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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將士記功碑,實實是……”
“是豎了本王我秉承父志監軍東征的政績碑,這我知道。”
裴炎順理而言:“聖上以此肯定了殿下功績,還當眾宣稱要效彷堯舜禪位讓賢。……”
“父王要禪讓的賢能,名正言順的只能是我!”
“聖上此舉正是樹立將要禪位於殿下的口碑。”
李弘並不滿意:“石碑也好,口碑也罷,都是些兌不了現的空話。母后也當眾宣佈了,我依舊是個皇太子,和其他嫡親庶出的太子,只能還頂著太子桂冠入朝聽政。不知到那天,我才能坐上九龍寶座!”
“皇后這阻止禪讓之舉,她也為她自己樹了個口碑。”
李弘又糊塗了:“這算她個什麼口碑?”
“是一塊不遵千古禮教,擾亂人倫綱常,牝雞伺晨橫行霸道,惡意犯上的口碑!”
李弘還是不滿:“口碑不口碑,傷不了她的筋,動不了她的骨。她大權在握,今夜子時前我還得去接收她冊封的文碟。還得低下頭戴上她賜給的金冠。”
裴炎大加讚賞:“微臣雖不是宰相,也有個能行船的肚子。殿下海量,得容下四海惡浪驚濤。殿下原本是儲君皇太子竟能委屈求全,再去領受冊封文碟,這就更能顯示出殿下,不愧是個德才超人,仁孝雙全,理當為聖上退位禪讓時的賢德君王。”
李弘無可奈何:“唉,忍忍忍,忍了又忍,要忍到何時才是個頭啊!”
裴炎四下看了看,警惕地遞給李弘一張帖子:“你舅公長孫無忌貶去嶺南蠻荒之地前,留給你的錦囊。”
李弘淡淡一笑:“他又留下了什麼並不高明的脆計。”他拿出錦囊中的黃絹,念道:“
嫡親非嫡系,無意當有意。
當忍務必忍,樹譽先譭譽。
“這像是老和尚的偈語,這都說的是些什麼話,看不懂。”
裴炎傷感地說:“而今你老舅公貶謫流放蠻荒邊遠地,臨去也未能見你父王一面。你母后為何這樣殘酷?”
“哦哦!”李弘似有所悟:“我雖是母后嫡親骨肉,並不是她心目中的嫡系……不不。我父王並不是長孫皇后親生,他與長孫無忌並不是嫡親舅舅和外甥,但是長孫無忌沒有輔保承乾、李泰兩個聰明絕頂的嫡親外甥,竟將我非嫡親的父王輔保繼了王位……這分明是嫡系並不一定要嫡親?
裴炎附和道:“這四句偈語看來是他一生所悟的謀略,也是臨別贈給殿下的錦囊妙計。”
李弘不屑一顧地說:“理解不了的計再妙,也是最不妙的!”
裴炎道:“理解多少做多少,殿下也就不要將嫡親骨肉當嫡系。不可無意惕防,應當有意尋契機。”
“對,應當有機會尋時幾,而且……當忍務必忍!”李弘無可奈何:“如今不忍也得忍,我就忍了吧!”
“對,殿下就應該忍得人人皆知,個個同情!”
李弘狡黠地一笑:“忍得讓大家看得出,我是為仁愛而忍讓,因求全而委屈。”
裴炎道:“這樣要樹殿下美譽,必先抵毀……你母后的聲譽!”
王福畤領著王勉、王劬和王勃各自指揮督促著下屬們張燈結綵,佈置典禮的殿堂,紊而不亂,非常繁忙。
“寡人已是委屈求全得忍無可忍啦!”高宗在偏殿向武后抱怨。”(由畫外音進入音內畫面)
“哀家又有哪點讓陛下受了委屈?”武后平靜地在一旁飲茶。
高宗站起來走到武后對面惱火地呵責:“你怎能擅自傳朕旨意。”
“擅自傳陛下的旨意?”武細品了一口茶:“自從我在你身邊垂簾聽政,前前後後,這該有多少年了?你回宮以後由嬪妃綵女陪著飲酒作樂,侍候著調養病體,我晝夜忙著批奏摺,發旨意,是你,玉璽也放在我手邊,由著我用印,從不過問。我向你稟告些國事民情,你還嫌厭煩,拒絕聞聽,今天晚上怎麼竟指責我擅傳聖上的旨意了呢?”
“我……”高宗語塞後退僵立地說道:“有關家國社稷的大事,你事先也該和我商量商量。”
“你今夜當眾口傳旨意,要告老退位,禪位讓賢,落一個貌似堯舜的美名,這樣關乎社稷興衰的大事,陛下和我事先商量過嗎?”
“朕,朕是天子,禪位讓賢由朕決斷……”他看看武后嚴肅神情,話又軟了。“當然,朕這還只是一個設想,想聽聽文武大臣的評論。”
“陛下是天子,傳的是天命,是金口玉言。這繼承禪位豈能憑一時設想,信口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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