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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問劉祥道。
劉祥道笑著退讓:“是有點那個意思”。
顏師古逼進一步:“想憑文中子和老朽我們的老字號名聲,讓我們有才學的弟子門徒,都投到武后的石榴裙下,為她增光添彩,讓天下的賢士能人也都趨之若鶩奔向京都?”
“士為知已者用。能為國效命,為君盡忠。這不正是師尊們坐館授徒,讓他們學而優則仕,利國利民的天大好事麼?”
“楊修投了曹操,落了個短命而亡,你也認為那是天大的好事?”顏師古又逼上一步:“我沒有楊修的才氣,更沒有文中子的骨氣。福畤賢侄,你來得正好,我和你這當了右相的師兄,才智懸殊,話不相投不能高攀。告辭!”
王福畤面向祥道:“師兄你……”又不敢指責。
劉祥道依然笑道:“師叔才勝楊修,智超徐庶,他老人家是怕我像逼徐庶進曹營哪!”
“你不要用話激我。我無有首陽山上叔齊伯夷那傲骨,寧可餓死不食周粟。可我老哉朽矣,還能學陶淵明不為五斗米折腰,隱居到龍門山上老家去撫孤松而盤桓,悠悠看南山呢。”
王福畤亂了方寸:“師叔,我家王勃可是先父託付給你了的呀!”
“唉!賢侄啊,老朽才疏學淺,實在無能為力,再教授你家王勃了。”
“怎麼,我那劣子又冒犯了你老人家。”
“你呀,唉!不要委屈了孩子,實在是我淺簿啊!”顏師古由衷真誠地感嘆!
“看在亡父份上,還請嚴老夫子多多包涵。”
“看,看。你又來了,我師兄文中子在世,哪象你這樣遇事打拱捉揖,不辨事理。”
王福畤又迷惑,就怕自己說錯了什麼:“這……”
“看看,你呀!這,你看過嗎?這是你小兒子王勃的十卷大作”他將一冊手稿塞了過去。
王福畤閱覽封面:“指瑕?……”
王勃正興沖沖走往水榭,連忙退回躲在假山後面窺望。
“白璧有瑕啊!”劉祥道品茶旁觀,也翻了翻手上的一冊文稿,微微一笑:“顏老夫子隱退故土,十餘年撰寫的漢書註釋,閱讀者無不誇讚見解高深。不想你家這位神童,大顯神通寫下了文章十卷,指出老師的這塊白玉,竟有瑕疵。”
“看看!”顏師古來回向右相和福畤拍打著文稿:“我的著作他都敢指正。雖是童言無忌,但他可是童心真率,是實心,說實話。”
王福畤誤會了,更惱火了:“孽崽呀逆子!犬子這樣大逆不道,膽敢信筆塗鴉誹謗師尊。這還了得。”他欲撕文卷。
顏師古急燥地奪回文稿,抱在胸前:“看看,你呀……你”他呵責難語:“唉,我呀只知尚古尊賢,不識當今世道。我老矣,朽哉,不能誤人子弟了。……恕我向你辭館。回去靜享天年。我該回家等死,等死去了……”邊說他老態龍鍾,疾步走出水榭。
王勃不斷向前窺探。
說書人:“孩子純真,就純真在以童心看世界,世上簡單,只有好事壞事,好人和壞人;老人迂腐,就迂腐在以老眼光看新事,唯恐再走當年翻車路,一不小心又要惹禍端。偏偏老老小小都在這多事之秋的人世中,好心避不開壞事,好心也辦不了好事。壞人當道好人的好事更難辦。王勃在偷聽偷看,他哪能看得透這隔肚皮的人心是好還是壞喲!”
…
第二集詩書傳家出逆子
說書人畫外音:少年的心態多好奇,王勃看見敬愛的顏夫子,平時和他談笑生風,怎麼會見了當朝右相,突然變成一個死氣沉沉的,老態龍鍾的孤傲老頭了。他感到非常奇怪,越是奇怪越想看個明白,這個劉祥道又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呢?
畫外音中,王勃看見顏師古垂頭喪氣地離開了水榭,他正要從假山出來,只見父親欲追顏夫子,被劉祥道一把拖住,笑著說:“不要追了,顏老夫子裝模作樣,是做戲給我看的呀。”
“他這是為什麼呀?”
“剛才你都看見,我勸他為國效命重入朝堂,他一心隱退不肯再涉官場”。
“哦,這可也是……”王福畤已懂裝不懂
二人走出水榭,漫步在九曲橋上。
王勃避開劉祥道的親隨,遠遠盯視著。
劉祥道面對摯友,坦然地:“賢弟呀,你應該知道,我此番明是巡視關內,特地來龍門,實在是為武后招賢納士啊。
“我一向糊塗”“王福畤想避而不談朝政。
“你會裝糊塗!哈哈哈”劉祥道狡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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