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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王勃走到薛華前拱手單膝跪下,激情難語,薛華也忙跪下雙手扶住王勃,二人四手相握,四目相視潸然淚下,舉目凝視憨兒,憨兒面帶微笑象睡熟了。
(說書人感嘆道:“人與人之間最幸福的歡樂是什麼?是長時誤解到一時理解,諒解後的信任。淚水是苦難中情誼滲透,昇華的結晶。)
劍閣縣衙的後門。
抱琴引著抱著琴具,歌僮打扮的苦妹子走了出來,剛走不遠,被一個略帶醉意的捕快迎面攔住。
抱琴稍有慌張:“你做什麼??
苦妹子心神不安,避到抱琴身後,露出幾分女態。捕快懷疑盯視著問:“他是誰?”
邵大震迎面過來,見狀冒認:“他是我的僮兒,來邀薛主簿去飲酒的。”
“嘻嘻,邵縣尉哪來這麼個俊俏的童兒?”他擠眉弄眼:“分明是個漂亮的小妞兒!”
“是,又怎麼樣?”薛華從遠處趕過來呵責道:“這是什麼新鮮事?你在衙門裡混,還是頭一回撞著?滾開!”捕快頭堆著笑臉要走,又被喊住:“回來,你要給我們露一點風聲,我砸了你家的灶王爺!”
“薛衙內,小人哪有那狗膽哪!”
邵大震拿出塊銀子:“得了,一個衙門裡混日子,晚上不見早上見,誰不知道誰肚子裡的花花腸子。老弟,你也另找個地方快活吧!”
捕快接過銀子:“這,這可真不好意思!”
薛華斥道:“別裝正經了,快找你相好的去吧!”
捕快:“多謝二位少府!”轉身就走。
邵大震故意:“快走吧,大家都等著你呢。”
薛華有意大聲地:“你這個相好的唱得真妙,我真想留下來再聽幾個曲子。”
“走吧走吧,去我那裡讓你聽個夠!”
邵大震攜著薛華揚長而去。
捕快拈拈手中的銀塊,見牙不見眼笑著:“嗨,由著他們痛快。我也落個痛快,痛快。”
武后後宮御書房的懸掛著金寡婦正面和半側面的畫相。
武后斜靠在雕鳳長榻上。宮庭畫師閻立本端座在平臺下的團凳上,他的兩個年青弟子躬立在身後。
太平公主正領著她的幾個隨身宮女,她們在畫相前忽近忽遠,又不斷回首端祥武后的相貌,作仔細地對比。太平公主親切地問:“你們說畫得像我母后嗎?”
宮娥們紛紛回答:“像,太像了。”
“簡直一模一樣,太美了。”
“好像皇后娘娘走到畫上去了。”
“我看有點像公主。”
“比公主還……一樣美。”
太平公主:“不,女兒雖像娘,那哪有畫上這樣美。畫是畫得太妙了……”
“是畫得太妙了。”武后坐起身來:“該賜賞了!”
“慢!”太平公主制止道:“畫得太妙,不是畫得極像。”
“公主說得極是。”閻立本起立向武后:“皇后娘娘且慢賞賜。”
“閻立本你是本朝丹青大師,名揚天下的國手。公主年青無知,讓她欣賞欣賞大師大作,豈能容她信口雌黃的評論。”武后謙恭地評說。
“母后,是你特地召女兒進宮來看畫得像不像你。又不讓女兒說像不像。”公主邊說邊到武后面前撒嬌。
閻立本恭敬地說:“是微臣請皇后召公主來評畫相像不像娘娘千歲的。”
“像,大家都說像,我看真是像。不過又不像。婉兒,你說呢?”
上官婉兒笑道:“剛展開畫軸,我一眼看去真像娘娘,仔細一看奴婢說的和公主說的一樣。像,又不像。”
公主跑近畫再看,再對照肯定地說:“對對,畫得像我母后一樣美,可是母后沒有這樣年青;還有,我母后怎麼會穿上這種老百姓素淨的衣裳……婉兒你說呢?”
婉兒慎重猜詳道:“閻大師,過去畫神能駕雲,畫仙能飛天,畫的帝王將相無不氣勢威武,神態儒雅。而這畫行筆潤色畫得再美,也只畫了一個百姓中的小家碧玉的外貌。”
“像個年青寡婦。”公主肯定地說:“你過去畫的禽鳥能飛,畫的走獸能跑,這張畫,你可照著老虎畫成了死貓。這一定不是出自你大師的手筆!”
婉兒向武后道:“瞧,娘娘,怎麼樣?公主也有娘娘一樣獨具的慧眼啊!”
閻立本也笑道:“公主,這兩幅畫都是我這兩個初入此門道徒兒,依樣畫葫蘆的拙作。”
公主故作氣惱:“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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