡,偏要抑善揚惡。更想文過飾非,助太子行不義,陷皇上於不仁,早知你這樣,我當初真不該將你褒舉給武后娘娘!”
王福畤惶惶自慚,要吐衷腸話,又不敢明言:“嗯嗯……一旦東宮太子繼承了王位……。”
“忠臣不怕死,怕死還談什麼忠!”劉祥道扔下了這席話,正氣凜然地走下九曲橋,步入如煙的柳林。
“劉相國……”王福畤不安地追入了柳林叢中。
突然,王勃從老垂柳上跳了下來,驚得劉祥道和王福畤停步後退。
幾個親隨護衛從四面衝過來,持劍逼住了王勃。王勃初也驚愕,隨之泰然施禮:“學生王勃參見劉相爺。”
王福畤勃然大怒:“快將這奴才綁起來!”
“哈哈哈,”劉祥道揚手製止笑道:“你剛才說他年幼無知,這陣頑童頑皮,你怎麼又認起真來了。”
王福畤十分尷尬,更加惱火:“他明知相爺是國家重臣,這樣冒犯,哪能縱容!”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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