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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也飲飲馬,清涼清涼。”
薛華親切地招呼:“子安兄,去那臥牛石上洗腳去。”他輕快地步入清溪。
王勃隨之而去,立於水中仰望遠處瀑布,有感而發吟道:“泉落千丈墜沉潭,瀑布憤怒吼深淵。”
薛華接吟:“轉入山溪清沏底,迎向游魚鬧急灘。”
王勃感嘆:“唉,飛流殘喘覓歸路
薛華勸慰:“牧歌似水唱炊煙”
王勃向薛華苦笑吟道:“偏有逆風掀惡浪,”
薛華拍王勃肩頭念道:“長安不遠在日邊。”
王勃嘆道:“久旱無雨,赤地千里。日在中天,越近日頭,越難長安那!”
薛仁過來:“還是你們年青力壯有興頭,吟詩答對雅興不減。”
王勃笑道:“在下功名喪失,雄心無有,已戴南冠似楚囚,哪有雅興吟詩,我是見景生情吐怨氣,薛華賢弟正在開導我風物更應該放眼量呢。”
薛華笑了:“子安兄你這一代文豪,就應該豪氣沖天,哪能英雄氣短?”
薛仁拿了酒瓶過來:“是啊,英雄憑酒能澆愁,快來喝喝酒,驅驅山裡的瘴氣。”王勃接過酒瓶與薛華對飲。薛仁又湊過來道:“王少府,你在劍川才名四溢,你可知茶樓酒肆對你傳說得有聲有色,有鼻子有眼的又是些什麼?”
薛華阻止道:“凡夫俗子的信口謠傳,別玷汙了王少府的耳朵。”
薛仁以老賣老:“文人墨客交相稱頌王少府,英雄能過美人關,是個見色不迷的柳下惠。”
“不就是傳說,我與新城公主有過幽會的,那段題詩相贈的私情嗎?”
薛仁故作不信:“王少府是位道德作脊樑的正人君子,哪能有這樣喪風敗俗的醜聞!”
“不不不!”王勃更正道:“應當說是人鬼情未了的豔聞。無有才子不*,我若不*哪堪稱當代才子!”
“你真的與新城公主有過往來?”薛仁急問。
王勃十分真摯地回答:“有有,新城公主若未死於京城,就該活在劍門。無風不起浪,那天夜審並非捕風捉影;駙馬的舊案,公主的新案,這場舊案加新案的通天大案,牽連上我的這自甘譭譽的*案,當夜我已有所指,能公堂作證的除了高履行;薛明府啊縣太爺,你就該數第一名了。”
薛仁嚇得連連否認:“不不,那全是無稽之談,鬼話,這是鬼話……!”
“不是鬼話,更非神話。”王勃細語輕言:“這是實話,皇上、太子,還有武后娘娘都想聽,只怕聽不著呢?”
“王少府你,你可不要牽連好人……”薛仁嚇壞了:“這……這是不能……”
王勃頂上了:“不能明說,可以暗說;該說不該說,我清楚,你更明白!”
薛華為難地還是說話了:“這是自添麻煩,自己找死啊!”
王勃真誠地對薛華:“賢弟放心,我不願添麻煩,更不願自己找死。薛明府,心中無鬼何用怕鬼。我可是堂堂正正的雅士文人。該上路了。請為我帶上王法。”
“王法,王法。現在由本官執法。”薛仁討好的說:“山高皇帝遠。王少府落得輕鬆一時,就輕鬆一時吧。”
王勃刺探地:“薛大人這一路,你讓我時常輕鬆,恐怕你並不輕鬆。你呀,沒有這麼大權可以讓我真正輕鬆,是不是?”
“是啊,”薛仁忙又改口:“不,這是……”
“這是高履行的指示?”
“也不是……反正我們都是奉旨行事?”
“是聖旨還是懿旨?”
“是,與不是,上面傳旨都沒明示,這是密旨。”
“是密旨,密旨。”薛華暗示:“仁兄就不要打破沙罐問到底了。”
“我究竟是母黨,還是子黨?哈哈哈……”王勃大笑:“這個謎底我也猜不透啊!”
他們這夥人正要上路,突然一夥蒙面人從深谷,崖上的樹端飛躍而來,與押解差役在石上,溪中激烈格鬥。蒙面人誤將薛華劫持而去,王勃奪刀衛護,尾隨追入深谷。
被矇頭蓋腦的薛華,被蒙面武士劫到谷中。曹達也蒙面出來迎接,為薛華鬆綁道:“王少府不用驚慌,我們奉太子殿下旨意,搭救你來了……啊,你不是王勃?你是何人?”
薛華初遭不測,驚魂未定:“我是押送王勃的薛……薛……”
“哦,你是高履行的心腹。我問你可曾追查到先王太宗的丹書遺詔?”
“丹書遺昭?我,我不知道什麼丹書遺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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