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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李弘,忠孝仁義朝野讚譽名傳遐邇。這些都是朕耳聞目睹的事實!”
“陛下看見的是病榻前他的忠孝,聽到的是朝堂內的歌功頌德,你可知他在深宮禁院的所作所為,你該知道他在朝野與內戚奸黨的瓜葛牽連?”
“你我都是過來人,年青王子誰都有過貪戀聲色犬馬的經歷。白璧尚有瑕疵,區區小事何足掛齒。”高宗有意坦護。
武后追根刨底不肯罷休:“他與謀王篡位的老舅公長孫無忌明來暗往的勾當,你都知情。”
“弘兒要繼承王位這是明正言順,他舅公器重輔保他,無可非議,他與舅公來往也只能是至親的禮尚往來。再說最近你又將長孫無忌一個孤老頭子,貶逐到西南蠻荒之地。朕不是都依從了你嗎?”
“不,這不是依從我。”武后非常頂真:“長孫和他死黨們,謀反叛逆的陰謀罪狀罪證,都由內閣重臣一一給陛下過了目。是陛下看清楚了長孫這奸賊,他想拉弘兒下水,毀了陛下寵愛的王儲。為保全我們的愛子,陛下才傳旨採取這下策將他流放邊野,若不念他是先王開國創業的功臣,是長孫皇后的同胞,又是力褒過聖上駕坐龍廷;依大唐律法論罪,他早該活剮凌遲,滅了他的三代滿門!”
“忠是忠,奸是奸,君是君,臣是臣,總不能將叛賊的罪狀,也強加在我們弘兒的身上。”
“當然不能,而且絕對要分清是非。”武后先亮出原則:“叛賊謀反,不過是利用弘兒,企圖亂我內政,離間親情;尤其在王位的繼承上他挑撥我李氏皇族父子,母子分歧,企圖達到他不可告人的陰謀。目前已經引發了我們的糾紛,造成了隔閡,至今我們還有不少奸黨隱情未曾覺察。”
“是的,是的。”高宗想和稀泥,不再糾纏:“好了,現在大局已定,梓童就替朕的代勞,慢慢清查長孫這奸賊的餘黨吧!”
“除惡務盡,不留遺患,這是當然。”武后熟知高宗舊習,雖感覺到己遂心願,然而還要指明要害,取得主動權柄:“只是弘兒年青,雖然有智慧,可惜少經歷;處事浮淺不辯忠奸,被奸黨當了槍頭,自己至今還未覺悟,因此不宜過早讓他掌握朝政大權,還是讓他與其他幾個兄弟一同出閣聽政,多多歷練歷練。”
“可是那個已廢除儲君之位的李忠,這個愛穿女人衣服戲鬧膽小無能的蠢才,你怎麼能讓他也一同入朝聽政。”
“忠兒雖非我生,他也是陛下的親生骨肉。當年長孫無忌一再將他褒舉給王皇后為義子,誇得他是忠厚老實最仁德的太子,陛下才冊封他進居東宮立為王儲的呀?”
“唉,他那是子隨母貴。誰知王皇后那樣喪失品德,更沒料到李忠他年齡越大越愚蠢。你讓他與弘兒們一同冊封出閣聽政,豈不是有損寡人的尊嚴。”
武后笑道:“這也是讓他們兄弟知道,王位只有一個,聖上要傳給賢能子孫。讓他們相互督促上進,力爭端正品德,增長才能。”
高宗撈著了理由也笑道:“看來五個指頭有長短。還是弘兒,雖然過去監國無能,可是他近年來東征監軍,才華四溢,今朝豎立的巨碑,已是天人共鑑的了。”
“我知道陛下自作主張,瞞著我突然豎起這記功碑是為我們的弘兒,豎立權威,旌表功勳。”
“朕是實實在在鐫刻下了東征勝利的偉績呀!”
“東征還在繼續,大軍還沒有全勝後班師回朝。我早已說過這碑文是華而浮淺,強調了片面的戰績來歌功頌德。”
“這也有利無害,無可挑賜!”
“你就是勿視小小王勃的諫言。這勤兵三十萬,耗糧千萬擔,這些都是民脂民膏,血和淚的犧牲哪!”
“又是你那慧眼獨具相中的奇才小王勃的諫言!”高宗惱火了,不知是真病還是裝病,他又捧頭大叫:“頭痛……哎唷……我的頭痛……”
殿堂內張燈結綵具已齊備。
王福畤站於殿中拭過汗,接過香茶聽佈置典禮慶典的情況:
王勃過來稟報:“父親殿內殿外燈綵都已懸掛完畢。”
王勉匆匆來報:“舞女歌童,八音樂班都已到位,鞭炮焰火也都齊備。”
王劬四平八穩來回稟:“父親禮堂香案,各類祭品都按祭禮安置齊全。”
“好好,你們都辛苦了。現在什麼時辰?”
王勉:“亥時二刻,還有一刻就可舉行典禮了。”
王福畤捧著茶杯巡視:“好,好好……哎呀,五王出閣的冊封文牒呢!……這還沒有書寫呀!這、這這可是失責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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