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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眯眼睛,似聽非聽。裴炎坐在一側矮凳上,繼續著他向李弘密謀的話語內容:“……。周正良是皇太子的心腹。他親口傳出的謠言謊話,當然是給太子樹口碑,向皇后潑髒水。”
“好呀,我那弘兒在你這太子太傅的訓導下,果然有了長進,懂得了樹名聲,靠言論。他們給代王李弘,樹的是些什麼口碑?”武后微微張眼斜視裴炎。
裴炎似很真誠地敘訴:“他們宣揚代王一目十行飽讀經史,文有治國之才。”
武后沉於按摩推拿的愜意中,斷斷續續地說:“呵呵,雖然這宣揚是言過其詞了一點,當年我與聖上同去封禪泰山,他留京師監國,雖然在朝臣輔佐下,沒有大的越軌之舉,若不是哀家亡羊補牢,封禪回來限制他與長孫無忌往來,他早就鑄成大錯了。但他年輕無知,還是受長孫無忌的蠱惑,離間了我們母子的情分,至今隔閡還在呀。”
裴炎順武后心意推論:“長孫無忌終於暴露了他久欲謀王篡位的狼子野心,若非皇后娘娘及早發現,並果斷肅清了他的餘黨。皇太子也早已隨這逆賊殉葬於地下了。”
武后由衷發出感慨:“為確保李氏大唐的萬年基業,哀家嘔心瀝血的苦衷,只有天知啊!”她起身飲茶正視裴炎又問:“他們吹捧李弘的文韜仁德只能有些誇講,他們宣揚太子又有那些戰略武功?”
裴炎誇張地以褒作貶:“他們大斯宣揚皇太子監軍東征的戰略勝似孫武,更說皇太子力能舉鼎,通悉兵法,武能統帥三軍,東征連年大捷,聲震朝野,譽滿天下,得勝班師回朝,皇后也十分欣慰,高立於則天門上迎他凱旋歸來。”
武后冷冷笑道:“裴尚書你是知情人。你說說,哀家若不出面在則天樓上替他紋過飾非,舉國上下若知道這蠢才監軍,為非作歹的罪孽,那些被逼得想造反的民眾,早就將他這不惜犧牲民脂民膏,不顧百姓身家性命的罪魁禍首拉下戰馬,將他千刀萬剮,生吞活吃了。”
裴炎頻頻點頭道:“這話,只有皇后娘娘敢說,敢於下此斷言。”
武后淡淡地說:“奉承皆假話,吹捧無實言。皇太子本是凡間人,任他們說上了天,也成不了菩薩,成不了神仙。別說這些空話廢話了。”
裴炎說實情表忠誠:“這些空話不傷大雅,可是他們將縱容東征之過,全強加在皇后娘娘身上了。”
武后嘆道:“唉,皇上因病不理朝政,卻讓不懂兵書戰策的李弘監軍,定要出兵東征,去讓皇太子建功立業。哀家主持朝政,一時把持不當,造成了謊報軍情,百姓慘遭塗炭,將士枉作犧牲,罪責當我承擔,事實俱在,縱有*人怨,也無可非議。”裴炎:“幸虧娘娘發現後及時制止了這場參與朝鮮半島上他們民族內戰,娘娘又明褒暗貶,剝奪了太子干涉軍務的大權,他再也興不了大浪了。”武后感嘆:“唉!哀家遭點誤解,背了罵名,就聽之任之,不須追究了。”
裴炎十分敬仰地讚道:“皇后娘娘心胸包地羅天,寬厚仁德。其實,東征強作勝利班師回朝,也威懾了西域蠻夷,才確保了萬邦來朝,貞觀的盛世至今更興盛。”
“你不是特地來唱喜歌的吧!”武后放下茶盅起身踱步背身而問:“他們向哀家又潑了那些髒水?”
裴炎謹慎地試探:“說來頗似無足輕重的奇談怪事,事事宣揚的是皇太子仁德,稍稍又帶上對皇后娘娘貶斥。”
武后自顧舒筋活骨,松馳地說:“你就說點新奇的吧!”
裴炎卻說:“深宮是禁地,皇家舊事外傳,在民間就都成了新奇趣聞,再加上傳說人的好惡褒貶,小事在添枝添葉,繪聲繪色,濃墨重彩中就成了大事,……。”
“好了,好了,茶舍酒肆的奇談怪論,豈能是事實真情,哀家那能因那些荒誕而懲處於他,更不會聽信傳言,去捕風捉影。”武后停步回頭命令地:“你就大膽講吧!”
裴炎還是小心敘述:“皇后娘娘可記得那年皇上病重,皇太子效仿孝順的先賢,割了自己臂上的肉,給他父王當藥引子……”
“哈哈哈”武后大笑後說:“那年他打獵被惡狼咬去臂上一塊肉,他竟用這傷口矇騙他父王,說是割了臂上肉,當了藥引子。幸虧我予先知道這件事,將這豬肉煎的藥潑了。當時皇上還怒斥哀家辜負了皇兒的孝心,也遭到那蠢才的抱怨。哀家只譴責是御醫誤導了太子。沒有當面揭穿這假孝子的醜劇。怕傷了那蠢才的面子,更怕傷了皇上的心。沒想到這‘割股孝親’,在劍閣傳得話靈活顯了。”
裴炎偽裝憂鬱地說:“怕只怕不脛而走,而今已傳出劍閣,傳遍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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