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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閻望遠在東征中……為國……捐軀了……”秀芹泣不成聲。
奶媽:“老爺命我接小姐速速回府。”
秀芹向公主叩別,公主扶送秀芹至樓梯口,眾人在閣上窗前,目送忍悲暗泣的秀芹隱入花木叢中。
李弘和裴炎在廊下,看著閻伯嶼父女相扶離開紀王府,杜微隨在他們身後,穿過迎面而立的賓客。賓客紛紛側立兩邊,肅立以表哀思。
李弘向裴炎道:“你真不該將杜微這個膽小鬼,按插到聚賢殿北門學士中去。他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裴炎道:“微臣原本想將那個不滿東征,愛發牢騷的閻望遠,調遣去東征做個異鄉野鬼,沒料他臨死前,竟託人捎來封透露東征敗績,叫屈喊冤的遺書給他的知心好友。”
“你說杜微是那該死的知心好友?”李弘焦急地說:“這要讓杜微這個禍害透露了軍情,哪還了得。”
裴炎安然地說:“微臣特來找你,就是讓殿下放寬心。杜微我已命人暗中將他控制,不容他與其他人往來,並宣揚他得罪了殿下,不久就要貶謫西蜀。”
李弘懸著的心放下了,以敬重作表揚:“老太傅果然足智多謀,縱擒自由,疏而不漏,本王自愧不如。”
“不不不!”裴炎以謙遜示忠心:“微臣謀略粗淺,怎及得殿下帝王胸懷,譴調千軍萬馬,深藏神機妙算。老臣全仗殿下殷勤指點,才胸有城府少出了差錯。”
曹達過來回稟:“已經查明,王勃並沒有重病臥床不起,他是怕來拜壽遇見沛王和殿下您。”他又暗裡中傷:“也不知吳子璋對他了說什麼,王勃見我就推諉迴避,像是心中有鬼。”
裴炎冷冷地說:“看來他是寄期望於皇后娘娘。”
李弘以小人心度王勃:“他想攀高枝一步登天?”
“非也。”裴炎向李弘讓坐,二人坐在石桌兩側。他款款而談:“馬為策己者馳,女為悅己者容,士為知己者用。”
李弘有所悟:“哦,你認為王勃已視劉祥道為知己者,他也自甘投入我母后鸞駕前,願為她勤於奔命?”
裴炎肯定地:“此言不差。驥馬騤騤,桀驁不馴,是其本性。可是良馬重義,不辨忠奸。”
曹達附和贊同:“再好的駿馬也是畜牲,它眼裡認定主子的好壞,就是多加給它草料。看來王勃是存心不肯投靠殿下。”
“好個不識抬舉的畜牲。”李弘沉不住氣了:“你差人去將他私下結果了。”
“不可!”裴炎立即阻止:“王勃如今是皇后娘娘格外器重的人才。更何況才高志大他正在擇明主,現在還遊疑未定應該投靠誰呢。”
李弘又有所悟:“嗯,王勃現在不願當沛王的鷹犬,也還沒成為母后忠實的走狗,是不能因小失大……。”
“殿下欲成大事,貴在選賢任能。”裴炎啟示地說:“哪怕是雞鳴狗盜之流,殿下也要學孟嘗君收容府中。切不可讓智士能人為對方所用。”
李弘:“這個奶臭未乾的小子,能有多大才能!”
裴炎不得不言明利害:“他不僅受其祖父文中子和他師父顏師古的薰陶,有一定政見和抱負。而且寫文章才思敏捷如有腹稿。”
曹達也補充:“對,寫起文章來拂紙如飛,據說比吳子璋還快。”
李弘有點煩了:“吳子璋,吳子璋,你就巴不得有個人超過吳子璋!”
曹達自責似地辯解:“我,我又沒有貶低吳學士。”
裴炎不理他倆經常性的鬥嘴,故作聲張吸引李弘:“嗨,近來王勃成了風雲人物啦!”
李弘:“又有什麼新聞了嗎?”
裴炎接曹達語言:“不是新聞,也是新文,只要是他新寫的文章詩賦問世,人們爭相傳抄。雖不能誇他的文筆如左思的‘三都賦’,使得洛陽紙貴。但他來京不久,名人雅士爭著與他交往,邀他一同談古論今,一同吟詩作賦。”曹達搶話道:“他如今人在京師,名聲已揚海內了。”曹達有意表彰王勃。
李弘似信非信:“難道他的才思文章,真能壓倒吳子璋?”
“文章各有所好,王勃文風全都是由感而發,言之有物,文筆灑脫不拘一格,暢所欲言不避嫌惡,膽大妄為敢於抗爭。褒揚的說他文如其人,清新獨特,有骨氣;貶斥的講,他人的如其文,粗野魯莽,不高雅。”裴炎實事求是地講。
“哈哈哈”李弘笑道:“他也像吳子璋,人如其文,文若其人啊!”
裴炎印證著:“雅士文人文風各異,書寫的法家筆跡不同。正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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