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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京師也傳入了紫禁城。太子李弘心懷叵測武后已有覺查,為防不軌,這竊轎之事,是否是蛛絲馬跡,她豈能放過。
沛王府中,花園草坪上太平公主和宮女嬉嬉放風箏。庭院內李賢與李顯正在鬥蟋蟀,他們的侍從們也和二王子混雜圍觀,眾人都被兩個小蟲的拼咬撕殺,牽引得驚呼吶喊。一隻小蟲被驚,跳出了鬥爭的精緻瓦罐。
李顯拍手歡呼:“啊!我的紅頭大將軍勝了!”
李賢不不服:“不算不算,我的紫玉元帥是被你大吼嚇得跳出鬥缽的!”
李顯:“你輸了!”
李賢:“我沒輸!”
“沒有決出勝負,你們再鬥嘛!”武后已進到庭院中。上官婉兒和隨從宮女太監也侍立一側。
李賢李顯急忙跪迎:“母后千歲千千歲!”
王子的侍從也全都跪拜:“娘娘千歲千千歲!
武后微笑道:“你們兄弟倆誰鬥得過誰呀?”武后以手示意下,二王子與侍從都立起了。
李顯親切地過去:“母后,我和二哥在鬥蟋蟀。”
武后意味深長地說:“蟋蟀雖小蟲,天*爭鬥,同類拼殺毫不留情。一個任命為將軍,一個被封為元帥,你兄弟操縱它兩爭勝負;力大為王,不是鬥蟲是鬥氣吧!”
李賢辯護道:“我們兄弟和睦,親如手足,鬥蟋蟀博彩,哪能因物及人,去鬥什麼氣。”
武后嘆道:“父母兄弟骨肉親情,千萬不要再像當年鬥雞,逼著王勃寫那挑戰的鬥雞檄文,讓你們父王,誤認為是他挑撥你們兄弟不和而爭鬥。將個有心報效朝廷的賢能,貶到劍閣去遭磨難。”
李賢道:“母后不是為他金盆雪冤,已經召回京來了麼。”
武后:“樹怕傷皮,皮傷留有疤痕在;人怕傷心,心傷難以消積怨。”
李顯大咧咧地:“母后一次次對他施恩,他知恩不報,就是不忠。這不忠的臣子,留有何用,兒臣去將他斬了!”
武后笑了:“你這算是什麼道理,好馬不吃回頭草,不能因為它不吃回頭草,是好馬你也斬了它。你不斬,還正有人想借你刀,斬了你的好坐騎呢”。
李顯不服:“哪能有這樣的事?”
李賢聰明瞭一點:“有,不是有人篡改詩稿,讓母后斷章取義去冤殺王勃嗎?”
李顯又替王勃抱不平了:“這人是誰,我替王勃去斬了他!”
“斬斬斬,”武后又笑了:“你那宰牛刀,能敵得過上方寶劍嗎?”
李顯反而來勁了:“母后你將上方寶劍賜給兒臣,我替母后去斬了那奸賊佞臣。”
武后收斂了笑容:“得了,若依仗你們這些整日沉緬在聲色犬馬,鬥雞玩蟲的龍子鳳孫身上,李氏大唐的江山社稷,早已落入別有同心的功臣重將的名下了。”
李賢覺得逆耳:“母后是否危言聳聽了!”
李顯更不服氣:“將門出虎子,我們是嫡嗣龍種,不是那黃鱔泥鰍!”
武后走入內廳,轉身說道:“為娘四個龍兒一個鳳,就盼望你們不坐龍庭的,也都是能治國安邦的王侯公卿。可你們呢……唉,王權不能旁落。歷朝歷代總有那些逆臣奸佞。虎視眈眈盯者龍廷寶座,才有那改朝換代的腥風血雨。”
李賢不解:“母后,你今日來此說這些為什麼?
武后示意婉兒擯退他人後語重心長:“就為了李氏大唐的千秋大業,王權不能旁落,為娘望你們關注江山,執干戈捍衛社稷,能治國安邦者才能為帝王。”
李顯初聞此言:“大哥李弘早已是父王冊封了的儲君東宮皇太子呀。”
武后平淡地說:“你們父王的兄長李承乾貪戀男寵無有後終被貶為庶人死於蠻荒西南;你們同父的兄長李忠冊封為太子,愚昧無能難掌王權,也被父們父王貶為梁王,遷出東宮去安享富貴,他竟穿著女裝混日子,擾得臭名遠揚。古往今來冊封為王儲,居東宮不修身養性,不勵圖長進,不能安天下者,有幾人承天命而登大寶,駕坐九龍御座的?”
李賢側面相問:“難道我們兄長李弘他,他有失德的過犯?”
李顯冒失直言:“我大哥他已不配當東宮太子嗎?”
武后:“他是否罪已失德,他配不配繼承王位。這是要你們兄弟觀察,朝野群臣鑑別,天下百姓擁戴;而由真命天子當朝皇上,你們父王明斷來降聖旨的。”
李賢:“父王寵愛李弘,早已有禪位的意圖。”
武后:“此一時彼一時。至今聖上並未禪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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